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太傅你還想跑?一針給你扎跪下!
系統(tǒng)界面上鮮紅的99%進度條,晃得蘇清漪有些眼暈。
蘇清漪沒理會腦子里的警報,抬手正了正頭上那頂還有些不習(xí)慣的烏紗帽,一步跨進了金鑾殿的朱紅大門。
大殿內(nèi)亂哄哄的,嘈雜不堪。
“毀壞皇陵,驚擾先祖,這是大不敬!是謀逆?!庇放_那幾個老頭唾沫橫飛,指著站在武官之首、一臉淡漠的夜玄凌斥責(zé),如果不看他們不住打顫的小腿肚子,倒真有幾分忠臣死諫的架勢。
御座上的小皇帝臉色慘白,手指死死摳著龍椅扶手,指節(jié)泛青。
他想說話,可看了眼站在百官前列、閉目養(yǎng)神的太傅,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一雙眼睛里滿是惶恐,在夜玄凌和太傅之間來回打轉(zhuǎn)。
“咳。”
一聲不輕不重的咳嗽,在氣氛緊張的大殿里顯得很突兀。
蘇清漪拎著一個與周遭不符的金屬醫(yī)藥箱,從文官末尾慢吞吞的走了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她身上,太傅那雙渾濁的老眼也陰冷的瞇了起來。
“蘇愛卿,”小皇帝精神一振,急忙開口,“你有何事?”
“臣有幾件小玩意兒,想請?zhí)荡笕苏普蒲??!碧K清漪甚至沒行大禮,直接把一個托盤往地上一放。
托盤里有三樣?xùn)|西:一枚泛黃的骨針,一片燒焦的人皮信殘片,還有一小撮灰撲撲的粉末。
太傅眼皮一跳,面上依舊鎮(zhèn)定:“蘇提舉這是何意?朝堂之上,豈容你擺弄這些穢物?”
“穢物?”蘇清漪輕笑一聲,從醫(yī)藥箱里掏出一個御前洗手用的銅盆并倒?jié)M清水,“這可是太傅大人的杰作,怎么能叫穢物呢?”
她動作麻利的將那撮灰粉撒入水中,緊接著把那枚骨針扔了進去。
她這一套動作極為嫻熟。
最后,蘇清漪摸出一個琉璃小瓶,往水里滴了一滴幽藍色的液體。
那是高濃度的寒髓草萃取液。
“滋——”
銅盆里的水瞬間沸騰起來。
水面上,那層灰粉迅速聚攏,然后拉伸開來,不過眨眼間,竟結(jié)成了一張灰白色的幾何狀蛛網(wǎng)薄膜。
那紋路猙獰詭異,看著就讓人頭皮發(fā)麻。
“霍統(tǒng)領(lǐng),”蘇清漪頭也不抬,“麻煩把袖子擼起來?!?br />
站在殿角的霍驍愣了一下,隨即大步上前,扯開護腕。
他手腕上那道還沒好利索的傷口,呈現(xiàn)出的黑紫色淤痕,竟然與水盆里的蛛網(wǎng)紋路嚴絲合縫,分毫不差。
大殿內(nèi)響起一片整齊的吸氣聲。
“此乃凝血控神蠱的基底反應(yīng),”蘇清漪的聲音清冷,在大殿回蕩,“骨針定穴,香灰迷魂。而這香灰里的特殊成分……”她隨手撈起一點灰色的薄膜,用指尖捻了捻,“里面有金箔微粒和深海龍涎香的殘留。根據(jù)大靖律,龍涎香是御用貢品,除了陛下,只有宗廟祭祀可領(lǐng)。請問太傅,您府上的私庫里,怎么會有這么大劑量的祭祀專用香灰?”
證據(jù)鏈閉環(huán)。
太傅的臉皮終于繃不住了,表情瞬間變得猙獰:“含血噴人!老夫兩袖清風(fēng),這分明是你這妖女栽贓陷害!那骨針不知從何處撿來,香灰更是無稽之談……”
“是不是無稽之談,問問人不就知道了。”
一直沒說話的夜玄凌忽然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透骨的寒意。
他隨手一揮,殿門外兩個禁軍拖著一個癱軟無力的人影扔了進來。
正是昨晚在皇陵外挖圖的那個老仆。
那老仆顯然已經(jīng)神志不清,眼神渙散,嘴角流著涎水,身體還在不由自主的打著擺子。
“給他喂了什么?”太傅黨羽中有人驚呼。
“沒什么,一點提神醒腦的吐真散罷了。”蘇清漪隨口解釋道。
其實就是高純度的薄荷腦提取液,能直接刺激迷走神經(jīng),在極度恐懼下讓人產(chǎn)生幻覺,問什么說什么。
夜玄凌一腳踩在那老仆的胸口:“說,每個月十五,你在密室里干什么?”
老仆被這一腳踩得幾乎背過氣去,薄荷腦的刺激讓他眼前全是重影,他哆哆嗦嗦的哭喊出來:“燒……燒香……大人在燒香……用藥妃娘娘的血……只有那個血引子……才能讓禁軍聽話……別殺我……別殺我……”
這句話一出,原本還想做和事佬的小皇帝,整個人僵在了龍椅上。
藥妃,那是他的生母。
先帝駕崩后,母后曾短暫復(fù)寵,身體一直硬朗,卻在太傅主持的一場祭祀后突然暴斃。
太醫(yī)說是心疾,可那之后,禁軍的虎符就莫名其妙到了太傅手里。
“那日……那日母后暴斃,你也在場!”小皇帝猛的站起來,一腳踹翻了面前的御案,奏折稀里嘩啦灑了一地。
他指著太傅的手指劇烈顫抖,眼眶赤紅,“是你!是你殺了朕的母后!”
“陛下圣明?!碧K清漪適時的補上一刀,“臣女剛才順手驗了一下內(nèi)務(wù)府封存的藥妃舊衣,領(lǐng)口處殘留的毒素反應(yīng),正是龍涎香混合了斷腸草。這兩種東西分開無毒,合在一起就是劇毒?!?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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