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方氏的異常
“大晚上的嚷嚷什么!生怕鄰居聽不到是不是!”說話的是一個頭發(fā)灰白的婦人,圓臉濃眉,鼻梁高挺,面上沒有與發(fā)色相配的皺紋,身背挺直。
她拿袖子擦了擦眼,滿眼通紅的看向進(jìn)了屋還扛著糖葫蘆的漢子:“把東西放下,你方才說什么,阿深讓大理寺抓了?”
漢子把糖葫蘆靠在門邊,顧不得會不會弄臟,慌慌張張地說道:“阿深自己動手殺了鐘從易,正好碰到溫小娘子,然后就被那個謝景儉給抓了。蔡嫂子,你快去尋夫人想想辦法。”
蔡嫂子驚訝道:“怎么是她動手,夫人不是交代你們做這事,讓她在旁親眼看著嗎?你們沒按夫人說的做?”
漢子連忙搖頭:“夫人的話兄弟們哪敢不聽。鐘從易一出現(xiàn),我們就裝作看熱鬧圍了過去,本來準(zhǔn)備趁著人擠人的時候,把他擠下城墻,哪想到阿深半道上沖出來把人推下去了?!?br />
蔡嫂子聽得氣怒不已:“作死的丫頭!夫人已經(jīng)心軟讓她去親眼目睹仇人死去,做什么還要自己動手!”
“阿深一直想要手刃仇人,她也是報仇心切?!睗h子說道,“嫂子還是趕緊去找夫人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人救出來?!?br />
“一出好好的意外,非要弄成這個樣子!還管她干什么!隨她去死算了!”蔡嫂子嘴上這么說,還是起身往外走。
手才碰到房門,突然停下轉(zhuǎn)頭問道:“你前頭說誰抓了阿深?溫小娘子和大理寺少卿謝景儉?”
漢子重重地點了點頭:“小小就是栽在他們手上,現(xiàn)在又抓了阿深,要我說干脆做了他們算了!”
聽到這話,蔡嫂子霍然轉(zhuǎn)身,眼神冰冷地盯著他:“南糧,你再說一遍要做了誰?”
南糧一怔,張了張嘴,想說“做了謝景儉和那個溫小娘子”,可話到嘴邊卻怎么也沒膽子說出來。
“鄭小小被抓是因為她自己作惡!你敢對無辜之人動手試試,到時夫人處置了你,我不會幫你說一句話!”
南糧臉色微白,氣勢弱了下來:“那現(xiàn)在怎么辦?總不能不管阿深吧!嫂子,咱們與阿深才是一起的?!?br />
蔡嫂子想了想說道:“現(xiàn)在離天亮也沒多遠(yuǎn)了,等天亮后我去尋夫人問問,你讓大伙等消息,不許亂來。”
南糧還想再說什么,對上蔡嫂子嚴(yán)肅的表情,重重地嘆了口氣,跺腳離開。
與此同時,溫清寧正在聽謝景儉說起阿深與鐘從易的仇怨。
“那位阿深娘子說鐘從易害死了她的父兄叔伯們,她是為家人報仇?!?br />
“父兄叔伯們?”溫清寧有些驚訝,“一個家族?是人數(shù)眾多的大案?什么時候的事,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說著她還扭頭朝沈鈞行問了一句:“侯爺可知曉這事?”
沈鈞行回憶了一下翻閱過的舊案就總語氣肯定地回道:“沒聽說過。”
謝景儉接收到二人齊刷刷投過來的詢問的眼神笑著說道:“我也沒聽說過?!?br />
“以往舊案呢?”溫清寧又問。
“不知道?!敝x景儉答得老實又光棍。
這三個字一出,不出意外看到沈鈞行面露嫌棄,那樣子就差明說自己瀆職了。
他無奈道:“你這是什么表情,我才到大理寺多久,你和郡君搞出來的那一堆案子就夠我忙的昏天黑地了。哪有時間去翻舊案。”
“那些案子與沈某和郡君無關(guān)?!鄙蜮x行說完這一句便把視線移開。
謝景儉“呵呵”兩聲,若不是顧忌著身邊還有其他人,定要好好損他幾句。
溫清寧盯著阿深的背影,陷入深思:穿著麻衣……
“今日是什么日子?”
沈鈞行上臺階的腳步一頓:“正月晦日。”
“那種大事,確切說是對于鐘從易來說是好事的大事?!?br />
溫清寧話說的拗口,好在沈鈞行和謝景儉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二人一面思索,一面進(jìn)了宰相府。
謝景儉瞥見侯文遠(yuǎn)身上的罽袍,脫口而出:“拜將?!?br />
“受封寧遠(yuǎn)將軍?!鄙蜮x行同時說道。
而得出這個答案的兩人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二人對視一眼,決定先處理眼前一事,至于阿深和鐘從易的案子,可能又要深查了。
想到這里,謝景儉生無可戀地看向溫清寧,丟下一句:“郡君有空還是去寺廟道觀拜一拜吧?!北愠粋€驚慌失措的貴婦人迎了上去。
溫清寧噎了一下,嘀咕道:“謝少卿真失禮?!?br />
“莫理他,他那人虛偽的很?!鄙蜮x行在旁說道。
他嘴上雖然這么說,溫清寧卻能看出來,他和謝景儉關(guān)系比他與安陸侯府的那些人親近許多。
兩人沒有靠近,看著謝景儉與侯文遠(yuǎn)的夫人說話。
竽瑟則適時地上前小聲為溫清寧介紹。
“張夫人出身河?xùn)|張氏一族,族中曾出過三任宰相。張夫人嫁給侯相時,侯相尚未發(fā)跡,一家老小全賴張夫人一人操持,就連妾室的子女都由她親自教養(yǎng),與嫡出一般無二……張夫人的賢惠在宮中也是出了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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