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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祁晟便解釋道:“我很久以前確實去過。”
陸鳶瞪眼:“我瞧著你老實純情,沒承想你也流連過這勾欄瓦舍!”
雖說這勾欄瓦舍在古代也是正規(guī)場所,可同時也是銷金窟,人來往集,也有一些見不得人的交易。
陸鳶了解瓦子,可讓她不了解的是祁晟。
她沒想到,一撩就耳朵紅的祁晟,竟也去過這勾欄瓦舍,算她看走眼了。
祁晟察覺到了她的不喜,上前循著她聲音的方位,拉住了她的手:“你且聽我仔細說?!?br />
陸鳶甩他的手,沒甩開。
“說便說,別動手動腳?!?br />
祁晟把她拉到床邊坐下,說:“我先前不是與你說過,我打過狼嗎?”
陸鳶沒應(yīng)他。
祁晟自顧自地說:“我打了好幾頭狼,鎮(zhèn)上鄉(xiāng)紳就算要,也只要得一頭狼,我便送來了這城里賣。”
“恰好有人見著我在城里扛著狼,就直接問了,讓我送來了瓦子,還留了我用了飯,想讓旁人見見打狼的少年?!?br />
“那時才十七八歲,涉世不深,就留了下來,卻不想被端菜的人弄得滿身油污,也只能換上瓦子里的人送來的衣物?!?br />
沒承想那留我的人是瓦子的東家之一,他留了我下來,就讓人出去宣傳瓦子來了個打狼俏郎君。因此夜里來了許多的客人,都想見見我這個打狼俏郎君究竟長什么樣?!?br />
陸鳶聽到這里,已經(jīng)不氣了。
他也沒必要騙自個。
“后來呢?”她問。
祁晟繼續(xù)道:“后來我就這么莫名其妙地被推到了臺上,那幾頭死狼也被抬了上來。滿座賓客都催促讓我講述打狼的過程,我便只能硬著頭皮說了,然后四面八方投來了不少的賞錢。”
那時,祁晟感覺到的不是掙到錢的喜悅,而是一雙雙瞧樂子的眼神,而他就是那樂子。
陸鳶皺眉道:“這不是趕鴨子上架么,起碼要征得你同意,才能那么干,可你壓根就不知道,估摸弄臟你衣裳,讓你換上衣裳,也是預(yù)謀的?!?br />
祁晟點了點頭:“后來他們想高價留我在瓦子里做些輕省的活計,我也沒留?!?br />
陸鳶一聽就聽出來問題了,她道:“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高價留你做輕省的活,誰知道有沒有別的壞心思?!?br />
都能先斬后奏,借著打狼俏郎君的名號做生意了,也不見得是什么好人。要是哪日有個有權(quán)有勢的看上他了,估計那瓦子?xùn)|家都能做得出迷暈送上榻的勾當(dāng)。
說到這,陸鳶又仔細打量了眼祁晟,嘆道:“無論男女,長得太好看了,也不是什么好事?!?br />
祁晟臉上沒有笑,只道:“我只是有幾分出色的皮囊,倒不至于那等能讓男女傾倒的美男?!?br />
祁晟確實不是什么絕世美男,可是在這邊陲小城,他的樣貌在許許多多為生活奔波,操勞的人之中,顯得那么出類拔萃。
不僅長得好,身高也挺拔,也有一些肢體的氣質(zhì)所在,更能增添人的魅力。
他行得方正,坐得也方正,與那些胡咧咧的男人大不相同,他既不缺陽剛,也不缺君子姿態(tài)。
陸鳶反手握住了他的手,道:“要不然我擺攤的時候,你就在家里待著吧,萬一被有權(quán)有勢的人瞧上了咋辦?”
祁晟:……
他與她說往事,只是想告訴她,他沒有流連瓦子的嗜好,并不是想與她說,他有多招蜂引蝶。
他笑得頗為無奈:“人家有權(quán)有勢的高門大戶,也不缺嬌娘美妾,不至于目無王法到搶人的地步?!?br />
而且,搶他一個大男人能做什么?
陸鳶想了想,又道:“若不然之后扮丑些吧,粘個假胡子,或是點幾顆大痣?!闭f著,抬手在他的臉頰上點了點,琢磨著在什么位置點痣。
祁晟握住了她的手,語氣無奈:“不至于,真不至于?!?br />
或許是他現(xiàn)在大病初愈的模樣,才會給了她一種,他孱弱可欺的錯覺。
等他雙目恢復(fù)正常,身體也恢復(fù)像以前那般,不僅身體強壯高大,還會些身手,旁人輕易都不敢招惹他,她也不用為此擔(dān)心他被人欺辱。
第52章
夫妻二人說清楚后, 對于對門黃鸝的提議,都沒太放在心上,反正他們很快就會搬離這里,以后還能不能遇上都說不準(zhǔn)呢。
再說這單日夜市不開, 陸鳶身子也不爽利, 索性就在屋子里躺平。
真真切切地躺平, 躺在榻上一動不敢動。
陸鳶看著帳頂發(fā)呆,琢磨著夜市的夜宵能做什么。
大魚大肉不適合夜宵, 她更沒那手藝。
思去思來,還是得做過調(diào)查才行。
小棧地方小, 屋子更小, 她就和祁晟擠在屋子里頭。
她躺在榻上,他坐在床邊, 不說話的時候, 還有些許的尷尬。
平日里, 除了睡覺的時候外, 都很少一塊在屋子里待這么長的時間, 聊完話題之后,祁晟也不主動說話, 也沒旁的可聊的了。
陸鳶想著想著就睡著了,一覺醒來, 祁晟還坐在原本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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