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摔我的心關(guān)你屁事
千鈞一發(fā)之際,幽銀色的寒霜自林淵腳下轟然炸開,化作一只巨大的冰晶之手,以不容抗拒的姿態(tài)將他和身邊的夜凝霜、墨七郎牢牢抓住,強(qiáng)行從崩塌的葬月臺邊緣扯離。
刺骨的寒意裹挾著三人飛速后撤,耳邊是山崩地裂的轟鳴,腳下的大地在視野中化為碎片,墜入無盡的虛空。
“噗——”
雙腳重新踏上堅實的沙地,林淵再也壓不住翻騰的氣血,一口逆血噴出,胸膛處那枚幽銀色的晶核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裂響,蛛網(wǎng)般的裂紋瞬間蔓延開來。
劇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幾乎讓他跪倒在地。
與此同時,冰冷的系統(tǒng)提示音在他腦海中再次響起,不帶絲毫感情。
“警告:宿主核心受損,生命體征急劇下降。生命倒計時:六日十七時辰。建議:立即獲取‘葬主真血’完成終極契約,否則核心將徹底崩解。”
六天。林淵的眼神一瞬間沉了下去。時間比他預(yù)想的還要緊迫。
“林淵……”夜凝霜虛弱地靠在他肩頭,臉色比沙子還要蒼白,但她的指尖卻在微微顫抖,指向一個方向,“我能感覺到……那口棺材,它在叫你。”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仿佛隨時會被風(fēng)吹散,但話語中的內(nèi)容卻讓林淵心頭一震。
不等他細(xì)問,一旁的墨七郎已經(jīng)瞪大了眼睛,他環(huán)顧著這片死寂的沙海,忽然伸出臟兮兮的手指,指向遠(yuǎn)方的地平線,聲音里滿是不可思議:“快……快看那邊!”
順著他指引的方向望去,只見原本一望無垠的流沙之上,一座宏偉的佛塔地宮竟在緩緩地從沙海深處浮出。
黃沙如流水般從塔身兩側(cè)滑落,露出古老而斑駁的青銅結(jié)構(gòu)。
塔頂之上,一串串銅鈴在沒有風(fēng)的情況下,竟開始自行搖晃,發(fā)出一陣陣低沉悠遠(yuǎn)、仿佛來自亙古的鳴響。
那聲音不像是警示,更像是一種召喚,一種正在從沉睡中蘇醒的古老意志。
三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這里處處透著詭異,但那口青銅棺的呼喚,以及林淵所剩無幾的時間,都讓他們別無選擇。
他們收斂氣息,如三道幽靈般悄然潛行,在距離佛塔百丈之外停下了腳步。
一股無形的屏障擋住了去路,空氣在這里仿佛凝固成了實質(zhì)。
墨七郎從背后抽出那把飽經(jīng)滄桑的斷齒鏟,然而,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
那精鋼打造的鏟刃尖端在觸及前方空氣的瞬間,竟無聲無息地覆蓋上了一層白霜,緊接著,那層白霜迅速蔓延,伴隨著“咔嚓、咔嚓”的脆響,整把斷齒鏟竟從刃尖開始寸寸碎裂,化為一地冰晶粉末!
墨七郎被這股反震之力驚得倒退數(shù)步,握著光禿禿鏟柄的手還在微微發(fā)抖,他駭然地盯著前方空無一物的空間:“這不是陣法……這是……呼吸?!?br />
話音未落,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話,整座巨大的佛塔竟真的微微起伏了一下。
那是一種極其緩慢而沉重的律動,就像一頭沉睡了萬古的巨獸,正在進(jìn)行一次深長的呼吸。
每一次起伏,周圍的沙地都隨之輕顫,那無形的屏障也隨之波動,散發(fā)出令人心悸的威壓。
林淵閉上雙眼,將心神沉入歸墟。
他立刻察覺到,此地的歸墟脈動極不穩(wěn)定,混亂而狂暴,但又蘊含著一種奇異的生命力。
這絕非死寂之地,而是一個“活體封印”!
他的心沉到了谷底,一個更加恐怖的猜測浮現(xiàn)心頭。
他低聲自語,聲音里帶著一絲寒意:“它不是在鎮(zhèn)壓那口青銅棺……它是在喂養(yǎng)它?!?br />
用一座活著的佛塔地宮,去喂養(yǎng)一口棺材?這手筆簡直超出了想象。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夜凝霜忽然抬起了手。
一縷銀藍(lán)色的血液從她白皙的指尖滲出,像是擁有生命一般,飄向空中的無形屏障。
那滴血液在觸碰到屏障的剎那,沒有被彈開,反而如水滴入海,悄然融入其中。
緊接著,堅不可摧的屏障表面泛起一圈圈柔和的漣漪,仿佛冰面被投入了一顆石子。
林淵瞬間頓悟:夜凝霜的血,是開啟這道屏障的唯一鑰匙!
她是“信標(biāo)之血”!
可他看著夜凝霜那幾近透明的臉龐,心中的某個角落猛地一抽。
她已經(jīng)耗損了太多本源,再讓她放血,無異于飲鴆止渴。
“不?!绷譁Y按住她抬起的手,聲音沙啞卻異常堅定。
他沒有絲毫猶豫,猛地咬破舌尖,一股精純的鮮血涌入口中。
他沒有將其咽下,而是催動體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霜噬之力,將這口混雜著自己本源的精血包裹,強(qiáng)行模擬出“信標(biāo)之血”的獨特波動,然后猛地向前噴出!
那團(tuán)包裹著霜氣的血霧撞在屏障之上,剎那間,光芒大作!
整座佛塔仿佛被激活,塔身正中的一扇巨大石門發(fā)出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緩緩開啟一道縫隙。
然而,從門縫中涌出的并非祥和之光,而是滔天的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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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漆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