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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養(yǎng)條狗，哈士奇或者德牧，把它們都放在后院，天氣好了就能出來撒歡，再種一片竹林，夏天會有蜻蜓……”

  施涼聽著他的描述，沒有打斷，在他說完后給出笑容，“那要多大一塊地？”

  “怎么也要大幾百，”容蔚然俊朗的眉眼神采奕奕，“再挖一個湖，丟進(jìn)去魚餌，有空就去釣點魚，還能帶孩子們上那兒散步?！?br />
  “你覺得好不好？”

  施涼停留在容蔚然那個孩子們的“們”上面，挺想問數(shù)字是大于等于幾。

  “還行?！?br />
  “你這口頭禪……”容蔚然無奈，“喜歡，不喜歡，就這兩個選擇，你回回給我第三個?！?br />
  施涼也挺無奈，“習(xí)慣了。”

  “剛才我說的，你可以隨便補(bǔ)充，或者任性的更改。”

  容蔚然深深地看著面前的女人，用承諾的口吻說，“你是一家之主，不要丟了自己應(yīng)有的權(quán)利?！?br />
  施涼偏頭，親親他的下巴。

  “早……啊”

  王建軍打著哈欠過來，他咳兩聲，端了杯豆?jié){，外加三個大肉包子，兩個燒餅回了房間，去伺候餓癱了，又不想起來的老婆。

  走到房門口時，王建軍的頭扭到一半，又扭回去，“那個……你們今天要離開c市嗎？”

  施涼說，“還不確定。”

  王建軍哦了聲，“那有決定了，跟我們說聲啊?！?br />
  施涼說好，她收回視線，見男人在看自己，眼神詢問。

  容蔚然漫不經(jīng)心的擦嘴，“走吧。”

  “跟爺爺打個招呼再走?！?br />
  離開黃家，施涼帶容蔚然去了一處水庫。

  天氣晴朗，微風(fēng)徐徐，水面掀起層層漣漪，他們并肩站著，只覺心曠神怡。

  “我上高中那會兒，喜歡繞路來這邊?！笔鍪种钢畮?，“以前中間沒有填路，現(xiàn)在變成旅游景點了。”

  路邊停著不少私家車，都是過來釣魚的，享受那種錢可以買到的滿足感。

  容蔚然皺眉，“你上水庫干什么？”

  施涼說，“游泳?！?br />
  容蔚然捏她，“游泳？在這里游？”

  “這里沒人打擾，”施涼說，“從水庫一頭游到另一頭，我在兩個月的時間里，翻倍縮短時間?！?br />
  容蔚然的眉頭更緊，“哪兒不能練，為什么非要跑這么危險的地方?！?br />
  “這個水庫淹死過不少人，大多都是來玩的學(xué)生。”施涼的神情淡漠，“我見過一個，他是追我的一個男生，撈上來時已經(jīng)死了。”

  “當(dāng)時我剛巧路過，往里頭看了眼，看到他塞滿淤泥的手指，被水泡的浮|腫，我當(dāng)場就吐了?！?br />
  “第二天我就上這兒來了，跳下去的時候，就感覺那男生的手拽著我，一直跟在我后面。”

  “我游的很快，因為我不想被他拖下去，落得一樣的下場?！?br />
  容蔚然沉默，看他的臉呈現(xiàn)的狀態(tài)，可以知道他|咬|住|了牙關(guān)。

  “你才是瘋子?！?br />
  施涼微笑，“沒有那時候的我，哪兒在你面前的我?！?br />
  過了許久，容蔚然突兀的問，他的嗓音干啞的厲害，“姐，你有沒有想過，蕭荀是在通過你，思念著什么人？”

  施涼面不改色，她不答反問，“我傻嗎？”

  容蔚然，“不傻?！?br />
  施涼撩開眼前的發(fā)絲，“那你還問這么顯而易見的問題。”

  呼吸一滯，容蔚然把她摁在懷里，手掌用力箍住她的后腦勺。

  他們?nèi)ハ乱粋€地方，目的地是一間酒吧，在半路上，一輛大貨車朝他們迎面開過來。

  那輛貨車上司機(jī)扭曲驚恐的表情在容蔚然的瞳孔里放大，有短暫的一瞬間，他想，就這樣結(jié)束吧。

  在離開的最后一刻，他們陪伴著彼此，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