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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有什么關(guān)系?你干嘛老是問他要?”
且不說兩人的師徒模式讓她大開眼界十分意外, 就光要賀禮這件事,她覺得裴鐸似乎多此一舉。
裴鐸勾起唇角,低低笑了一聲。
“等會你跟我去師傅專門存放兵器的庫房,就知道我要的到底是什么賀禮了……”
雖然中途比試一番,但與東方師傅用飯的時候,姜念汐悄悄觀察,發(fā)現(xiàn)飯桌上的氛圍其實還是十分融洽的。
幾人推杯換盞間,斗嘴取樂,妙語不斷,樂趣橫生。
除了東方隱聽說周太傅收了姜少筠為弟子后,不悅地爭辯一番,稱他早就相中了這個徒弟,只是還沒有正式收徒外,其他都進(jìn)行得十分順利。
用過飯后,天色將晚。
裴鐸催促東方隱去庫房。
外頭的落雪已經(jīng)悄然結(jié)束,地面上覆了一層潔白的柔紗。些許落雪飄到廊檐下,融化后又被寒風(fēng)凍住,在欄桿邊沿結(jié)了幾只晶瑩剔透的小冰柱。
三人很快穿過廊檐,來到一處門扉緊鎖的庫房前。
還未等東方隱拂袖開門,眼前突然晶光一閃,一直蠟燭粗細(xì)的冰柱從后面飛來,驀然擊中門框,門扉被這一股巨力沖擊,哐當(dāng)一下子震開。
東方隱見怪不怪道:“小把戲,都多大了,還愛這樣玩。”
裴鐸揉了揉手腕,笑道:“師傅,你應(yīng)該上把結(jié)實點的鎖……”
說完,又轉(zhuǎn)首對旁邊瞳眸大睜,一臉復(fù)雜情緒的姜念汐道:“別看只是普通的冰塊,用處也不小。以前有的城池被困,守城的將士會趁嚴(yán)寒之時在城墻上澆水筑冰,石墻結(jié)冰太滑,敵方攀城的速度變慢,這個時候再把冰塊當(dāng)石頭,用力砸對方的腦袋……”
東方隱聽了幾句,轉(zhuǎn)首過來,眉頭挑起,悠悠問:“他每天話都這么多嗎?”
姜念汐完全沒料到東方師傅會突然拋出這么個意外的問題,她怔了下,下意識道:“還好吧,伯伯,他以前不這樣嗎?”
“以前話是多,但沒有這么多,逮著機(jī)會就表現(xiàn)自己……”
姜念汐:“……”
說完,東方隱面無表情地進(jìn)到房內(nèi),點燃燭火,擺了擺手,示意裴鐸愛挑啥挑啥,只要別在他面前亂晃惹眼就行。
姜念汐環(huán)視庫房一圈。
聽裴鐸不止一次說過,東方師傅喜好收集各種兵器。
果真所言不虛,這庫房里的兵器可以稱得上琳瑯滿目,讓人眼花繚亂。
光懸在劍格上的寶劍就不下數(shù)十把,還有刀,弩,戟之類的。
姜念汐對此十分不懂,只覺得那些劍鞘顏色看上去略有不同,至于是否鋒利,東方師傅又為何收集起來,她更是一概不知。
裴鐸對這些已經(jīng)司空見慣。
他指了指樓梯的位置,牽起姜念汐的手,道:“這些東西都沒用,走,跟我去樓上?!?br />
兩人走過一段有些年頭的樓梯,來到二樓。
裴鐸點燃壁上的燈燭,熟門熟路把靠墻擱置兵器的架子拉開,底下露出一口黑色的箱子。
姜念汐好奇地看去。
放在這么隱蔽的地方,應(yīng)當(dāng)是十分珍貴的兵器吧?
裴鐸從腰間抽出一把精巧的飛刀,在箱子的鎖扣處輕巧地劃拉幾下,箱蓋便應(yīng)力而開。
“這件東西,師傅幾年前就有了,我曾經(jīng)不屑一顧,覺得威力不大,又難以一擊致命,頂多用來打樹梢上的鳥雀,可是后來……”
說著,他故意一停頓,意味深長地看了姜念汐一眼。
“媳婦兒,是你讓我知道,這東西其實不容小覷。你拉不開弓,提不動劍,這把袖箭留給你防身用再合適不過?!?br />
說完,他便從箱子里面取出件簡長五寸,徑約一寸的袖箭來。
它比尋常的袖箭要精巧許多,用黃銅做管,表面像渡了一層金,反射出黃澄澄的嶄新光芒。
其他兵器姜念汐是不會用,但袖箭她卻是十分熟悉。
裴鐸咔噠兩聲擺弄好機(jī)括,道:“這把袖箭可以裝箭六支,連續(xù)發(fā)射,不像你之前那把,每次只能射一次箭。而且……”
裴鐸彈了彈箭筒,自顧自搖搖頭,嘆道:“威力也大,如果當(dāng)初你是拿這把袖箭對付我,那……”
姜念汐伸出手來,好笑道:“裴少爺,這件事不是過去了嗎?怎么還沒完沒了了?”
手中稍稍一沉,她掂量幾下,驚奇道:“不過這把袖箭重量很輕……”
“大周僅此一把,正適合女子使用,”裴鐸勾起唇角,鼓勵道,“試一試?!?br />
姜念汐環(huán)顧周圍一圈,滿臉遲疑:“就在庫房里,不好吧?”
“就在這里試,”裴鐸俯身將她圈在懷里,大手調(diào)整一下袖箭的方向,又扶穩(wěn)姜念汐的手腕,在她耳旁道,“看到那扇窗戶了嗎?把它當(dāng)成你的敵人,毫不猶豫地拉開袖箭。”
溫?zé)岬臍饬魉查g拂過耳側(cè),姜念汐耳根有些發(fā)燙,皺眉道:“裴少爺,說歸說,你能正經(jīng)點嗎?”
裴鐸一臉無辜,垂眸看著懷里媳婦兒微顫的長睫,道:“我哪有不正經(jīng)?又沒有……”
話未說完,眼神落在那一截優(yō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