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想拿走需要答應(yīng)一件事
天幕人的話音剛落,玄清觀主忽然嘆了口氣,對著趙峰和葉凌搖了搖頭:“天幕人說得沒錯?!?br />
葉凌猛地回頭,滿眼詫異:“觀主?”
“玄清觀本就是天幕人的煉丹道場?!毙逵^主放下桃木劍,蒼老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悵然:“從第一代觀主起,我們世世代代守著這聚靈陣,就是為了替天幕煉制續(xù)魂丹。只是近百年來再沒見過天幕人,我還以為……”
玄清觀主頓了頓,看向那枚錦囊,“這丹藥,本就該給他們?!?br />
趙峰眉頭緊鎖,攥著錦囊的手指關(guān)節(jié)泛白:“就算如此,我們也有話要問。”
“趙峰,葉凌?!彼_口時,丹房內(nèi)躁動的靈氣竟奇異地平靜下來:“沒想到你們能走到這一步,有什么問題問吧,心情好的話,我可以回答?!?br />
趙峰指尖的血珠滴在青磚上,盯著天幕人兜帽下那雙冷光流轉(zhuǎn)的眼:“你說幽冥還魂草是天幕之物,說這丹藥該物歸原主,那我倒想知道,你們拼命護(hù)住的那個世界,到底是怎樣的?”
天幕人似乎沒料到他會問這個,周身銀灰色的長袍微微晃動,丹房內(nèi)凝滯的靈氣竟泛起細(xì)碎的漣漪。
“怎樣的世界?”他忽然低笑一聲,笑聲里裹著冰碴:“應(yīng)該是一個帶著鐵銹味的牢籠。”
葉凌下意識攥緊了艾草錦囊,指尖觸到丹藥溫潤的柔光,心頭卻是一寒。
“你說的世界是牢籠?”
天幕人沉默片刻,兜帽下的目光掃過趙峰蒼白卻堅毅的臉,又掠過葉凌緊抿的唇,聲音里的冰碴似乎消融了些許:“你說的‘世界’,便是我們?nèi)找咕S護(hù)的這片天地。只是這秩序之下,藏著太多常人看不見的裂痕?!?br />
“裂痕?”趙峰皺眉。
“天地運(yùn)轉(zhuǎn)自有法則,可總有些東西會掙脫束縛?!碧炷蝗说穆曇舫亮讼氯?,像墜進(jìn)了深潭:“比如失控的戾氣,比如越界的精怪,比如人心滋生的貪念與惡念,這些都會啃噬秩序的根基。我們做的,就是在這些裂痕擴(kuò)大前,將它們補(bǔ)上?!?br />
葉凌心頭一動:“那幽冥還魂草……”
“它本是平衡陰陽的靈草,卻因百年前一場浩劫沾染了過重的幽冥氣息,若任其流落,輕則引發(fā)瘟疫,重則撕裂陰陽界限?!碧炷蝗祟D了頓,銀灰色長袍拂過地面,帶起細(xì)碎的風(fēng):“我們尋找它,煉制續(xù)魂丹,并非為了天幕私利,而是要用丹藥增加壽命,維持這個世界的秩序!”
趙峰追問:“你們這樣維護(hù)秩序,已經(jīng)多久了?”
天幕人沉默了很久,久到丹房內(nèi)的靈氣都快要凝固,才緩緩道:“從有天幕這個名號起,已經(jīng)五千年了。一代又一代,我們守著這無聲的責(zé)任,看著人間更迭,看著日月輪轉(zhuǎn),只在秩序動搖時,才會現(xiàn)身?!?br />
葉凌攥緊了衣角:“那會很辛苦吧?”
“習(xí)慣了?!碧炷蝗说穆曇衾锫牪怀銮榫w,卻莫名讓人覺得有幾分疲憊:“就像玄清觀主守著聚靈陣,你們冒著風(fēng)險煉丹,世間萬物,各有其責(zé)罷了?!?br />
趙峰低頭看了看掌心的艾草錦囊,里面的丹藥微微發(fā)燙,像是在回應(yīng)著什么。
“我信你?!彼鋈婚_口,聲音不大,卻讓天幕人的身形頓了頓。
趙峰將錦囊遞了出去,指尖因失血而泛白,動作卻很穩(wěn):“丹藥給你。但我有一個條件?!?br />
天幕人接過錦囊的手停在半空,兜帽下的目光落在他臉上:“你說?!?br />
“若有一天,這秩序的裂痕大到你們難以支撐。”趙峰看著他,眼神清明而堅定,“請讓我們知道。這人間既是你們守護(hù)的,也是我們生活的,該一起擔(dān)著?!?br />
天幕人盯著他看了很久,久到玄清觀主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才緩緩接過錦囊。
丹藥入手的瞬間,他銀灰色的長袍上泛起一層淡淡的光暈,像是有靈氣在流轉(zhuǎn)。
“好!正好我可能需要你的力量!”他只說了一個字,轉(zhuǎn)身走向那道銀白色的光柱。
趙峰見他轉(zhuǎn)身要走,忽然開口:“等一下?!?br />
天幕人腳步一頓,兜帽下的目光轉(zhuǎn)過來,帶著幾分不耐:“還有事?”
“既然你說可能需要我的力量?!壁w峰指尖的血痕還未干透,語氣卻很平靜:“總該留個聯(lián)系方式。萬一真到了那時候,我們?nèi)ツ睦镎夷???br />
葉凌也跟著點頭,玄清觀主更是往前湊了湊,顯然也覺得這話在理。
天幕人卻低笑一聲,那笑聲里帶著種洞悉一切的冷意:“不必。”
天幕人抬手理了理銀灰色的長袍,光柱在他身后微微波動:“若真到了需要你的時候,我自會找到你。這天地間,還沒有天幕找不到的人?!?br />
趙峰皺眉:“可是……”
“多說無益?!碧炷蝗舜驍嗨脑挘Z氣不容置疑:“你們只需記住今日之約便好。”
話音未落,他已邁步走進(jìn)光柱。
銀白色的光芒驟然收緊,像被無形的手攥住,連帶著那道身影一起向上飛升,沒入天空的漩渦之中。
漩渦隨之緩緩合攏,云層重新鋪滿天空,仿佛剛才的一切從未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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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房內(nèi)只剩下三人面面相覷。
葉凌戳了戳趙峰的胳膊:“這就走了?連個信物都沒留下,到時候怎么認(rèn)???”
趙峰望著窗外恢復(fù)平靜的天空,忽然笑了笑:“他既說能找到我們,自然有他的辦法。倒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