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宴會(五)
There she stood in the doorway
I heard the mission bell
“左手再抬高些。”安特貼在她耳側(cè)低語,呼吸拂過她鬢角碎發(fā),“不用緊張,我又不會真的殺了你?!?br />
雷微娜輕笑:“看在勞博的面子上?”
安特突然收緊攬在她腰際的手臂,帶著她旋入舞池最明亮的光束中央。旋轉(zhuǎn)間,他猛地將她向外拋出。
雷微娜的裙擺綻成一朵危險的鳶尾,在即將脫離他掌控的瞬間,又被他驟然拽回。慣性使她重重撞進他懷里。
呼吸交疊的縫隙里,安特低笑:“世界上存在很多意外。”
雷微娜抬眼,“威爾遜先生,”她說,“請您相信,我刀永遠只會對準(zhǔn)該對準(zhǔn)的地方。勞博的心,不在我的刀尖范圍內(nèi)?!?br />
And I was thinking to myself
"This could be Heaven or this could be Hell"
安特垂下頭:“對于你這種人來說,不論是任何人,都只會是你的工具?!?br />
雷微娜沒有立刻反駁,她望向遠處燈火,像在回憶一盞更溫暖的燭。
Then she lit up a candle and she showed me the way
良久,她才開口:“我不會傷害勞博。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像他這樣純粹的人,如今比彗星還罕見?!?br />
There were voices down the corridor
“如果你仔細翻過我的檔案,就該知道,我刀口舔血,卻從未讓無辜者的血沾過刃?!?br />
安特嗤笑:“真巧,你的檔案也告訴我,‘不主動’三個字后面,永遠跟著一句‘除非必要’?!?br />
I thought I heard them say
“‘不要把怒火發(fā)泄到無關(guān)的人上?!@是我母親告訴我的。你可以懷疑我的刀,但別懷疑這句話——那是我靈魂最后一塊沒腐爛的地方?!?br />
安特沉默片刻,
Wele to the Hotel California
他忽然抬眼:“既然如此,”一字一頓,“大仇已報的你,為什么還要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是懺悔,還是——
打算把最后一塊沒腐爛的地方,也親手剜掉?”
Such a lovely place
Such a lovely face
雷微娜抬起下巴:“我父親,馬爾科·德維羅——市政專員——今晚受邀赴宴,帶我來,再自然不過。
退一步說,就算沒有他,單憑我明面上的身份。我的名字也會自己長腿,端端正正地躺在那張燙金請柬上。”
Her mind is Tiffany-twisted, she got the Mercedes Benz
“嗯哼?那你為什么偏偏要出現(xiàn)在我和勞博的視線里?”
She got a lot of pretty, pretty boys, that she calls friends
遠處樂隊恰好切進那段慵懶的副歌,鼓點像心跳,銅管像日光曬裂的橙皮。雷微娜側(cè)耳聽了半拍,才懶散地開口:“我并沒有主動,是你們自己走過來的?!?br />
How they dance in the courtyard, sweet summer sweat.
旋律繼續(xù),安特被這句輕描淡寫的反駁噎住。記憶倒帶:
——先是勞博在人群里一眼認出雷微娜,
——然后是自己被拽著胳膊穿過舞池,
——最后才是雷微娜抬手,像邀請一片落葉般對他們晃了晃香檳。
“狗屎!”他低低罵了一聲,不得不承認她是對的。
“換一個話題吧——羅絲蕾絲·埃維莉娜女公爵,究竟是誰?你對她的態(tài)度,和方才那些人截然不同?!?br />
Wake you up in the middle of the night
Just to hear them say…
“羅絲蕾絲·埃維莉娜女公爵,全名羅絲蕾絲·埃維莉娜·阿什福德。埃維莉娜是她的中間名,至于剛才那個攥著裙角、眼睛卻燃著火的小丫頭,是她的妹妹塞西莉亞·阿什福德,也是她唯一軟肋?!?br />
Such a lovely place
Such a lovely face
They livin' it up at the Hotel California
“我對她不一樣,是因為三年前的那個冬天。
那天是暴雪——持續(xù)幾天的暴雪,雪片大得像撕碎的鵝絨,風(fēng)一吼,整座城市仿佛被塞進一只瘋狂搖晃的水晶球。所有人隔著彩繪玻璃舉杯,贊嘆窗外‘多么精致的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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