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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口的,讓佟氏在信里多多提些雖然渴盼長伴君側(cè),卻不舍家中父母,希望在家中多侍奉幾年的話,想必佟氏對此必然樂意之至吧?”
當(dāng)初賴嬤嬤也就是黃泉手下一號探子潛伏進(jìn)佟府,這幾年已經(jīng)成為佟氏絕對的心腹,幫著佟氏設(shè)計跟康熙在佟府的巧遇,又借著仰慕康熙學(xué)問的借口,跟康熙鴻雁傳書培養(yǎng)感情。這一系列的手段加上賴嬤嬤出宮前的特殊身份,佟家的人基本上做事都不避著她,尤其佟氏更是對賴嬤嬤尤為倚重,當(dāng)然這次謀算宮中貴妃的事佟家是不敢讓賴嬤嬤知道的,否則宜敏也不會措手不及差點著了道,還是賴嬤嬤事后才從佟氏口中套出來才知道詳情。
黃泉小心地從宜敏懷里接過小阿哥,輕巧地放在一邊的搖床上,看了看宜敏不解道:“既然佟家大格格都急著除掉主子了,怎么會樂意說這種可能無法早日進(jìn)宮的話?”佟氏都迫不及待了還能不巴望著康熙早點點選她進(jìn)宮為妃?
宜敏整了整被小兒子弄亂的衣襟,嘴角一撇:“這有什么難猜的,這次設(shè)計本宮的計劃只成功了一半,雖然本宮身子短時間內(nèi)難以痊愈,但是畢竟兩個兒子都健康地活著呢!佟氏就算進(jìn)了宮,又憑什么爬到本宮頭上執(zhí)掌大權(quán)?何況以佟氏自視甚高的性子是絕不肯屈居人下的,等下一屆選秀就不同了,她不但能跟皇上多培養(yǎng)好幾年的感情,而且以男人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劣根性,只怕到時候一入宮就真的一飛沖天,直接與本宮平起平坐了吧?”
黃泉吃驚地道:“什么?難道皇上到時候會直接封她做貴妃?這怎么行!主子如此做豈不是幫了佟家格格的大忙?”黃泉可是知道主子的貴妃之位是做了多少謀算和努力才得來的,這佟氏不過多等幾年就能得到貴妃之位,這么劃算的買賣誰都會做,佟氏自然千肯萬肯了,只是黃泉對主子的心思實在是猜不透,這種損己利人的事怎么會是精明的主子干的?
宜敏揮揮手示意黃泉稍安勿躁,轉(zhuǎn)身在床頭暗格處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瓶,這才嘴角含笑地道:“放心吧!佟氏等不到下一屆選秀的,單單太皇太后那一關(guān)就絕對過不了,她想在宮外吊著皇上的胃口也得看太皇太后答不答應(yīng),這位太皇太后可是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必定正中七寸,讓人痛不欲生的人,連本宮都不敢觸碰她的底線,只敢小心翼翼地在她的容忍范圍內(nèi)行事,佟氏這次絕對不會好過的,本宮倒是很想知道太皇太后會用什么手段來阻止皇上和佟氏呢?”
黃泉聽了這話不解道;“主子的意思是說太皇太后會阻止皇上和佟家格格繼續(xù)往來?只是以皇上的個性只怕越是阻止越來來勁,到時候豈非適得其反?”她看了看宜敏手中的瓶子,只是宜敏不說她也不敢提,該讓她知道的主子自然會交代。
宜敏冷聲道:“太皇太后比任何人都了解皇上的性子,她自然有辦法讓皇上對佟氏有多喜愛就有多失望,這不需要本宮操心,何況本宮當(dāng)初讓賴嬤嬤設(shè)計鴻雁傳書這一套可不是為了幫佟氏,而是等著成為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呢!只是如今想來,本宮倒是不能這么便宜了佟氏,這個瓶子里的東西你交給賴嬤嬤,告訴她從現(xiàn)在起每隔三日就在佟氏的飲食里滴上一滴,直到佟氏選秀進(jìn)宮為止,記住了嗎?”
宜敏說著搖了搖手中的瓶子,將它交到黃泉手上,這可是她猶豫了很久都沒送出去的東西,若非這次佟氏對她和孩子下辣手,她說不定也不會用到這個東西,這后宮果然最不需要的就是好心和仁慈,她本來想著佟氏進(jìn)宮還早,就算到時候地位高點也無所謂,反正那時她正需要有人當(dāng)出頭鳥給她擋災(zāi),倒是沒想到隨著歷史的改變,事情竟然有些脫離了控制,佟氏果然不是個簡單的角色,竟然主動來招惹她,而且比她可狠多了,還沒進(jìn)宮就想讓她一尸兩命。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自己釀的苦酒自己嘗,她早就發(fā)誓任何對她孩子動手的人她都會讓她們生不如死的,皇后和慧妃如此,佟氏依然如此!
第48章 所謂真相?
乾清宮正殿一片燈火通明,只是殿內(nèi)的氣氛卻陰冷肅殺,康熙面無表情看著手下探子傳回來的情報,捏著折子的手青筋畢露,心中宛若滾開的水一般沸騰,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了一遍又一遍,終于失望地閉上了眼睛,將手中的折子隨手往案上一丟,將整個人靠進(jìn)龍椅的陰影中,仿佛一頭受傷的野獸般陰沉壓抑,渾身上下充滿危險而可怖的氣息。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要害他妻兒性命的幕后黑手竟然是自己的母家佟家,是自己嫡親的舅舅?。∵@對他的打擊甚至比當(dāng)初知道赫舍里和鈕鈷祿氏聯(lián)手還要大得多。一直以來康熙將對無法奉養(yǎng)皇額娘的遺憾轉(zhuǎn)移到幾個舅舅身上,自登基后就對佟家格外的優(yōu)容器重,皇額娘去后更是對舅舅佟國維委以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的權(quán)柄,掌管宿衛(wèi)宮廷的上三旗禁軍之一。
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信任和托付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結(jié)果,舅舅不但利用宿衛(wèi)宮禁的便利將禁藥流入后宮,還利用皇額娘留在宮里的人手對宮里所有懷孕的女人下手,更是欲置宜敏母子于死地,甚至還要將一切都嫁禍給皇后。舅舅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若非他對皇后和赫舍里氏的監(jiān)控絲毫不曾放松過,知道他們經(jīng)過三番兩次的打擊之后,根本不可能有這實力動手的話,恐怕還真讓舅舅嫁禍江東的計謀得逞了。
舅舅這是想要一石數(shù)鳥啊,不但借此除掉后宮所有懷孕的女人,更能同時除掉宜敏和皇后,只是他想不出舅舅這么做的理由?那個從小護(hù)著他、關(guān)愛他的舅舅,為什么要這么做?舅舅和皇額娘的感情是最好的,除掉自己的孩子和女人對佟家有什么好處?難道舅舅有什么難言之隱?可是這種手段也太過毒辣了,自己如何向宜敏交代?如何跟馬佳氏和瓜爾佳氏解釋?這是陷自己于萬難之境呀!難道舅舅想要馬佳氏和瓜爾佳氏跟朕離心嗎?
康熙心中悚然一驚,突然想著這種猜測的可能性,佟家也是軍功起家,但是畢竟只是漢軍旗,比起老牌子世家的兩大軍事家族無疑是螳臂當(dāng)車,倘若宜敏出了什么意外,以蓋山的愛女之心、瓜爾佳老公爺痛孫之切,恐怕當(dāng)真會怨恨于朕!倘若兩家知道此事是佟家所為必定會報復(fù),到時朕難道能夠眼看著他們對佟家下手嗎?舅舅啊,你莫非真的糊涂了嗎?這樣的局面讓朕如何收場?
康熙心中進(jìn)行著劇烈的拉鋸戰(zhàn),一邊是自己心愛的宜敏和寶貝兒子,一邊是嫡親的母家舅舅,手心手背都是肉,要他選擇其中之一都是剜心之痛??滴醭林樧邶堃紊?,快速轉(zhuǎn)動著自己大拇指上的扳指,心中思索著舅舅們?nèi)绱俗龅脑?,以及如何向馬佳氏和瓜爾佳氏交待的問題,這次宜敏和孩子真的差點就沒了,他自己親身經(jīng)歷的那種驚慌和絕望怕是會一輩子刻骨銘心,如今想來還心有余悸!若是不為宜敏母子討一個說法,連自己這關(guān)都過不去,可是佟家……。
就在康熙猶豫不決的當(dāng)口,梁九功踮著腳步悄悄走到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