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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偉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也知道希望很渺茫,就像萬分之一的概率一樣。他忍不住去看裴川的表情。
卻看見川哥沉默了一會兒,裴川說:“嗯?!?br />
他愛她一年、兩年、十年,一輩子。
即便她不喜歡他,都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季偉說:“川哥你肯定可以考劍橋的,我查了,你絕對可以!”他興致勃勃要給裴川安利劍橋大學(xué)的優(yōu)點。
裴川說:“閉嘴,聒噪?!?br />
季偉:“……”
裴川不去什么劍橋,他要守著他的小月牙兒。
金子陽他們?nèi)丈先筒艁?,來了正好遇到?shù)學(xué)課代表收作業(yè)。季偉熟練地遞了好幾份過去,他照常沒寫裴川的。課代表又問裴川要。
裴川說:“沒寫?!?br />
他前兩天哪有心思寫作業(yè)。
數(shù)學(xué)課代表悄咪咪把裴川的名字登記上去,一溜煙跑了。
裴川沒搭理。
金子陽說:“川哥,今天你生日啊,干脆我們翹課了唄,去傾世玩?對了,你要啥禮物來著,我去買。”
裴川說:“安分點?!?br />
金子陽就知道跑不成了,他是真不喜歡聽老師講課。只有季偉一個人聽得津津有味,老師嘴巴嘚吧嘚,也不知道說的什么天書玩意兒,他坐在這里無聊玩手機,手機還可能被收走,神煩。
倒是鄭航觀察了一下裴川的神色,看起來挺正常啊,沒被刺激到發(fā)瘋吧?
然而下午,大家都老老實實來上課的時候發(fā)現(xiàn),裴川沒來。
金子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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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花獻吻的八卦,在昨天不攻自破,韓臻朋友透露,貝瑤并沒去找他。大家沒看到驚天大瓜,難免失望。
另一件事讓貝瑤很尷尬,韓臻的朋友龔燦受傷不輕。
去醫(yī)務(wù)室結(jié)果醫(yī)務(wù)室的人讓他們送去醫(yī)院,校醫(yī)說:“這個傷我可不敢治,你們這些小年輕打架玩鬧怎么沒個輕重,弄得就跟專業(yè)拳擊手打出來的傷口一樣,人趕緊帶走!”
一群少年又趕緊往醫(yī)院轉(zhuǎn)移了。
貝瑤十分愧疚,本來昨天是韓臻十八歲的生日。他也真是倒霉,因為謠言,生日聚會都泡湯了。
貝瑤的假早就請好了,現(xiàn)在卻不能去找裴川了,而是去探病。
裴川捅出來的簍子,總得有人解決吧?
到底是看傷員,貝瑤買了水果和鮮花,先和韓臻聯(lián)系了,韓臻說了醫(yī)院和病房,貝瑤去看龔燦。
韓臻一大早也來了醫(yī)院,雖然和龔燦關(guān)系一般般,但是人家畢竟是和自己在一起出的事,他也不放心請假早早來探望龔燦了。
貝瑤來的時候,韓臻說:“你別放在心里去,這件事……也是龔燦嘴上不干凈惹的禍?!?br />
見貝瑤不解,韓臻就知道她沒聽到他們昨天說的話。
少女容顏清麗,在五月的午后陽光下安靜好看。
韓臻心里有些苦澀,他笑著問:“昨天打人那個,是你喜歡的人?”
貝瑤沒想到現(xiàn)在的人怎么都這樣直白,她把水果放在醫(yī)院凳子上。貝瑤臉頰微紅沒說話,畢竟她和韓臻還沒有熟到她喜歡誰要和他說的地步。
貝瑤說:“龔燦這么嚴重,總得給他道個歉的。我去給他道個歉吧?!?br />
韓臻點頭,他也不能替龔燦做決定。
貝瑤還沒進病房,卻見樓梯口出來一個黑發(fā)少年。
他穿著白襯衫,扣子扣到喉結(jié)處。
韓臻一看到這個人,下意識想到他昨晚打架的狠戾。韓臻皺了皺眉。
貝瑤還氣裴川,不太想和他說話。
裴川猜到她來了這里,他走過去,低聲說:“我去道歉,你等等我。”
貝瑤抬眸看裴川。
韓臻也忍不住看了過來,這人怎么也不像是那種會給人低頭的人,這少年是那種,哪怕被人打得快死,也能吐出帶血牙齒啐一口的人。
裴川打開門進去,龔燦沒再睡午覺,他臉上已經(jīng)腫得老高。裴川拿出道歉準備好的醫(yī)藥費:“對不起。”
病房里外都有些安靜。
貝瑤第一次見裴川給人道歉。
龔燦也嚇到了,他看見這個人就下意識覺得這個人會打他。裴川說:“打人是我不對,但是如果……你還說那種話,我會再犯一次,甚至更嚴重?!?br />
龔燦:“……”他醫(yī)藥費都不敢要了。
裴川把錢放在他床邊,他出來的時候?qū)ω惉幷f:“好了,走吧?!?br />
貝瑤現(xiàn)在看到他就想起昨晚那個纏綿許久的吻,明明是他……好吧她忘了。
她依然把水果留下了,快步走出了醫(yī)院。
醫(yī)院外面空氣新鮮多了,大街上非常熱鬧。初夏的陽光并不炙熱,曬得人懶洋洋的很舒服。
她還記得裴川說忘掉,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