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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好氣地問:“你坐了這么久, 也不知道挪個位置呀,就不累呀?”
祁晟也在想旁的事, 應:“不累?!?br />
陸鳶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上床躺會兒吧?!?br />
祁晟被她輕拉了拉,便站了起來,坐到了床榻上。
“躺吧?!彼伺拇餐鈧?cè), 順道往里邊挪了挪。
祁晟脫鞋順勢躺下。
他才躺下,旁邊的人就坐了起來,準備下榻。
祁晟一愣,問:“你要去哪?”
陸鳶:“起來做點針線活?!?br />
她衣衫就一身沒有補丁的,要是真在這城里做吃食,就得穿得齊整些,好歹干凈整潔沒有補丁。
來時,陸鳶就讓何老婆子幫她布料都剪好,她直接縫上去就好了。
何老婆子是知道她的針線活到底有多差的,所以不僅幫她把布料剪裁好,也大概給她縫好了形,她只需要逐一再加固就成。
像這樣待在小棧沒事做,估摸兩天就能做完了。
做得累了,她轉(zhuǎn)頭看了眼榻上的祁晟,雙目緊閉,呼吸勻稱,應是睡著了。
他這人還真奇怪,她睡他不睡,還非得讓她叫才睡。
她轉(zhuǎn)頭瞧了眼天色。
也差不多可以做晚飯了,不然等晚些時候,其他客人用了廚房,她也用不上了。
舀了半碗米,再拿上三個雞蛋和幾根豆角,一塊肉和剛泡開的菌干下樓。
豆角炒雞蛋,煮飯的時候順道蒸個肉菌干
出門在外,買肉方便,在吃的方面可不能省,還得養(yǎng)身子呢。
油鹽都要自己備著,今日也順道買了回來。
陸鳶正炒著雞蛋,對門的黃鸝聞著香就下來了,她倚靠在廚房門,道:“給我也送一份飯上來,我給你付銀錢。”
陸鳶轉(zhuǎn)頭瞅了她一眼,再轉(zhuǎn)回頭:“只夠我和郎君吃的?!?br />
黃鸝說:“我的飯量只是你的一半,一頓給你二十文錢,干不干?”
陸鳶在心底算了一下。
跳舞的人注重飲食,對飯量都控制得非常嚴格。
就黃鸝的身段,最多就是二兩米飯,這成本也就一文錢,菜最多就是五文錢。
這能凈掙十幾文呢,她掙扎了一下:“我可沒有多余的碗筷?!?br />
“等著。”說著,她便上了樓,片刻后端著個托盤下來了。
托盤上有一個碟子和一副碗筷。
碗筷和碟子很是精致,都是上了彩釉的。
瞧著碗筷,陸鳶琢磨了一下,算了,誰愿意和錢過不去呢。
最多不和祁晟說就是了。
她可不能讓他覺得她見錢眼開,形象還是得要一點的。
陸鳶做好了飯菜,先把黃鸝那份端了上去。
作賊似地瞧了眼自家房門,然后才輕敲了敲黃鸝的房門。
敲門聲落下,傳來黃鸝的應聲:“來了?!?br />
不一會,門打開了,黃鸝瞧了眼托盤上的分量,且菜色也不敷衍,她便遞給了她一小串錢。
“若飯菜好吃,下回繼續(xù)讓你做?!?br />
陸鳶沒應聲,怕自己出聲,祁晟聽見。
拿了銅板,陸鳶歡快下樓把暮食都端了上來。
祁晟這會也起來了。
陸鳶道:“洗洗手,吃飯了?!?br />
昨日陸鳶就已經(jīng)把東西擺放好,與他逐一確認過位置了,地方小,且他記性好,一次就記住了。
祁晟洗了手,轉(zhuǎn)身兩步就走到了桌前坐下。
陸鳶把菜都夾到了他的碗里,然后把筷子和碗都放到了他的手里。
“吃吧?!?br />
吃完了飯,陸鳶就去把碗筷洗了。
入了夜,陸鳶和祁晟都要洗個澡,祁晟在外守了一會。
陸鳶從澡間出來后,給他把水提了進去,與他道:“你把換下來的衣服遞給我,我順道給你洗了?!?br />
祁晟搖頭拒絕了:“我是眼睛看不見,但還是能干點的?!?br />
陸鳶聞言,眉眼一彎:“那你順道給我洗了,成嗎?”
祁晟一愣,隨即點頭應:“那你放著?!?br />
想了想,又說:“夜深了,你先回房,過一會再下來。”
方才他在外看守時,感覺到有男人走動。她一個婦人在外,他不放心。
陸鳶想了想,反正熱水都給他提了進去,便道:“那行?!?br />
她往盆里裝了一些水,端上房中洗貼身的衣物,外邊的衣服就交給祁晟了。
在圍山村她可沒少給他洗衣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