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掌權(quán)革新篇】私軍建制
msp; 緊接著,如同瘟疫蔓延,一聲聲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恐和顫抖的呼喊,在蒸騰的水汽中此起彼伏地響起:
“我… 我胳膊上也有!”
“天殺的!我這里!肩膀上!”
“腿上!我腿上這是什么鬼東西?!”
“是那個鼎!是礦洞里那個鬼鼎上的圖!”
恐慌如同燎原的野火,瞬間席卷了整個浴場!士兵們驚恐地檢查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多的人在手臂、肩膀、后背甚至大腿上,發(fā)現(xiàn)了同樣詭異浮現(xiàn)的暗紅色人牲烙??!圖案大同小異,都是被縛跪伏的人形,只是位置和細微的祭祀符號略有不同!
滾燙的浴場,瞬間變成了恐怖的烙印地獄!
高臺上,巴清和巴邑被下方的騷動驚動,快步走來。當巴清撥開驚恐的人群,看到趙大手臂上那片在夕陽和水汽映照下、暗紅得如同剛剛滲出血來的詭異烙印時,她的身體猛地一震!
那圖案… 她太熟悉了!無數(shù)次在噩夢中出現(xiàn),無數(shù)次在礦難現(xiàn)場那尊青銅鼎的拓片上凝視!那是殷商時代,用活人祭祀神靈時,刻在祭品身上的牲??!象征著被獻祭者的身份與命運!
她的目光急速掃過周圍那些驚恐萬狀、身上浮現(xiàn)同樣烙印的士兵,心臟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一股寒意,比赤磯最深的礦洞還要冰冷,瞬間浸透了她的四肢百??!
為什么?為什么這些烙印會出現(xiàn)在他們身上?是那血汞淬甲?是那殷商秘術(shù)?還是… 更早之前,在那場詭異的礦難中,在他們接觸那尊青銅鼎時,某種源自古老血脈的詛咒,就已經(jīng)悄然種下?
巴清猛地抬頭,目光穿透蒸騰的水汽和士兵們驚恐的臉,死死望向演武場后方,那尚未完工、地基深處曾挖出詛咒銅板的懷清臺方向。夕陽的余暉將巨大的臺基輪廓染成一片血色,如同蟄伏的巨獸。
她緩緩抬起自己的左手,下意識地撫向自己的右肩胛骨下方 —— 那個位置,在每一次劇烈情緒波動或接觸與殷商相關(guān)之物時,都會傳來一陣隱秘的、如同烙印灼燒般的悸動。
宿命的陰影,如同這彌漫的汞霧與浮現(xiàn)的血牲烙印,無聲無息,卻已猙獰地纏繞上了這支剛剛誕生的力量。
【4巫咒暗涌?甲兵初成】
巴清強壓下內(nèi)心的驚濤駭浪,伸手按住趙大瘋狂抓撓的手臂,聲音低沉而鎮(zhèn)定:“別動。越抓越疼?!?br />
趙大渾身顫抖,如同篩糠,卻在主母沉凝的目光中漸漸安靜下來。巴清仔細審視著那片烙印,指尖輕輕拂過皮膚表面 —— 沒有凸起,沒有溫度變化,那詭異的暗紅色圖案仿佛直接烙印在血肉深處,與皮膚融為一體。
“都安靜!” 巴邑的怒吼壓過了騷動,“聽夫人吩咐!”
三百雙眼睛齊刷刷望向高臺上的巴清,驚恐中帶著本能的信任。
巴清站起身,轉(zhuǎn)身面向眾人,聲音平穩(wěn)如深潭:“你們以為這是詛咒?不。這是印記,是你們成為赤霄軍的證明!” 她的指尖劃過自己右肩,那里有一片只有她自己知曉的、同樣形狀的淡色烙印,“還記得礦洞里的青銅鼎嗎?那是殷商先民留下的戰(zhàn)陣之器!你們觸摸過它,血脈便與上古戰(zhàn)魂相連!這些印記,是力量的饋贈,是祖先在庇佑我們!”
她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更藏著精心設(shè)計的引導(dǎo):“看看你們的身體!是不是比往日更有力量?揮動礦鎬時,是不是覺得血脈僨張?那是烙印在喚醒你們體內(nèi)的戰(zhàn)魂!”
人群中響起低低的私語,有人試著活動手臂,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 方才訓(xùn)練時的疲憊竟似被某種力量沖刷殆盡,肌肉中仿佛有巖漿在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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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說得對!” 一名隊率挺身而出,擼起袖子露出小臂上的烙印,“老子這胳膊,現(xiàn)在能扛兩袋丹砂!”
“我也是!方才砸木樁,感覺鎬頭輕了一半!” 另一個聲音響起。
恐慌的潮水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雜著敬畏與亢奮的情緒。巴清趁熱打鐵:“從今日起,你們的烙印會隨訓(xùn)練加深而變強!它不是詛咒,是戰(zhàn)紋!是我們承襲殷商武勇的鐵證!”
她轉(zhuǎn)身指向懷清臺基址:“看到那些青銅板了嗎?上面刻的是上古兵陣圖!從明日起,你們將學(xué)習(xí)如何用戰(zhàn)紋呼應(yīng)鼎陣,如何讓礦鎬化作青銅戈矛,如何讓血肉之軀硬抗刀槍!”
暮色漸濃,演武場上燃起熊熊火炬。三百名士兵裸著上身,任由烙印在火光中泛著暗紅光澤,如同三百尊被喚醒的殷商戰(zhàn)俑。巴清站在火炬陰影里,看著魯申將最后一片血汞淬甲分發(fā)下去,心中卻泛起一絲疑慮 —— 她清楚所謂 “戰(zhàn)紋” 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那些烙印更可能是汞毒與青銅祭器共鳴的產(chǎn)物,但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唯有將恐懼轉(zhuǎn)化為狂熱,才能鑄就一支死士之師。
“夫人,” 巴邑湊近,壓低聲音,“方才魯申說,淬甲的血汞里… 摻了礦難死者的血?!?br />
巴清的瞳孔微微收縮,卻不動聲色:“殷商血祭,以生魂鑄兵。這是古法?!?她頓了頓,望向自己掌心 —— 那里不知何時沾了些暗紅粉末,正是白日里從趙大烙印上蹭到的皮屑,“讓醫(yī)巫準備‘辟毒散’,每日混入飯食。告訴兄弟們,這是戰(zhàn)紋覺醒的必經(jīng)之痛?!?br />
夜幕完全籠罩赤磯時,演武場響起此起彼伏的低吼。士兵們撫摸著身上的烙印,如同撫摸情人的發(fā)絲。遠處,懷清臺地基下傳出沉悶的轟鳴,仿佛有什么古老存在正在蘇醒。巴清摸向腰間的青銅鏡碎片,那是從礦難現(xiàn)場帶回的鼎紋殘片,此刻正貼著她的皮膚發(fā)燙 —— 鏡中隱約映出一個戴金面的祭司身影,與那日汞鏡幻象中的殷商大祭司一模一樣。
她忽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遺言:“清兒,巴氏血脈里流的不是血,是丹砂與汞毒?!?當時她不懂,此刻看著手臂上若隱若現(xiàn)的烙印,忽然明白 —— 原來從她接手家業(yè)那日起,就已卷入一場跨越千年的血祭棋局,而這些礦工,不過是棋盤上的卒子,她自己,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