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得人的小心思。
紀嘉奕和宋亦上面面相覷,都知道對方說的是方翰淵,一時啞口無言。這種默契讓他們無法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溝通下去,好比對方都在無理取鬧,還是為了同一件事,一直循環(huán)下去就是一道無解的題。
宋亦上動作極其輕的嘆了一口氣。
你嘆什么氣?紀嘉奕問他。
宋亦上神色有些懨懨地說:沒事兒,感情問題。
聽到感情問題四個字,紀嘉奕的臉色明顯變了一下,但素來的涵養(yǎng)讓他保持了一貫的緘默,也沒有多開口問什么。方翰淵和紀嘉奕近期的關系變好,甚至可以用熱絡來形容,他全都看在眼里,而他應該做的,就是不該對此持有任何立場。
然而他表情的細微變化還是讓宋亦上捕捉到了,宋亦上鼻子嗅了嗅,聞到了屋子里的花香,看見床頭的玫瑰,找到了香味的源頭,他揚著一張臉問:有人追你啊。
紀嘉奕也看了一眼床頭的花,很是淡漠地說:沒有,只是一束花而已,不知道誰送的。
宋亦上:你這明顯是被人追求了,不然為什么送你玫瑰。
紀嘉奕走了半步擋在花和宋亦上中間,似是不想和他繼續(xù)交流這個問題,這時候門外響起了門鈴聲,在紀嘉奕做出反應之前,宋亦上率先走了過去取了飯。
不得不說,錢余的確會選飯,宋亦上本想讓他買點清淡養(yǎng)胃的,誰知錢余買了炸雞,蛋糕和啤酒,把宋亦上看得一臉懵逼。
紀嘉奕:你是來找我吃夜宵的嗎?
紀嘉奕看了一眼那些食物,瞬間把包裝又都合上了,我覺得你還是吃面包片比較好。
紀嘉奕端起水杯,抿了一口,他大概也是看出了宋亦上沒什么正經事兒干,今天來找他的主要目的更不是為了交流討論和工作,于是說:演戲的話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很好,到時候具體情況再具體說,沒事兒回去吧,我還有事。
宋亦上以一種八卦無比、興致盎然的眼神打量著紀嘉奕,什么事?
紀嘉奕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洗澡。
宋亦上:
宋亦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紀嘉奕,紀嘉奕被他盯著不自然起來:還站著干什么,等著看我洗澡嗎?
可以。宋亦上故作輕佻地勾了勾唇角。
紀嘉奕的眉頭毫無意外地皺了起來,宋亦上的心也跟著一緊,他把臉上笑著的肌肉收了收,裝出不茍言笑的樣子,神態(tài)嚴肅地說:開玩笑開玩笑。
紀嘉奕撿起沙發(fā)上的劇本,放到他手中,然后走過去打開了門,示意他盡快離開。
宋亦上慢騰騰地走到門邊,看著紀嘉奕一個表情都沒有的臉,挪到門邊。
他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酸澀,無奈,不想離開,他們明明距離很近,他們明明可以天天見面,但宋亦上卻覺得他們相距很遠,等到這部電影拍攝結束,放佛他們會回到一開始認識時候的狀態(tài),互相點頭致意問好,哪怕相處了這么長的時間,卻從未親近過。
而這些,可能是紀嘉奕一直以來的想法。
紀嘉奕準備面無表情地關門,門被合上的前一秒,又忽然被人拉開了,宋亦上從門后鉆了出來。
紀嘉奕:
宋亦上的表情很和善,但紀嘉奕臉上卻沒一點春景的樣子,他把著門把手問:你還有什么事?
宋亦上指著屋子里桌上的食物:還有一些食物沒有解決,放你這兒肯定浪費了,要不等我吃點再回去,好不好。
紀嘉奕望著宋亦上,半天沒回答。連他心里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答案,更別說把答案宣之于口了,一時之間想讓它從喉嚨里跑出來,談何容易。紀嘉奕的手搭在門框上,不一會兒輕輕壓了上去,指尖都泛了白。
紀嘉奕最后把手從門邊放下,說了句隨便你。
宋亦上的心像落到了一塊兒溫暖的棉花田里。
隨便你就是好。
宋亦上心里舒暢,臉上卻一本正經地說:男人不能總說隨便的。
紀嘉奕看了他一眼,扔下一句:對別人不需要說隨便。
宋亦上:
宋亦上重新進了房間,紀嘉奕則拿著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
宋亦上不知道自己還待在這個房間里有什么意義,反正一會兒紀嘉奕洗完澡出來他也要回去的,可仍然想在這里多待一會兒。
紀嘉奕進了浴室,開了花灑,溫熱的水流從頭頂沖下,直接沖擊著他腦內亂七八糟的思緒,似乎想要掙扎著一點一點捋順,小小的房間里熱氣氤氳,水柱順著身體流下,沐浴露的清香飄散在各個角落。
浴室里水聲陣陣,宋亦上吃了幾口炸雞,也沒了胃口,趁紀嘉奕沒出來,他在窗前伸了幾個懶腰之后,想偷偷在紀嘉奕床上躺一下,于是躺了上去。
床很柔軟,上面還有清冽的薰衣草香,要么是紀嘉奕換了床單,要么是他噴了香水,宋亦上躺上去之后閉上了眼睛,整個人都靜了下來。
這段日子過得很累,每天早出晚歸,白天在片場兢兢業(yè)業(yè),晚上回來還要自己琢磨,精神一直是高度集中的,簡直是累成狗,還總要時不時為紀嘉奕分神,好不容易沾到了枕頭,又是這么舒服的環(huán)境,宋亦上的身體比他自己更迷戀這個床,于是便多停留了幾分鐘。
窗外的月亮比以往更要明亮,亮燦燦的掛在半空,月光透過紗窗泄進屋內,清亮柔和,籠在人的身上。
紀嘉奕洗完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