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絕望夜,突發(fā)病痛(3)
還沒等王秀沒站穩(wěn),路寬突然伸手,冰涼粗糙的手指狠狠捏住她的下巴,指腹用力掐著她的下頜線,疼的王秀梅眼眶瞬間紅了。
路寬喉結上下滾動一圈,那聲音里裹著幾分狠戾,吐出來的話像淬了毒的冰錐:‘’李陽在牢里過的舒不舒擔,全看你乖不乖?。我已經跟里面的弟兄打過招呼了——他頓了頓,眼神驟然變得陰鷙,‘’他要是識相,就該知道自己這輩子都別想翻身,要是不識相……‘’路寬故意拖長了語調,尾音里滿是威脅,目光像毒蛇的信子,黏在王秀梅身上,纏得她幾乎喘不過氣,‘’斷條胳膊腿,在那種地方,也是常有的事?!?br />
王秀梅猛地垂下眼睫,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顫抖的陰影,聲音細若蚊蚋,還帶著抑制不住的顫栗:‘’我知道了……以后我都聽你的?!钗艘豢跉?,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才敢抬起泛紅的眼,帶著最后一絲祈求,‘’只是,求你放李陽一條生路,反正她這輩子……也只能在牢里度過了。還有……咱倆的事,可別讓孩子知道,不然我……我真的無法面對他們了。‘’
路寬聽完,臉上的狠戾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張揚的得意,他嗤笑一聲:‘’放心,只要你聽話,我自然不會跟個‘’死人計較。‘’話音未落,他便伸手將王秀梅狠狠摟進懷里,帶著煙漬的嘴唇,毫不客氣的往王秀梅臉頰臭去。
王秀梅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無助的淚水順著臉頰滾落??删驮诖桨昙磳⑴龅剿つw的瞬間,路寬的動作突然僵住,雙手猛地松開王秀梅,像是被無形的手攥住了太陽穴,他痛苦的抱住頭,指骨用力按著脹痛的額角,嘴里發(fā)出壓抑的痛,哼:‘’哎呀……我的腦袋……怎么又疼起來了?‘’他身體一軟,就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重重的栽倒在床上,眼神泛白,瞬間失去了意識。
王秀梅原本緊繃的脊背還僵在原地,濃重的煙味兒還纏著鼻尖,絕望像冰冷的潮水正往心口涌——他已經做好了承受接下來屈辱的準備??上乱幻?,路寬的手臂突然松了,那只掐著她手腕的手無力垂落,她再次睜開眼睛時,路寬已經直挺挺的栽回病床,痛苦的悶哼卡在喉嚨里。
她先是愣了兩秒,隨即最猛的反應過來:路寬就昏過去了!這念頭剛冒出來,一股熱流瞬間沖散了她心底的寒意——定是靈兒!靈兒在暗中護著她!剛才那被恐懼攥緊的心臟驟然松了些,連呼吸都順暢了幾分,眼里的死寂也悄悄漫進一絲微光。
可這些微光很快又被警惕取代。王秀梅盯著路寬蒼白的臉,想起他剛才拿李陽威脅她的狠勁,想起他對她的輕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想立刻逃回自己的房間——那里是她唯一能喘口氣的角落??赡_步剛挪動半步,又猛的停住,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
她不敢走,她太清楚路寬的性子,一旦惹急了這個男人,他什么事情都得做出來。他會不會當著孩子的面,把他們之間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全抖露出來?一想到孩子可能露出震驚和失望,王秀梅的心口就像壓了塊石頭。更讓她膽寒的是牢里的李陽,路寬向來記仇,若是因為她的離開遷怒了路寬,他會不會讓人對牢里的李陽動手,那李陽豈不是危險了?‘’
她咬著唇,強迫自己定下心神。轉念一想,有靈兒在,就算路寬再惱,再狠,也根本碰不了她一個手指頭。這樣想著,王秀梅緊繃的肩膀才稍稍放松了些,只是望著路寬昏迷的身影,眼底的憂慮依舊沒散。
良久,她俯下身,指甲又用力掐著路寬鼻下的人中穴,指甲幾乎要嵌進他的皮膚里。一秒、兩秒、三秒……時間像被拉長的棉線。房間里只有她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路寬的眼皮才終于動了動,顯示眼縫里透出一點渾濁的光,接著緩緩掀開,迷茫的掃過天花板,最后才遲鈍的落在王秀梅的臉上。
路寬額角的青筋繃得緊緊的,汗水順著鬢角往下淌,連剛才那帶著幾分蠻橫的臉頰都擰成了一團,滿是痛苦。他開口的聲音發(fā)顫,尾音卻硬邦邦的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秀梅,我這頭……痛的要炸開了,你過來給我揉揉。‘’
王秀梅垂在身側的手悄悄拽緊了衣角,她心里那是不情愿,分明是壓著滿心的抗拒,可一抬眼對上路寬那雙透著煩躁的眼睛,到了嘴邊的拒絕又咽了回去。她只能慢吞吞地湊上前,指尖剛碰到路寬的太陽穴時還帶著幾分僵硬,后來卻慢慢放軟了力道,一圈圈輕輕揉著。嘴上卻不得不裝出溫軟的關切:‘’路寬,你現在感覺好點沒?實在不行,明早咱們還是去醫(yī)院讓大夫看看吧。‘’
路寬閉著眼哼了一聲,算是應了。過了片刻,他忽然睜開眼,眼神里帶著幾分神似的銳利,一字一句道:‘’秀梅,從今以后,你就乖乖跟著我,別想著耍什么心思。不然……‘’他頓了頓,沒有把后半句說透,可那語氣里的威脅卻像塊石頭,沉沉壓在王秀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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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梅的心臟猛的一縮,連忙低下頭,聲音輕的像蚊子啍:‘’路寬,你放心,我……我一定聽你的?!?br />
或許是她的力道揉的剛好,或許是這兩次反復的頭痛早把路寬折騰的沒了力氣。沒一會,他的呼吸就漸漸沉了下來,眼睛也徹底閉上了,眉頭卻還輕輕皺著,像是連睡夢里都在受著頭痛的折磨。王秀梅盯著他熟睡的臉看了半晌,確認他是真的睡實了,才小心翼翼的把放在他太陽穴的手往回抽——指尖剛離開他的皮膚,她就想趁這功夫溜回自己的房間,可剛站起身,手腕突然被一只溫熱的手攥住了。
路寬沒睜眼,聲音含糊的像是在做夢,又像是帶著幾分刻意的挽留,輕輕飄進她的耳朵:‘’秀梅,別走了,你也睡吧。‘’
王秀梅渾身一僵,攥著她手腕的力道不算重,卻讓她連掙脫的勇氣都沒有,她望著路寬熟睡的側臉,最終只能認命的嘆了口氣,挨著床沿,僵硬地躺在了路寬的身邊。
王秀梅平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盯著頭頂的天花板,連眼睛都不敢太用力。屋頂那幾道深淺不一的裂紋,此刻在她眼里像是張著嘴的怪獸,而她渾身僵硬的像塊浸了水的木頭,連指尖都繃得發(fā)緊,只覺得每一秒都過得格外漫長。
就在她心里反復盤算著怎么才能悄悄挪開時,路寬的另一只手忽然動了——那只手帶著剛睡醒的溫熱,慢悠悠的劃過床單,最后落在她的腰上。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滲進來,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燙的王秀梅心里猛地一縮,呼吸都瞬間慢了半拍。她下意識想往旁邊躲。可剛動了動手指,就想起路寬那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