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鴛鴦之玨合·暗閘且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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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女的血里有溶解鹽晶的藥劑!"
沈知意猛然拽過陸云袖的官袍下擺,就著雨水搓洗。
褪色的紋路里顯出道細(xì)若發(fā)絲的裂痕。
"阿姐可還記得三年前的臘月初七?"
她突然發(fā)問。
"你說要去查漕糧摻沙的案子,卻在碼頭被浪頭打濕了靴子。"
陸云袖瞳孔驟縮:"那日你送來姜湯..."
"你鞋底沾的不是江泥。"
沈知意扯開她右腳的綁腿,露出腳踝處淡青的瘢痕。
"是工部特供的防火漆。能接觸這種漆料的,只有監(jiān)管河工名冊的掌案女官。"
江心突然傳來鐵鏈絞動聲,沉沒的鹽船囚籠重新浮出水面。
柳三娘的尸體不知何時端坐在鐵籠中央,白發(fā)間插著七根淬銀線編成的發(fā)簪。
阿菱的銀鎖突然發(fā)出蜂鳴,女童驚慌失措地指向尸體:"她的手指在動!"
沈知意快步上前,發(fā)現(xiàn)柳三娘僵直的食指正指著自己左耳。
銀簪挑開耳道,滾出粒裹著蠟衣的鹽丸。
捏碎蠟殼后,半張染血的絲帛在雨中舒展……
"契約上的保人印章...接下的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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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云袖的刀鞘重重砸在青石板上。
"是家父的私章。"
暴雨中傳來馬蹄踏浪聲。
二十匹鞍韉綴銀鈴的快馬破開雨幕,馬上騎士皆著刑部皂衣。
為首的獨眼男子拋來卷鐵鏈捆扎的文書,鎖扣紋樣與阿菱的銀鎖如出一轍。
"沈姑娘要找的第三十七號庫房。"
獨眼人甩動馬鞭指向江心。
"就在這新閘底座的暗格里。"
沈知意扯動淬銀線織成的暗渠圖,整張圖紙突然在水霧中繃直。
銀線交織處滲出淡紫色的汁液,漸漸顯出新閘結(jié)構(gòu)的薄弱點。
阿菱突然將銀鎖卡進(jìn)某處節(jié)點,江底頓時傳來沉悶的機(jī)械轉(zhuǎn)動聲。
"是排水閘的暗門!"
趙四指的聲音突然從礁石后傳來,老鹽工官袍盡濕,手中握著半截斷裂的玉帶鉤。
"當(dāng)年楊顯之就是在這里..."
他忽然踉蹌倒地,后心插著柄刻有孔雀紋的短刃。
陸云袖的刀鋒架在獨眼人頸側(cè):"刑部的人來得倒快。這是誰的人?"
"不快些,怎么趕得上陸大人滅口?"
獨眼人冷笑。
"令尊陸侍郎在會審前暴斃,尸首可還停在刑部冰窖。"
沈知意突然拽過阿菱,女童腕間的銀鎖不知何時已套在她自己手上。
鎖芯彈開的剎那,淬銀線如毒蛇般纏住獨眼人的脖頸。
陸云袖的刀鋒順勢劃過,斬斷的銀線里竟飄出泛黃的紙屑。
"是令尊最后半頁手札。"
沈知意接住紙屑。
"上面寫著'銀線纏足,孔雀開屏'。"
江底突然炸開巨響,新閘底座裂出丈許寬的縫隙。
渾濁的江水中浮起二十口鐵皮箱,箱面牡丹紋與漕船上的如出一轍。
阿菱用銀鎖撬開最近的口箱子,里面整齊碼放著的竟是裹著鹽殼的河工名牌。
"都來了,不知道皇子們的人在哪里呢?。"
沈知意撫過名牌上的刻痕。
"每個名字都對應(yīng)著背后的人"
陸云袖突然感覺背后的箭傷在隱隱作痛。
"三年前那支冷箭..."
她踉蹌著扶住閘柱。
"原是家父派人滅口。"
啞女突然發(fā)出凄厲長嘯,抱起柳三娘的尸體躍入江中。
血水翻涌處浮起大股淬銀線。
沈知意看著這一切。
"陸侍郎的私章?lián)搅伺唾量艿亩舅帯?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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