隋宮食記·葵花斬肉

  人物表

  - 李阿福：男，三十歲，宮束班掌案，手巧心細(xì)，癡迷食材搭配，性格溫和有韌性

  - 王鐵勺：男，二十七歲，宮束班副掌案，擅長火候把控，性格豪爽，愛琢磨新吃法

  - 張豆包：女，二十五歲，宮束班幫廚，精通面點(diǎn)，嘴甜眼尖，擅長發(fā)現(xiàn)食材特性

  - 趙砧板：男，二十八歲，宮束班切配，刀工精湛，沉默寡言但做事極穩(wěn)

  - 隋煬帝楊廣：男，四十歲，隋朝皇帝，喜愛游宴，對美食有極高要求

  - 蕭皇后：女，三十八歲，溫婉聰慧，常陪隋煬帝品鑒美食

  - 內(nèi)侍小李子：男，二十歲，御前內(nèi)侍，負(fù)責(zé)傳旨及膳食安排

  第一幕：宮束班的“閑愁”

  場景一：隋宮御膳房偏院·宮束班工坊

  【時】隋大業(yè)六年，暮春，午后

  【景】院內(nèi)種著幾株新栽的海棠，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工坊內(nèi)，案臺上擺著洗凈的新鮮食材，銅鍋鐵勺整齊掛在墻上，墻角炭爐余溫未散。李阿福正對著一碗剛磨好的豆粉發(fā)呆，王鐵勺蹲在爐邊擺弄炭火，張豆包趴在案上數(shù)著碟子里的紅棗，趙砧板則在磨一把新打制的菜刀，刀刃反光映在墻上。

  王鐵勺：（戳了戳炭火，火星濺起）我說阿福哥，這都閑了快半個月了，陛下前陣子忙著修運(yùn)河，這幾日又琢磨著去洛陽看牡丹，咱們宮束班再這么“歇著”，怕是要被其他膳房比下去了。

  李阿福：（回過神，指尖捻起一點(diǎn)豆粉）急什么？御膳房的活計(jì)，講究“閑時磨手藝，忙時不慌神”。只是……（嘆了口氣）總做些蒸餅、炙肉，連我自己都覺得膩味，更別說陛下了。

  張豆包：（猛地坐直，晃了晃手里的紅棗）阿福哥說得對！上次給蕭皇后做的棗泥糕，皇后娘娘雖夸了甜糯，可我瞧著她也就嘗了兩口。咱們得整個新鮮的，讓陛下和娘娘眼前一亮！

  趙砧板：（停下磨刀，抬眼看眾人）肉。（聲音低沉，只吐一個字）

  王鐵勺：（眼睛一亮，拍了下大腿）老趙說得在理！這春日里，豬牛羊肉都正是肥美的時候，咱們就從肉上琢磨！阿福哥，你還記得去年陛下南巡，在揚(yáng)州吃的那道“肉餅”嗎？陛下說肉太碎，嚼著沒勁兒。

  李阿福：（點(diǎn)頭，走到案前拿起一塊五花肉）當(dāng)然記得。尋常肉餅要么剁得太細(xì)成了泥，要么切得太粗嚼不動。若是……（手指在五花肉上比劃）把肉切成大些的塊，再配些輔料，既保留肉的口感，又能吸進(jìn)滋味，會不會好？

  張豆包：（湊過來，指著五花肉的肥瘦相間處）阿福哥，這五花肉最妙的就是肥瘦摻著，若是只取瘦肉，吃著柴；只取肥肉，又膩得慌。不如就用整塊五花肉，切成骰子大小的塊，再剁上幾刀，讓肉粒連而不碎！

  趙砧板：（站起身，拿起菜刀在案上輕剁兩下，發(fā)出清脆的“篤篤”聲）我來切。（說著便將五花肉鋪在砧板上，刀刃落下，不快不慢，肉塊大小均勻，既不是肉末，也不是肉塊，恰好是“?！钡哪樱?br />
  第二幕：試做“大肉圓”

  場景二：宮束班工坊·灶臺前

  【時】兩日后，清晨

  【景】案臺上擺著處理好的食材：剁好的五花肉粒、泡軟的干香菇丁、切細(xì)的馬蹄碎、姜末、蔥花，還有一碗調(diào)好的料水（料酒、生抽、鹽、糖混合而成）。王鐵勺已將炭爐燒得通紅，銅鍋架在上面，鍋內(nèi)倒了少許清油。

  李阿福：（戴上布巾，雙手揉搓五花肉粒）鐵勺，火別太旺，先把鍋溫著。豆包，把馬蹄碎和香菇丁拌進(jìn)來，再加點(diǎn)淀粉，讓肉粒能粘在一起。

  張豆包：（手腳麻利地將輔料倒入肉盆，雙手拌勻）阿福哥，馬蹄碎加多少？多了怕?lián)屃巳獾奈?，少了又沒那股脆勁。

  李阿福：（抓了一把拌勻的肉粒，捏了捏）再加半勺，馬蹄能解膩，春日里吃著清爽。老趙，你幫著把蔥姜末和料水淋進(jìn)去，順時針攪，讓肉吸足滋味。

  趙砧板：（依言倒入料水，右手握住筷子，順時針快速攪拌，肉粒逐漸變得黏糯，滲出油光）好了。

  王鐵勺：（探頭看了看肉盆）阿福哥，現(xiàn)在就下鍋炸？還是蒸？

  李阿福：（沉思片刻，搖了搖頭）炸的太油，蒸的太淡。咱們先把肉搓成大丸子，放進(jìn)溫油里“養(yǎng)”著，讓外皮定型，再加水燜煮，讓滋味滲進(jìn)肉里。你看這丸子，比拳頭還大，得慢慢煮才入味。

  （李阿福雙手沾了點(diǎn)清水，抓起一團(tuán)肉，在掌心反復(fù)揉搓，捏成一個圓滾滾的大肉圓，遞給王鐵勺。王鐵勺小心地將肉圓放進(jìn)溫油里，油花輕輕泛起，沒有劇烈的濺響。）

  張豆包：（趴在灶臺邊，眼睛瞪得溜圓）阿福哥，這大肉圓看著就實(shí)在！就是……是不是太普通了？沒個好看的模樣，陛下見了未必有興趣。

  李阿福：（盯著油鍋里的肉圓，若有所思）你說得對，御膳講究“色、香、味、形”，形不好，再好吃也差了點(diǎn)意思。（目光掃過院外，落在墻角新開的向日葵上，花瓣金黃，層層疊疊）有了！等肉圓燜好，咱們用刀在表面劃幾刀，像向日葵的花瓣一樣，再澆上醬汁，既好看，又能讓醬汁滲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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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鐵勺：（拍掌叫好）好主意！向日葵是“太陽花”，陛下是天子，這菜配陛下正合適！就叫“葵花肉圓”？

  張豆包：（噘了噘嘴）“肉圓”太普通了，不如叫“葵花斬肉”？“斬”字顯得出咱們的刀工，也夠大氣，配得上御膳的名頭！

  李阿福：（眼睛一亮）“葵花斬肉”！好名字！就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