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煲排骨湯是什么味道?想吃
整整一溫室的黃色與白色郁金香被盡數(shù)采摘,由獅心會以一貫的豪邁手筆全數(shù)包圓。
郁金香的花語,據(jù)說是“博愛、體貼、高雅、富貴”。就蘭斯洛特看來,這寓意倒也算貼切。然而,不過總感覺黃白兩種色堆滿病房時,視覺效果上總感覺有點瘆人和...肅穆。蘭斯洛特端詳片刻,又安排人去買了一些紅玫瑰,點綴在床頭。
“這樣瞧著就好看多了啊?!蓖悄E然躍入眼簾的紅色,蘭斯洛特對最終的效果感覺是十分的滿意。
楚子航只能微微頷首,唇邊掛著淺淡的笑意。此刻他躺在病床上,恍惚間覺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個灑滿新鮮檸檬醬的白色奶油蛋糕頂端,四周用鮮紅玫瑰拼出“祝你生日快樂”的字樣。
今天是病房開放探視的第一天。除了獅心會的成員外,校內(nèi)各方重量級人物也紛紛現(xiàn)身。以施耐德教授為首的執(zhí)行部團(tuán)隊、各大學(xué)生社團(tuán)派出的探視代表。
最后一批探視者離去后,午后的陽光慵懶地鋪滿了病房。楚子航抬眼望去,看見路明非依舊靠在對面的墻邊,望著窗外發(fā)呆——從獅心會的成員們圍在床畔時,他就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進(jìn)來了。
整整一個下午,人影在病床前流動不息,而路明非始終沒有靠近說話的意圖。他只是靜靜地待在那個角落,時而倚靠,時而坐下,眼神空蒙地映著窗外流轉(zhuǎn)的天光。楚子航的目光幾次穿過往來的人群,總能瞥見他定格在那里的身影。偶爾他會出去買瓶水,回來后又坐在原處,一邊小口喝著,一邊繼續(xù)出神。
那情形,像一個被獨自留在盛夏午后公園里的孩子。不知該去往何方,卻也不見驚慌,只是在一棵樹到一片湖水般有限的天地間,漫無目的地踱著步。
路明非忽然察覺原來病房已經(jīng)空了?!氨?,師兄,”他略顯倉促地站直身子,“想事情出了神……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嗯……”楚子航的聲音帶著一點倦意,“忙完了……再回來坐坐。我也有事想問你?!睉?yīng)付了整日往來的人群,對他尚顯虛弱的身體確是不小的負(fù)擔(dān)。
...
路明非站在特護(hù)病房門前,指尖懸在門板上方,卻遲遲沒有落下。
從獅心會同學(xué)那里聽來的“自由一日”消息,像一場荒誕的夢魘,在他腦海里盤旋了一整天,讓他至今恍惚。門后的世界,是他輪回重啟后,少有的、會感到畏懼面對的現(xiàn)實。
指節(jié)與門板輕觸的聲響,在寂靜的走廊里顯得格外清晰。路明非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推開了門。
路明非推開病房門的瞬間,預(yù)想中緊張沉重的搶救場景并未出現(xiàn),取而代之的是一幅讓他瞠目結(jié)舌的畫面。
三個女孩——蘇曉檣、零和繪梨衣——正緊緊挨著,蜷縮在同一張窄小的單人病床上,睡得十分安詳。她們的呼吸均勻輕緩,繪梨衣的腦袋靠在蘇曉檣肩頭,零的手則輕輕搭在繪梨衣身上。一張病床竟能容下三個人,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奇跡。
病房里完全不像醫(yī)療區(qū)域,倒更像剛結(jié)束通宵派對的大學(xué)宿舍。地上散落著各式零食包裝袋、燒烤簽子、空可樂罐和幾個見底的酒瓶。更離譜的是,墻角竟堆著電磁爐、微波爐,甚至還有一臺電視機(jī)和PS4游戲機(jī),手柄隨意丟在床邊地毯上,不是...我們不是住的同一批次的特護(hù)病房嗎?為什么我那邊啥都沒有,這邊...卻是這樣??!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在蘇曉檣臉上,她動了動,緩緩睜開眼。“嗯……天亮了?”她迷迷糊糊地松開抱著繪梨衣的手,揉了揉眼睛,視線逐漸聚焦在門口的路明非身上,隨即露出一個慵懶而驚喜的笑容:“親愛的,你來看我啦?”
路明非一時語塞。眼前這個面色紅潤、行動自如的蘇曉檣,和“重傷昏迷”、“生死未卜”之類的詞實在聯(lián)系不起來。更沖擊的是,不是說她和零因為自由一日的對決已經(jīng)鬧翻了嗎?可現(xiàn)在她們卻一起抱著繪梨衣,睡得毫無芥蒂。
“別吵!再睡會兒……”零閉著眼睛嘟囔了一句,抬手就把正要坐起身的蘇曉檣一把拉回被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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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站在門口,一時間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多余。“那……你們好好休息,我先幫你們收拾一下。”他笑了笑,抬手輕輕一招,地面上散落的零食袋、竹簽、空罐子頓時凌空浮起,匯聚成團(tuán),被他隨手一揮就輕飄飄地送進(jìn)了走廊的垃圾桶。緊接著他指尖微動,一股清流憑空涌現(xiàn),貼著地面快速滾過,所過之處油漬污垢盡數(shù)消失,地面瞬間光潔如新。
“龍蝦,每種口味都要?!绷銖谋蛔永锷斐鲆恢皇?,比了個“全都要”的手勢。
“重口的,什么都行!”蘇曉檣跟著喊,順便戳了戳身邊繪梨衣軟乎乎的臉頰,“在這兒天天喝粥,我快變成一碗粥了!”繪梨衣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怎么了?”蘇曉檣笑著湊近她耳邊:“你家Sakura問你想吃什么。”繪梨衣眨了眨大眼睛,軟軟地說:“哦哦,什么都可以,我不挑食的?!?br />
路明非掏出手機(jī),熟練地?fù)芡ㄒ粋€號碼,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路明非說“喂?師兄?!?br />
“哎喲,稀客啊人生贏家!今天怎么想起我來了?”芬格爾的聲音帶著幾分調(diào)侃和幽怨。
“平常確實想不起來……”路明非實話實說,“不過現(xiàn)在有樁生意,特護(hù)病房這邊需要送餐服務(wù)?!?br />
“師弟啊,這剛開學(xué),師兄我手頭稿子堆成山,實在抽不開身啊?!狈腋駹柕恼Z氣頓時變得為難起來。
“我加錢?!?br />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秒,隨即傳來椅子被猛地推開的聲音?!皫煹苣阏f!是想吃南海的鮮魚還是北山的燕窩?師兄我這就去準(zhǔn)備!”
安排好了就餐事宜后,路明非知道芬格爾準(zhǔn)備送餐過來還需要些時間,便想著正好可以去看看楚子航師兄,和他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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