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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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茂愣住了。
他沒想到,聾老太的“秘密”,是這個。
照片上的男人,顯然是她丈夫。烈士證說明,她丈夫是抗戰(zhàn)犧牲的。那封信,應(yīng)該是她寫給丈夫的未寄出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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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縷頭發(fā)……可能是孩子的?
許大茂心念電轉(zhuǎn)。
烈士遺孀,這個身份可不簡單。如果聾老太真是烈士遺孀,那她在街道、在政府那邊,都有特殊待遇。難怪她說話那么硬氣,難怪街道王主任對她那么客氣。
但這個身份,也有問題——如果她真是烈士遺孀,為什么一直隱瞞?為什么住在這么破的地方?為什么從不提自己的過去?
除非……除非這個身份有問題。
許大茂眼睛亮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東西放回原處,悄悄離開。
他要去查,查聾老太的底細(xì)。
如果這個“烈士遺孀”的身份是假的,那就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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聾老太的病情時好時壞。
醫(yī)院用了最好的抗生素,但她年紀(jì)太大,身體太虛,恢復(fù)得很慢。
蘇秀蘭每天去醫(yī)院陪護(hù),給她擦身、喂飯、換藥。秦淮茹、趙曉梅、婁曉娥輪流去送飯。傻柱從食堂弄來雞湯,雖然稀,但那是他能弄到的最好的東西。
錢像流水一樣花出去。
住院十天,花了四十五塊錢。應(yīng)急基金又見了底。
林飛召集小組開會。
“錢不夠了?!彼_門見山,“醫(yī)院說,至少還要住兩周。費(fèi)用估計還得三十塊。”
眾人都沉默了。
三十塊,對現(xiàn)在的四合院來說,是天文數(shù)字。
“我……我還有五塊錢。”秦淮茹先開口,“是我這個月的工資,還沒動。”
“我也有三塊。”傻柱說。
“我捐兩塊。”孫寡婦小聲說。
“我捐一塊。”老韓頭讓人代話。
陸陸續(xù)續(xù),湊了二十塊錢。
還差十塊。
“要不……我去找我父親的朋友借點(diǎn)?”婁曉娥猶豫地說。
“不行。”林飛搖頭,“你父親的問題還沒結(jié)論,這時候不能節(jié)外生枝?!?br />
“那怎么辦?”趙曉梅急了,“總不能看著老太太……”
“我去想辦法?!绷诛w站起來,“你們先湊錢,不夠的,我想辦法?!?br />
他走出院子,去了街道。
王主任聽完情況,嘆了口氣:“聾老太太的情況,我知道。她是烈屬,按理說醫(yī)療費(fèi)可以減免。但手續(xù)很麻煩,需要證明?!?br />
“什么證明?”
“烈士證,結(jié)婚證,身份證明?!蓖踔魅握f,“這些她都有嗎?”
林飛想起許大茂那天撬門的事,心里一動:“應(yīng)該有。我回去找找?!?br />
“如果找到了,醫(yī)療費(fèi)可以報銷百分之七十?!蓖踔魅握f,“剩下的,街道可以補(bǔ)助一部分。”
這消息像一道光。
林飛立刻回院,去找聾老太的“秘密”。
在炕席下,他找到了那個鐵盒子。
打開,看到里面的東西,他愣住了。
照片,烈士證,信,頭發(fā)。
他拿起烈士證,仔細(xì)看。上面清楚地寫著:李振華,八路軍某部連長,1942年在太行山犧牲。遺孀:王秀珍。
王秀珍,是聾老太的名字。
原來,她真是烈士遺孀。
那為什么她從不提?為什么過得這么苦?
林飛拿起那封信,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
信紙已經(jīng)發(fā)黃,字跡娟秀:
振華吾夫:
見字如面。你走時,槐花正開。如今槐花又開了三回,你還沒回來。
孩子很好,會叫爹爹了。我教他認(rèn)你的照片,他說爹爹真好看。
家中一切都好,勿念。只是夜里醒來,枕邊空蕩,心里也空蕩。
望你早日歸來。
妻:秀珍
民國三十四年春
信很短,但字字含情。
林飛拿著信,手在抖。
他忽然明白,聾老太為什么從不提過去。
那不是榮耀,是傷痛。是丈夫一去不返,是孩子夭折(他猜測那縷頭發(fā)是孩子的),是一個人熬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