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莎莎的秘密
莎莎手指關(guān)節(jié)攥得發(fā)白,酒杯壁被按出幾道紅印。
但你們想過沒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被綁架后,會遭遇什么?她聲音壓得很低,尾音發(fā)顫,像是怕驚擾了什么。
蕭林紹、沈策和羅宇都僵住了,手里的酒杯停在半空。
蕭林紹拿酒杯的手都在抖,酒液晃出了幾滴在桌面上。
他猛地抬頭,眼睛瞪得通紅,死死盯著莎莎, 喉結(jié)滾了滾,半天才擠出一句:你...你說什么?
細(xì)節(jié)我就不說了。莎莎別過臉, 睫毛上沾了層水霧 ,抿了口酒, 杯沿碰得牙齒發(fā)響 ,太痛苦了,一想起來就像渾身被蟲子啃。
我被一遍又一遍折磨,她聲音越來越低, 指甲掐進(jìn)了掌心 ,過了好久,好不容易爬出來,結(jié)果...結(jié)果我成了。
戶籍被注銷,身份證都辦不了,我就是個黑戶。
我試著聯(lián)系陳家,電話打了十幾個,他們直接把我拉黑了。她扯了扯嘴角, 笑里帶著點自嘲 ,后來托人傳話,他們明說死在外面別回來丟人,不管我的死活。
操!這群畜生!砰地把酒杯砸在桌上, 酒瓶子都震得跳起來 ,猛地站起來, 胸口起伏得像拉風(fēng)箱 ,他們還是人嗎?那可是你親爹媽啊!
莎莎眨了眨眼,眼淚掉在手背上。 她趕緊用手背抹了抹 ,聲音帶著哭腔:我也想過聯(lián)系阿紹,可我...我現(xiàn)在這樣子,怎么配得上他?
他現(xiàn)在是大老板,前途光明得很,我卻像從泥坑里爬出來的,渾身都是洗不掉的臟東西。
我當(dāng)時就想,算了吧,讓他忘了我,找個干干凈凈的好女人過日子。
蕭林紹閉上眼, 額頭抵著冰涼的桌面 ,心像被火燒一樣疼。
那些他以為早就過去的日子,突然活了過來——莎莎當(dāng)年笑起來眼睛彎彎的樣子,給他送盒飯時凍紅的鼻尖...現(xiàn)在全成了針,扎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
他無法想象,在他以為她死了的這段時間,莎莎經(jīng)歷了多少折磨。
要是半年前她回來,他肯定不管不顧就娶她,可現(xiàn)在...蘇瑤肚子里的孩子都五個月了,他摸過那軟軟的胎動,心早就偏了 。
好了,不說這些了。沈策遞過一張紙巾, 手在她后背輕輕拍了拍 。
羅宇蹲下來, 聲音軟得像棉花 :莎莎,你別這么想。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在我們心里,你永遠(yuǎn)是那個會給流浪貓喂火腿腸的干凈姑娘。
謝謝。莎莎接過紙巾擦了擦臉, 嘴角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其實,我這次回來還有別的事。
說著,她從包里摸出三張名片, 指尖有點抖 。
蕭林紹接過名片,眼睛倏地睜大, 手指捏得名片響 :你...你居然是那個國際知名心理學(xué)家尼婭?我上個月還在財經(jīng)雜志上看到過你!
說國際知名有點夸張。莎莎笑了笑, 眼睛彎成了月牙 ,不過這種心理創(chuàng)傷的病例,我還是很拿手的。
她朝他伸出手, 指甲修剪得干干凈凈 :蕭林紹少爺,以后你的情況,還請多多指教。
蕭林紹心情復(fù)雜地握了手, 指尖碰到她掌心的薄繭時,心里像被什么東西硌了一下——她以前手心是軟乎乎的 。
羅宇湊過來看名片, 眼睛瞪得像銅鈴 :莎莎,你太牛逼了!我記得你當(dāng)年為了阿紹才學(xué)的心理學(xué),說要治好他那個什么焦慮癥,現(xiàn)在真成專家了!
沒想到他這陣子又復(fù)發(fā)了。莎莎笑著說,都怪——
喝酒。蕭林紹眼疾手快, 抄起桌上的酒杯往羅宇嘴里一塞 ,酒液濺了羅宇一胡子。
莎莎看著這一幕, 肩膀笑得一抽一抽的 :對了,我想去看看陳清月...
你去看她干嘛?沈策皺起眉, 語氣里帶著點火氣 ,她當(dāng)年對你多差?搶你東西,說你壞話,還到處造謠說你跟人跑了。
就是!羅宇把酒杯拿下來, 唾沫星子橫飛 ,她還攔著不讓你回來,說你死在外面才好!這種白眼狼,你管她干嘛?
畢竟是我繼妹。莎莎嘆了口氣, 指尖無意識地?fù)钢啦?,再說,這次也不知道她要判多久,說不定這輩子就見這最后一面了。
只希望她能吸取教訓(xùn),出來后好好做人吧。她苦笑一聲, 眼里的光暗了暗 。
...
第二天。
看守所里。
陳清月安靜地坐在角落里, 頭發(fā)亂糟糟地粘在臉上 。
她渾身滿臉都是傷,沒一塊好地方。 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掛著血痂 。
一群兇神惡煞的犯人盯著她, 眼神像看一塊肥肉 。
要不是她會點基礎(chǔ)的拳腳功夫,早就被折磨死了。
陳清月,有人來看你。外面?zhèn)鱽硪宦暫啊?br />
陳清月掙扎著站起來, 膝蓋剛結(jié)痂的傷口裂開,疼得她齜牙咧嘴,可還是咬著牙撐著墻 。
這段時間根本沒人來看她,連父母都沒有。 他們打電話來說就當(dāng)沒生過你這個女兒 。
顯然是有人打通了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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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月一走出來,看清鐵欄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