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種的晨光帶著麥芒的銳氣，漫過云溪村的麥田。林羽背著背包走在田埂上，褲腳沾著的麥殼在風(fēng)中輕顫，與遠(yuǎn)處割麥的 “唰唰” 聲、插秧的 “噗噗” 聲交織成芒種特有的急促 —— 這是 “有芒之麥可收，有芒之稻可種” 的時節(jié)，連空氣里都飄著 “一半是收獲，一半是播種” 的忙碌氣息，像給整個村子上了發(fā)條，既不慌亂也不拖沓。

  村東的麥田里，穿短打的農(nóng)人們正忙著割麥。領(lǐng)頭的老漢握住鐮刀的角度始終與麥稈成三十度，刀刃劃過的力度剛好能切斷莖稈卻不散落麥粒，“這麥得‘留五寸茬’，” 他捆麥的動作勻如鐘擺，十束一捆，繩結(jié)打得松緊適度，“茬能固土，稈能編席，粒能入倉，《道德經(jīng)》說‘物壯則老，謂之不道’，留幾分余地，才好再耕種?！?br />
  林羽蹲在田埂邊，看割好的麥捆整齊地碼成小山。每堆的間距剛好三尺，既不會阻礙運麥的牛車，也不會浪費空間。“芒種者，忙收又忙種，” 老漢擦汗時望著飽滿的麥穗，眼里盛著笑意，“《易經(jīng)》里‘既濟(jì)卦’說‘初吉終亂’，收麥不能貪快，種稻不能貪多，忙中得有章法，不然收尾要亂?！?br />
  田埂旁的打谷場，幾個后生正用脫粒機(jī)脫粒。木枷起落的角度始終與麥捆成四十五度，力道不輕不重，既能震落麥粒又不打碎麥殼，“這粒得‘三打三揚’，” 后生用木锨揚場的動作嫻熟，每揚一次都讓風(fēng)帶走麥殼，“頭打落熟粒，二打落殘粒，三打清麥糠，《易經(jīng)》‘解卦’說‘雷雨作，解，君子以赦過宥罪’，脫粒如除雜，得徹底才干凈。”

  打谷場的石碾旁，新收的麥粒正順著竹篩流入麻袋，顆粒飽滿的與癟瘦的自動分離，“篩子得晃成‘8’字，” 篩麥的婦人手腕轉(zhuǎn)動的幅度始終如一，“快了麥粒跳出去，慢了分不凈，得讓它們自己站隊?！?麻袋上的刻度標(biāo)記著 “一石”，“到這刻度就扎口，不多裝一升，” 裝麥的后生話語里藏著智慧，“滿則溢，留三分空，才好搬運?！?br />
  村中的秧田里，幾個婦人正忙著插秧。穿藍(lán)布衫的婦人握住秧苗的力度不輕不重，既不會捏斷須根，也不會讓秧苗從指縫滑落，“這秧得‘一穴三株，行距七寸’，” 她插秧的動作勻如鐘擺，每株插入泥中的深度剛好一寸，“深了難發(fā)棵，淺了易倒伏，《道德經(jīng)》說‘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秧苗得像水一樣，順著地勢生長?！?br />
  秧田的水面上，秧苗排列成整齊的方格，橫看豎看都成直線?！安逖淼谩瞬较蚯啊?，” 婦人退步的動作平穩(wěn)，每步移動的距離正好兩尺，“《易經(jīng)》‘謙卦’說‘謙尊而光，卑而不可逾’，看似后退，實則前進(jìn)，做事得有這樣的智慧?！?遠(yuǎn)處的孩童們提著水桶送水，水桶的容量相同，給每壟澆水的量一樣，“東邊的秧要喝，西邊的秧也要喝，” 他們的笑聲在秧田里回蕩。

  林羽幫著搬運秧苗時，發(fā)現(xiàn)每個竹筐的秧苗分量相差不過半斤?！皬埵寮业奶锒啵嘟o兩筐，” 送秧的姑娘往筐里添秧的動作自然，“李伯家的田少，少給一筐，得讓秧苗跟著田地走?！?田埂上的稻草人穿著舊衣服，姿態(tài)逼真，“這草人得‘高矮與人齊’，” 插草人的后生調(diào)整草人的角度，“太高則招風(fēng)，太矮則嚇不住鳥，《易經(jīng)》‘睽卦’說‘上火下澤，睽，君子以同而異’，草人雖假，卻能起到真作用?！?br />
  午后的陽光漸漸熱烈起來，林羽在祠堂前停下腳步。穿長衫的先生正領(lǐng)著村民祭祀花神，案上的供品擺得整整齊齊，鮮花、水果、糕點樣樣俱全，“這祭得‘午時開始，未時結(jié)束’，” 先生整理祭品的動作莊重，“《禮記》有云‘仲夏之月，命有司為民祈祀山川百源’，花神掌管百花，祭祀得虔誠，祈求下半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br />
  祭臺前的村民按輩分排列，每人手里捧著一束鮮花，鞠躬的角度都是九十度，“《易經(jīng)》‘萃卦’說‘萃聚而升不來也’，人心齊，泰山移，祭祀不僅是敬神，更是凝聚人心?！?先生誦讀祭文的聲音洪亮，字句清晰，“芒種忙種，有收有種，愿花神佑我村，秋收滿倉，冬藏有余?！?br />
  村西的磨坊里，穿粗布褂的碾匠正磨新麥。石磨轉(zhuǎn)動的速度均勻如鐘擺，每轉(zhuǎn)三圈就往磨眼里添一勺麥，“這面得‘粗磨留麩’，” 他用竹片刮磨盤的動作輕柔，麩皮與面粉的分離恰到好處，“多磨則失營養(yǎng)，少磨則糙，《道德經(jīng)》說‘五味令人口爽’，太精細(xì)了反而不好，帶點麩皮才養(yǎng)人?！?br />
  磨坊的墻角堆著磨好的面粉，按粗細(xì)分成三類：頭磨面最細(xì)，二磨面次之，三磨面帶麩皮，每類的分量用陶盆量得清清楚楚?！邦^磨面做饅頭，二磨面做面條，三磨面做窩窩，” 分面的婦人動作麻利，給每戶的分量按人口算得精準(zhǔn)，“老人吃細(xì)面，壯漢吃粗面，各取所需，《易經(jīng)》‘井卦’說‘改邑不改井’，面粉如井水，能滿足不同人的需求?！?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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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霞光給稻田鍍上金紅，林羽坐在田埂上，看村民們在稻田里施肥。穿短打的后生撒肥的動作呈扇形展開，每把肥料的落點都在稻株間隙，“這肥得‘離根三寸撒’，” 他移動的腳步勻如丈量，每行的間距相同，“近了燒根，遠(yuǎn)了無效，《道德經(jīng)》說‘知足不辱，知止不殆’，肥要撒得不多不少，剛好夠莊稼吸收?！?br />
  追肥的婦人用鋤頭覆土的動作輕柔，土塊敲碎的大小均勻如豆，“得讓肥和土融在一起，” 她拍平土面的力度剛好能壓實卻不板結(jié)，“就像《易經(jīng)》‘泰卦’說‘天地交而萬物通’，土肥相融，莊稼才能長得旺?！?遠(yuǎn)處的孩童們提著水桶給田邊的樹苗澆水，水桶的容量相同，每棵樹澆的水量一樣，“東邊的樹喝，西邊的樹也得喝，” 他們的笑聲在稻田里回蕩。

  村東的空地上，幾位老漢正用竹篾編籮筐。青竹在他們手中彎曲的弧度圓潤，“這筐得‘圓中帶方’，” 編筐的動作平穩(wěn)，竹篾交織的紋路如八卦圖，“圓則靈活，方則穩(wěn)固，《易經(jīng)》‘方圓之道’，裝東西既不會散落，也不會變形?！?每個籮筐的大小相同，卻各有細(xì)微的差別，“大體一致，小處不同，才是自然之理，” 老木匠的話語里帶著智慧。

  來取籮筐的農(nóng)婦帶了自家做的點心，分成小碟放在竹編的托盤里，“換您編的筐，” 推讓的動作透著真誠，“您的筐結(jié)實，我的點心香甜，正好互補?！?老漢們分點心的動作自然，每人碟里的量相差不過半勺，“《道德經(jīng)》說‘既以為人，己愈有；既以與人，己愈多’，分享才能多得。”

  戲臺后的廚房里，幾個婦人正忙著做芒種飯。案上的糯米、紅豆、綠豆、花生混合在一起，顏色豐富卻不雜亂，“這飯得‘五谷雜糧，五味調(diào)和’，” 掌勺的廚娘攪拌的動作均勻，“多一種則雜，少一種則寡，得讓每種食材都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