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擂臺龍虎死生斗 風雨飄搖一葉舟
一、正午擂場：生死斗的氛圍鋪墊
巳時三刻的太陽，像一團熾烈的火球懸在青林城上空，把族學廣場的青石板曬得發(fā)燙。擂臺四周的朱紅橫幅被曬得褪了些色，“夏氏小比?決賽” 七個金線大字卻在強光下愈發(fā)刺眼，像一道無形的戰(zhàn)書，懸在夏千慕和夏云之間。
觀禮區(qū)早已擠得水泄不通，連廣場外圍的土墻上都爬滿了人。商戶們忘了吆喝，修士們收起了法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擂臺中央 —— 夏千慕穿著洗得發(fā)白的灰布弟子服，腰間纏著周豪給的淬體粉布包，胸口的古戒被陽光照得泛著一層極淡的銀光；夏云則是一身紫錦勁裝，玄鐵劍斜挎在腰，劍鞘上的銀鉚釘反射著冷光，嘴角掛著不屑的笑，仿佛勝券在握。
“快看，夏云的劍！上面好像有黑霧！” 人群里有人驚呼，手指著夏云的劍 —— 果然，劍鞘縫隙里滲出一絲淡黑色的霧氣，是雙倍破體散和滯靈油混合的毒性，在陽光下若隱若現(xiàn)。
周豪站在擂臺邊緣，手里的鐵棍握得指節(jié)發(fā)白，肩膀的舊傷因為緊張又開始隱隱作痛。他死死盯著夏云的手，只要對方拔劍的動作快一分，他就準備沖上臺 —— 哪怕違反族規(guī)，也不能讓千慕被毒劍傷到。
夏安和夏河擠在人群前排，手里攥著剛買的 “解毒丹”—— 是夏安今早跑遍三個藥鋪才買到的，雖然只能解小范圍毒性，卻也是最后的保障?！肮?，加油！別怕他的毒劍！” 夏安扯著嗓子喊，聲音在嘈雜的人聲里顯得有些微弱，卻精準地傳到夏千慕耳中。
高臺上，夏桀把玩著玉扳指的動作停了下來，眼神陰鷙地掃過夏文長老 —— 后者正握著族老會令牌，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顯然是在警告他別輕舉妄動。城主府的王統(tǒng)領(lǐng)和李統(tǒng)領(lǐng)站在高臺右側(cè)，手按在腰間的鎖靈網(wǎng)卷軸上，視線在夏千慕和夏云之間來回切換，只等夏桀的信號。
夏千慕深吸一口氣，指尖觸到懷里的聚靈符 —— 符紙因為體溫變得有些軟，上面的符文卻仿佛活了般，微微發(fā)燙。他調(diào)動丹田的道胎異力，往古戒流去，戒身立刻傳來一陣溫熱，和擂臺中央的護道陣產(chǎn)生了微妙的共鳴，青石板上的藍光紋路淡了些，卻更凝練，像一層無形的鎧甲，裹住了他的四肢百骸。
“決賽開始！” 執(zhí)法長老的聲音終于響起，像一道驚雷，炸碎了廣場的寂靜。
夏云幾乎是在聲音落下的瞬間，就拔出了玄鐵劍 —— 劍刃出鞘的瞬間，一股刺鼻的腥味彌漫開來，淡黑色的霧氣順著劍刃往下淌，落在青石板上，發(fā)出 “滋滋” 的輕響，石板表面竟被腐蝕出細小的凹痕?！跋那?，受死吧！”
二、云囂毒攻：風雨飄搖的防御戰(zhàn)
夏云的劍很快，比半決賽時快了近一倍，帶著毒霧的劍刃直刺夏千慕的丹田 —— 這是 “青云劍法” 的殺招 “青云貫日”，本就以迅疾著稱，現(xiàn)在加了毒，更顯狠辣。
“小心丹田！” 周豪的吼聲幾乎和劍風同時響起，他往前沖了半步，卻被執(zhí)法弟子死死攔住，只能眼睜睜看著劍刃逼近。
夏千慕早有準備，按照夏文長老的叮囑，腳步往擂臺中央退去 —— 同時調(diào)動道胎異力，往胸口的古戒猛灌?！拔恕?的一聲，古戒爆發(fā)出淡藍色的光，和護道陣的紋路徹底共鳴，一道半透明的藍光護罩瞬間籠罩全身，像一把撐開的傘，擋住了迎面而來的劍風。
“鐺！”
劍刃狠狠撞在護罩上，發(fā)出清脆的金屬鳴響。夏云只覺得一股巨力從劍刃傳來，震得他虎口發(fā)麻，劍差點脫手 ——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護罩：“怎么可能？你的護罩怎么這么硬？”
“硬的還在后面?！?夏千慕冷靜回應(yīng)，左手悄悄摸向懷里的道胎佩，指尖已經(jīng)捏住了佩身的一角。他知道，夏云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的攻擊只會更狠。
果然，夏云深吸一口氣，劍招突變，不再直刺丹田，而是改為橫掃，劍刃帶著毒霧，往夏千慕的肩膀削去 —— 他想先劃破護罩，讓毒霧滲進去，慢慢腐蝕道胎的異力。
夏千慕往左側(cè)身，避開劍刃，同時調(diào)動異力，往右手凝聚 —— 藍光在指尖閃爍，他嘗試著往夏云的劍刃打去?！芭椤?的一聲，異力撞在劍刃上，淡黑色的毒霧被打散了些，夏云的動作也頓了頓。
“只會躲的廢物！” 夏云惱羞成怒，劍招變得更加雜亂，毒霧在擂臺上彌漫開來，漸漸遮住了兩人的身影。觀禮區(qū)的人群開始騷動，有人擔心夏千慕的安危，有人則在為夏云喝彩。
“千慕，別呼吸毒霧！” 周豪的聲音穿透毒霧，傳到夏千慕耳中。夏千慕立刻屏住呼吸，同時捏碎了一小角道胎佩 —— 佩身化作一縷藍光，融入護罩，護罩瞬間變得更亮，把毒霧擋在了外面。
毒霧中，夏云的眼睛越來越紅，他知道時間拖得越久，對自己越不利 —— 破體散的毒性會隨著時間減弱，而夏千慕的道胎異力卻在護道陣的加持下越來越穩(wěn)。他咬了咬牙，突然虛晃一招，劍刃往夏千慕的左側(cè)刺去，實則左手悄悄摸向腰間的 “毒煙囊”—— 這是夏桀給他的最后殺招，能瞬間釋放濃毒煙，就算夏千慕有護罩，也會被毒煙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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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慕的古戒突然傳來一陣強烈的麻癢 —— 是警示！他立刻意識到不對，往右側(cè)猛跳，躲開了夏云的虛招。幾乎是同時，夏云拉開了毒煙囊的繩子，一團濃黑色的毒煙從囊里涌出，瞬間籠罩了半個擂臺。
“咳咳……” 觀禮區(qū)前排的人被毒煙嗆到，開始往后退。周豪急得跳腳，想沖上臺，卻被執(zhí)法弟子死死拉住：“比賽沒結(jié)束，不準上臺！”
“放開我！他用毒煙囊，違反規(guī)則！” 周豪怒吼著，鐵棍在手里轉(zhuǎn)了個圈，差點打到執(zhí)法弟子。
高臺上，夏文長老臉色一沉，剛想站起來阻止，卻被夏桀攔?。骸拔睦希荣愐?guī)則沒說不能用毒煙囊，這是正常的戰(zhàn)術(shù)！”
“正常戰(zhàn)術(shù)？” 夏文長老冷笑一聲，“用毒已經(jīng)違規(guī)，現(xiàn)在還放毒煙，你想害死千慕嗎？” 他推開夏桀，手里的族老會令牌亮了起來：“執(zhí)法長老，立刻終止比賽！夏云違規(guī)用毒煙，按族規(guī)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