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世界好奇妙
“我去!”
“這也太巧了吧……”
一開始趙大寶還聽得挺認真,可一聽到“南鑼鼓巷95號院”,還姓“閻”,再瞅瞅眼前這半大孩子——他頓整個人五官都扭曲了。
就姓閻那老摳兒,干得出讓半大孩子大冬天獨自出來找食兒的事,一點兒也不稀奇!
不得不說,這世界好奇妙......
趙大寶將木叉探入冰窟窿下的泥水中,一刺一挑一條巴掌大的魚落到冰面上。
“你的表現非常好,先送你一條魚作為保密的獎勵,拿好了,快回家吧?!?br />
小男孩眼睛都直了,雙手捧著那條還在跳動的魚,像是捧著什么寶貝,連連道謝后,歡天喜地、一步三回頭地跑遠了。
趙大寶看著小家伙消失的背影,抹了把額頭的汗:“好家伙,差點出師未捷身先死……只能說一切都太巧了,要是這孩子他爹在這,保證一點也忽悠不了,那位可是路過的糞車都要嘗嘗咸淡的主...”
渾身一個機靈,甩甩腦袋,把那老摳從自己腦海趕出,趙大寶再次投入到轟轟烈烈的科研工作中。
太陽漸漸西斜,氣溫更低,但他的麻袋卻越來越滿,收獲頗豐。
“差不多了,見好就收!”
他看著沉甸甸的麻袋,心里估算著分量,滿意地點點頭。當然麻袋里面也有不少魚,實在是這些魚一個勁的往趙大寶的木叉下面跑,讓他很是為難...不抓都對不起這些魚的主動,最終勉為其難給一起抓了起來。
他將工具和收獲全部放入空間,直接返程。
剛剛趙大寶突發(fā)奇想,想把整個河道給收進空間,要是成功了,這豈不是一下子找到了發(fā)財的捷徑,可惜結果讓他很失望,河道紋絲不動...看來人還不能太無恥......
趙大寶走在長安街上,目標明確——直奔那家頗有來歷的國營飯店。
這飯店門臉兒看著和別的國營飯店沒啥大區(qū)別,畫像、標語,玻璃窗擦得锃亮。
但老北京都知道,這地兒以前可是名滿京城,公私合營前,是四九城里那些遺老遺少、講究老饕們經常光顧的高檔酒樓。
雖說如今改了名號,換了章程,但底子里的那股“講究”勁兒還沒完全散盡,后廚的老師傅和前臺管事的,見識也比別地兒廣。
趙大寶深吸一口氣,整了整那件快被麻袋磨破皮的舊棉襖,挺起胸膛走了進去。
這個點還沒到晚飯高峰期,店里人不多,一個穿著干凈中山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戴著套袖的中年男人正站在柜臺后撥拉著算盤。
趙大寶徑直走過去,臉上堆起恰到好處的笑容,帶著點晚輩的恭敬開口:“同志,您好,請問大師傅在嗎?”
那中年男人抬起頭,扶了扶眼鏡,打量了一下趙大寶和他腳下那個可疑的麻袋,眼神里帶著國營單位人員特有的審慎,語氣不冷也不熱:“你找我們后廚大師傅有什么事?”。
趙大寶把聲音壓低了點,顯得更神秘了些:“有點特殊的……食材,想請大師傅幫忙鑒定鑒定,看看咱飯店需不需要?!?br />
也許是特殊食材幾個字勾起了中年男人的興趣,他再次看了看那蠕動的麻袋,終于朝后廚方向喊了一嗓子:“錢師傅!有人找!”
不一會兒,門簾一挑,出來一位約莫五十歲上下、身材微胖、面色紅潤的男人。他圍著白圍裙,手上還沾著點面粉,但眼神銳利,透著股精明勁兒。
這位就是這飯店的大師傅,同時也是這飯店私方經理的大哥,以前是這飯店的“二柜”,最是識貨懂行,后廚他說了算,前廳他弟弟說了算。
“小子,什么事???”
錢師傅聲音洪亮,目光在趙大寶和麻袋之間掃了個來回。
趙大寶知道關鍵時刻來了,他不再繞彎子,直接解開麻袋口,露出里面擠作一團、黑乎乎還在蹬腿的林蛙,上前小聲說道:“錢師傅,您給瞧瞧,這‘冰蛤’您這兒收不收?”
“冰蛤?”
錢師傅眉頭一挑,顯然對這個土叫法有點興趣。
他湊近了些,仔細看了看,甚至還伸手捏起一只掂量了一下肥瘦,臉上露出了些許驚訝:“喲!這大冷天的,還是活的?個頭不小,小子可以??!亮馬河那邊尋摸來的?”
行家一開口,就知有沒有!
趙大寶心里一喜,知道找對人了,連忙點頭:“您老法眼!就是那邊。天冷,它們都在泥里貓冬,肥得很,也干凈?!?br />
錢師傅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東西不錯,是個稀罕物。燉個‘冰蛤羹’或者‘清蒸冰蛤’,倒是能添個招牌菜。不過……小同志,你這量可不小啊,打算什么價兒?”
趙大寶來之前就琢磨過,不能按普通肉價算,他故作憨厚地笑了笑:“錢師傅,您是老行尊,這玩意兒多補您肯定比我清楚。這可不是一般的肉,這是水里的‘金疙瘩’啊。您看……論只算?公道的價兒就成,主要想換點錢給家里老人看病?!?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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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捧了對方,又點了明東西的價值,還順帶賣了波慘,博取同情。
錢師傅沉吟了一下,他確實識貨,心里清楚是這林蛙啥,膏腴肥美,是滋補好東西,以前店里高檔宴席常用。
現在雖然講究少了,但有些老主顧就好這一口,推出去了肯定受歡迎。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