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陸時衍的保護,暗中出手
深秋的夜風(fēng)格外凜冽,卷起地上的落葉,在路燈下打著旋兒。蘇清鳶剛結(jié)束創(chuàng)科互聯(lián)的加班,背著半舊的帆布包,沿著人行道緩緩走向公交站。淡紫色襯衫外罩了一件薄薄的米色針織衫,卻依舊擋不住夜寒,她下意識地裹了裹衣服,臉上帶著工作后的疲憊,完全是一副奔波于職場和校園的普通年輕人模樣。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從走出寫字樓的那一刻起,一股若有若無的窺視感就如影隨形。
這不是錯覺。作為古武修煉至大成的高手,她的感知力遠超常人,哪怕對方隱藏得極好,那刻意壓低的腳步聲、呼吸節(jié)奏的刻意控制,都逃不過她的察覺。更讓她警惕的是,對方身上帶著一絲陰鷙的氣息,與之前古武協(xié)會趙長風(fēng)的沉穩(wěn)、柳家探子的狠辣不同,更像是常年游走在黑暗中的獵手,帶著致命的危險。
蘇清鳶的眼神不動聲色地掃過身后的街角,路燈的光暈在那里投下一片濃重的陰影,隱約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她沒有放慢腳步,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常,依舊保持著平穩(wěn)的步伐,甚至還像往常一樣,在路過便利店時停下,進去買了一瓶熱牛奶——她需要確認對方的目的,是單純跟蹤,還是伺機動手。
走出便利店,那股窺視感依舊沒有消失,反而更近了些。蘇清鳶握著溫熱的牛奶瓶,指尖傳來的暖意讓她緊繃的神經(jīng)稍緩。她能感覺到,對方有兩個人,一左一右,呈包夾之勢,正慢慢縮小包圍圈。他們的腳步很輕,幾乎與落葉的沙沙聲融為一體,顯然是訓(xùn)練有素的專業(yè)人士。
“影盟的人?還是柳家的新幫手?”蘇清鳶的腦海里快速閃過念頭。她回國后行事低調(diào),除了凰閣的舊部和陸時衍的調(diào)查,唯一的威脅就是影盟和柳家。影盟擅長追蹤暗殺,柳家則精于古武暗算,而眼前這兩人的風(fēng)格,更偏向影盟的路數(shù)。
她沒有選擇直接反擊。一來,她不想在鬧市區(qū)暴露古武實力,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二來,她想看看這兩人背后到底是誰,是否能順藤摸瓜找到影盟的據(jù)點。所以,她依舊維持著表面的平靜,朝著人跡漸少的小巷走去——那里更適合隱藏動作,也便于她在必要時脫身。
走進小巷,路燈的光芒被高墻遮擋,光線瞬間變暗。身后的腳步聲也變得清晰起來,沉重而急促,顯然對方見她進入偏僻之地,不再隱藏行蹤。
蘇清鳶停下腳步,緩緩轉(zhuǎn)身,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慌,雙手緊緊攥著帆布包的帶子,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你們……你們是誰?為什么跟著我?”
黑暗中,兩個穿著黑色風(fēng)衣的男人走了出來,臉上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雙冰冷的眼睛,眼神里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左邊的男人身材高大,手里握著一根伸縮棍,右邊的男人則身形瘦削,指尖夾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顯然是沖著傷人來的。
“蘇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吧?!备叽竽腥说穆曇羯硢。瑤е{的意味,“別反抗,否則對你沒好處?!?br />
“我不認識你們,我為什么要跟你們走?”蘇清鳶的身體微微后退,看起來害怕極了,卻在后退的瞬間,悄悄調(diào)整了站姿,雙腳微微分開,呈古武中的防御姿態(tài),內(nèi)力暗暗凝聚在指尖,隨時準備反擊。
“少廢話!”瘦削男人不耐煩地呵斥一聲,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閃,朝著蘇清鳶的手腕刺來,動作又快又狠,顯然是想先控制住她。
蘇清鳶眼神一凜,正準備側(cè)身避開,同時出手奪下對方的匕首。就在這時,巷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幾道黑色的身影如鬼魅般竄了出來,速度快得驚人,不等那兩個跟蹤者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近身。
“誰?!”高大男人驚呼一聲,揮舞著伸縮棍朝著來人砸去。
但來人的身手顯然更勝一籌,側(cè)身避開伸縮棍的攻擊,同時一記精準的手刀劈在高大男人的脖頸上。高大男人悶哼一聲,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另一邊,瘦削男人的匕首還沒碰到蘇清鳶,就被另一人一腳踹中膝蓋,膝蓋骨發(fā)出“咔嚓”一聲脆響,他慘叫著跪倒在地,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被來人一腳踢飛。
整個過程不過十幾秒,兩個跟蹤者就被徹底制服。蘇清鳶站在原地,臉上的驚慌早已褪去,眼神銳利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救兵——他們穿著黑色西裝,動作利落,眼神冷峻,一看就是專業(yè)的保鏢,而且身上的氣場,與陸時衍身邊的秦風(fēng)極為相似。
“蘇小姐,你沒事吧?”領(lǐng)頭的保鏢走到蘇清鳶面前,語氣恭敬,卻沒有多余的寒暄,顯然是受過嚴格訓(xùn)練。
蘇清鳶沒有回答,只是平靜地看著他:“你們是誰派來的?”
領(lǐng)頭的保鏢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道:“我們只是奉命保護蘇小姐的安全。這兩個人我們會處理,蘇小姐早點回家吧。”
說完,他示意手下將兩個跟蹤者拖走,自己則留在原地,目送蘇清鳶離開,顯然是要確保她安全抵達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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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鳶沒有再多問,轉(zhuǎn)身朝著巷外走去。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派出如此專業(yè)的保鏢,而且知道她被跟蹤,除了陸時衍,不會有第二個人。
她能猜到,陸時衍的手下一直在暗中監(jiān)測她的動向,察覺到影盟的人跟蹤后,立刻出手干預(yù)。這個認知讓她的心里泛起一絲復(fù)雜的情緒——她一直將陸時衍視為潛在的威脅,警惕他的調(diào)查和試探,卻沒想到,在她遇到危險時,第一個出手保護她的竟然是他。
走出小巷,蘇清鳶回頭看了一眼,巷口的保鏢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幻覺。但地上殘留的一點血跡,卻提醒著她剛才的危險真實存在。
她握緊手中的熱牛奶,指尖的溫度似乎傳遞到了心里,讓她緊繃的神經(jīng)漸漸放松。她抬頭看向夜空,月亮躲在云層后,只露出一點微弱的光芒,卻足以照亮前行的路。
蘇清鳶沒有直接回學(xué)校,而是繞了幾條路,確認沒有其他跟蹤者后,才坐上了回蘇家老宅的公交。她需要整理一下思緒,也想確認陸時衍的動機——他到底是為了調(diào)查凰閣,才不想讓她被影盟的人帶走;還是真的出于某種復(fù)雜的情緒,想要保護她?
回到蘇家老宅,蘇清鳶推開木門,院子里的老槐樹在夜風(fēng)中輕輕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