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道義昭然
子時?劍壇驚露,青鋒初試
月掛中天如彎刀,江湖七藝壇的劍壇石上,霜氣凝作七尺劍影。石面刻著 “劍膽琴心” 四個狂草,筆鋒處嵌著玄鐵,在夜色里泛著冷光,石縫間的劍草葉片如刃,劃破露水時竟帶起細碎的金芒 ——“這是青冥劍的劍氣未散,” 盲劍客蕭別離的竹杖點過石面,帶起的露珠在半空凝成劍形,“三百年前,劍仙葉孤城在此試劍,劍氣化草,至今未衰?!?br />
林羽俯身細看,劍草的葉脈果然如劍脊般分明,主脈隱現(xiàn) “鋒” 字,支脈向拳壇石延伸,在根須處與拳草糾纏成結(jié)?!督咚嚸劁洝窋傇谥醒氲?“俠義樞紐石” 上,泛黃的絹帛記載著:“七藝非石,乃江湖立身之本;草木非叢,實俠氣流轉(zhuǎn)之證?!?br />
少年阿蠻捧著酒葫蘆走來,葫蘆里盛著從 “斷云泉” 取的水,“蕭先生說此刻的泉水能顯劍心,” 他將水潑在劍壇石上,水汽蒸騰間竟現(xiàn)出人影,白衣劍客仗劍而立,劍招與石上狂草暗合,“這是葉仙的‘天外飛仙’!” 林羽望著水汽里的劍影,突然明白 “劍為七藝首,斬盡不平事” 的真意 —— 江湖的道義從不在門派的規(guī)條里,而藏在劍草的鋒芒、水汽的劍影、少年潑酒的手勢里,藏在每個敢于亮劍的瞬間。
丑時?拳壇風(fēng)起,硬功暗藏
殘月如鉤掛西峰,拳壇石的地面突然震動起來。林羽凝神感受,石下傳來悶雷般的轟鳴,拳草的根莖在土下結(jié)成拳形,每片葉子都泛著銅色,“這是‘金剛不壞體’的余勁,” 鐵掌門的鐵如山赤手拍向石面,火星濺在拳草上,葉片竟發(fā)出金鐵交鳴之聲,“二十年前,我?guī)煾冈诖司毴?,拳風(fēng)震裂山石,至今地脈仍在回響?!?br />
阿蠻用測力錘敲打,拳壇石的硬度竟比玄鐵高出三分,“《秘錄》里說‘石隨功長,氣與力應(yīng)’,” 他數(shù)著錘痕的深淺,“就像少林的金鐘罩,練得越久,根基越厚?!?林羽望著拳草與劍草的糾纏處,突然懂得 “劍拳相濟,剛?cè)岵?的道理 —— 江湖從不需要單一的技藝,就像這劍拳二壇,劍草的銳與拳草的剛,恰如劍客的靈動與拳師的沉穩(wěn),相克中藏著相生的玄機。
寅時?暗器壇霧隱,殺機四伏
晨霧如紗罩四野,暗器壇石的輪廓在霧中若隱若現(xiàn)。石上的 “無影無形” 四字被毒藤纏繞,藤葉間嵌著淬毒的銀針,石縫間的鏢草結(jié)著菱形果實,果皮裂開時飛出細如牛毛的尖刺 ——“這是唐門的‘暴雨梨花針’所化,” 千面娘子蘇蓉蓉的折扇撥開毒藤,露在石上的針痕竟組成暗器圖譜,“當年唐門高手在此試毒,針氣化藤,觸者即倒?!?br />
老鏢師錢通四海扛著鏢旗走來,旗面掃過之處,霧中突然墜下數(shù)十枚飛鏢,鏢尖都刻著 “義” 字,“這活兒得順暗器的軌跡走,” 他頭也不抬地接住飛鏢,“每種暗器都有靈性,你敬它一尺,它便讓你三分?!?林羽幫著撿鏢,指尖觸到鏢身的紋路,那排列竟與天上的七殺星對應(yīng),突然想起蕭別離說的 “暗器亦有俠心”—— 原來最陰毒的利器,也藏著江湖的規(guī)矩,就像這鏢草的尖刺從不對著樞紐石,正如暗器從不殺無辜之人。
卯時?輕功壇云生,踏雪無痕
日頭剛?cè)炯t山尖,輕功壇石的周圍突然騰起白霧。石上的 “踏雪無痕” 四字被云氣籠罩,石縫間的輕草葉片如蝶翼,風(fēng)吹過時竟帶著草葉騰空而起,“這是楚留香的‘踏月留香’留下的云氣,” 盜圣司空摘星踩著草葉掠過,腳尖點處,輕草竟彎而不折,“三十年前,楚香帥在此賞月,足尖帶起的氣流至今未散?!?br />
阿蠻學(xué)著提氣輕縱,腳剛觸到輕草,身體竟不由自主地飄起,“《秘錄》里說‘氣隨輕功走,草借俠影飛’,” 他在空中翻了個跟頭,“就像燕子李三的縮骨功,練的是與天地相通的氣?!?林羽望著輕草與劍草的交錯處,劍草的鋒芒避開輕草的根須,輕草的葉片托著劍草的露珠,突然明白 “劍快不如腳快,腳快不如心快” 的深意 —— 江湖的勝負從不在招式的快慢里,而在是否懂得容讓。
辰時?醫(yī)壇春暖,仁心濟世
日頭升至樹梢時,醫(yī)壇石的周圍突然飄起藥香。石上的 “妙手回春” 四字被藥藤纏繞,藤上結(jié)著朱果,石縫間的藥草葉片上滾動著露珠,落在地上竟匯成小小的藥池,“這是‘藥王’孫思邈的藥氣所化,” 女神醫(yī)薛靈蕓摘下朱果,汁液滴在藥草上,枯黃的葉子瞬間轉(zhuǎn)綠,“五百年前,孫真人在此煉丹,藥渣入土,長出的草都能治病?!?br />
林羽拿起一片藥草,葉脈間竟隱現(xiàn)藥方,“這是‘回春散’的配伍,” 薛靈蕓的銀針刺向藥池,水面立刻浮出經(jīng)絡(luò)圖,“江湖人刀光劍影,終究離不得醫(yī)者仁心?!?遠處傳來傷者的呻吟,與藥草的清香形成奇異的和諧,林羽望著醫(yī)壇石與拳壇石的連線,突然懂得 “醫(yī)為拳之盾,拳為醫(yī)之鋒” 的道理 —— 江湖的存續(xù),從不在殺戮的多少,而在是否懂得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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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時?毒壇瘴起,以毒攻毒
日頭偏向東南時,毒壇石的周圍突然騰起紫霧。石上的 “以毒攻毒” 四字被毒花環(huán)繞,花心處的毒汁滴在地上,竟蝕出小孔,石縫間的毒草根系如蛇,纏繞著一條死去的毒蛇,蛇鱗上還泛著綠光,“這是五毒教的‘萬毒歸一’之術(shù),” 毒仙藍鳳凰的蛇笛吹響,毒草突然收縮,露出地下的毒物骸骨,“百年前,教主教主在此煉毒,毒氣化草,??诵岸??!?br />
阿蠻用銀簪測試,毒壇石的毒性竟能化解鶴頂紅,“《秘錄》里說‘毒亦有靈性,能辨善惡’,” 他將毒草汁液涂在劍上,劍身上的銹跡立刻消失,“就像苗疆的‘見血封喉’,能殺人也能救命?!?林羽望著毒草與藥草的交界處,毒草的汁液一碰到藥草便化作清水,突然明白 “毒醫(yī)本同源,只在一念間” 的深意 —— 江湖的善惡,從不在技藝的正邪,而在使用它的人。
午時?智壇光現(xiàn),運籌帷幄
日頭正中時,俠義樞紐石突然發(fā)出金光。石上的 “智計無雙” 四字浮出石面,七藝壇的影子在石上組成陣法,劍草的影成鋒,拳草的影成盾,“這是‘武侯八陣圖’的殘篇,” 神機軍師吳用的羽扇指向光影,“三國時,諸葛武侯在此推演兵法,智計化陣,至今仍能斷吉兇。”
蕭別離將七壇的露水匯入樞紐石的凹槽,七色水凝成透明晶體,里面竟現(xiàn)出江湖地圖,“這便是‘江湖大勢圖’,” 他竹杖點向晶體上的紅點,“此處將有血光,需以劍拳相濟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