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沒占到便宜，反而暴露了自己誣陷的意圖。

  但他不氣餒。

  他知道，這只是開始。

  ---

  接下來的幾天，工作組頻繁找人談話。

  重點談話對象有三個：林飛、婁曉娥、易中海。

  林飛被問了三個小時。

  “你跟婁曉娥到底是什么關系？”

  “普通鄰居關系?！?br />
  “為什么幫她說話？”

  “因為她沒做錯什么?！?br />
  “你知道她父親是資本家嗎？”

  “知道。但她父親是她父親，她是她?！?br />
  “你這是立場問題！”

  “我認為，看一個人，要看她的行動，不是看出身。”

  “你這種思想很危險！”

  談話不歡而散。

  婁曉娥被問了更久。

  “你為什么保存舊書籍？”

  “那是父親留給我的念想?！?br />
  “你對你父親的問題怎么看？”

  “我父親……他犯了錯誤，應該接受改造。但我相信，他會改好的?！?br />
  “你相信？你憑什么相信？”

  “因為……因為他是我父親。”

  “你這是親情大于階級！”

  婁曉娥被逼得說不出話，只能哭。

  易中海被問得最多的是臺灣關系。

  “你弟弟在臺灣做什么？”

  “我不知道?！?br />
  “有沒有聯(lián)系？”

  “沒有?！?br />
  “想不想聯(lián)系？”

  “不想。他是國民黨，我是共產(chǎn)黨，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這個回答，勉強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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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話結束后，三個人都筋疲力盡。

  但他們知道，這還沒完。

  工作組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

  棒梗這段時間，成了院里的“隱形人”。

  他白天上學，晚上“寫作業(yè)”。但實際上，他一直在暗中調查許大茂。

  林飛交給他的任務很明確：找到許大茂倒賣舊貨、投機倒把的確鑿證據(jù)。

  棒梗很聰明。他沒直接跟蹤許大茂，而是從許大茂的侄子下手。

  許大茂的侄子叫許小寶，十歲，跟棒梗一個學校。棒梗以前不跟他玩，現(xiàn)在主動接近他。

  “小寶，你叔最近在干啥呢？”

  “不知道?！痹S小寶警惕地說。

  “我這兒有糖，給你一塊?！卑艄Ｌ统鲆粔K水果糖——那是秦淮茹省下來給他的。

  許小寶眼睛亮了，接過糖，剝開塞進嘴里。

  “你叔是不是經(jīng)常晚上出去？”棒梗繼續(xù)問。

  “嗯……有時候出去?！?br />
  “去哪兒？”

  “不知道。”許小寶含著糖，“但他每次回來，都帶好東西。有一次帶了一包桃酥，可香了！”

  桃酥？那可是稀罕物。許大茂哪來的錢買桃酥？

  棒梗心里有數(shù)了。

  第二天，他跟蹤許大茂。

  許大茂晚上八點出門，棒梗遠遠跟著。許大茂七繞八繞，進了一個大雜院。

  棒梗記下地址：西四胡同28號。

  他在外面等了半個小時，許大茂出來了，手里拎著個布包。

  棒梗沒敢跟太近，但看清了布包的形狀——方方正正，像是盒子。

  第三天，棒梗去了西四胡同28號，打聽情況。

  那里住著個姓王的退休工人，兒子在信托商店工作。

  棒梗假裝找人：“請問，有個叫許大茂的，是不是住這兒？”

  “許大茂？”老王搖頭，“不住這兒。不過他常來，找我兒子換東西?！?br />
  “換什么東西？”

  “舊貨唄?！崩贤跽f，“手表、懷表、鋼筆、銅器……什么都換。我兒子在信托商店，能弄到這些東西。許大茂拿糧票、布票來換，然后倒手賣出去，賺差價。”

  棒梗心里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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