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唐《唐三彩》
窯火映唐:宮束班造彩記
人物表
- 老班頭:宮束班掌事,年近六十,雙手布滿窯灰,總揣著半塊裂瓷片,嘴硬心軟
- 石頭:二十出頭,力大如牛,搬窯磚能扛兩摞,卻總把釉料配錯比例
- 小墨:十八九歲,識得幾個字,愛對著窯變釉色畫草圖,卻常把窯溫記混
- 阿福:二十歲,手腳麻利,揉泥坯一把好手,卻總在關(guān)鍵時刻打翻釉料罐
- 李押官:官府派來的監(jiān)工,穿青布官服,總拿個小本子記賬,面冷心熱
- 王掌柜:波斯商人,戴高帽,穿錦袍,說著半生不熟的唐話,想收新奇瓷器
第一幕:宮束班的“麻煩事”
場景一:洛陽城外,宮束班窯坊,清晨
【窯坊里飄著草木灰味,地上散落著碎泥坯和空釉料碗。老班頭蹲在窯門口,手里摩挲著半塊青釉瓷片,眉頭皺成疙瘩。石頭扛著一捆松柴跑進來,腳下一滑,松柴撒了一地】
石頭:(撓頭)班頭!對不住對不住,腳底下沒留神!
老班頭:(抬頭瞪他)你這憨貨!松柴要碼在窯邊風口上,不是堆在釉料缸旁邊!萬一火星濺進去,咱們這月的釉料全得廢!
【小墨捧著個紙本子湊過來,紙上畫著歪歪扭扭的彩釉紋樣】
小墨:班頭,您看我昨晚畫的圖樣!我想著要是在陶俑上添點黃釉紋,會不會比單涂綠釉好看?
老班頭:(拿過本子瞅了一眼)你這畫的是云紋還是草繩?還有,昨天讓你記的窯溫,你寫的“千度”,是一千一還是一千三?上次就是你記混了,一窯白陶全燒裂了!
【阿福端著一盆釉料從里屋出來,剛走到泥坯架旁,腳被泥疙瘩絆了一下,釉料潑了大半,濺在剛?cè)嗪玫哪嗯魃稀?br />
阿福:(哭喪著臉)班頭……釉料……釉料潑了……
老班頭:(站起身,氣得手抖)你們這群憨貨!宮束班傳到我手里三十年,就沒見過你們這么不頂用的!官府催著要唐三彩俑,波斯商人還等著看樣品,你們倒好,天天不是撒柴就是潑釉料!
【李押官邁著方步走進來,手里的小本子“啪”地合上】
李押官:老班頭,本月的唐三彩進度怎么說?刺史大人說了,下月要送一批去長安,給貴妃娘娘的生辰賀禮,誤了時辰,咱們都擔待不起。
老班頭:(嘆口氣)李押官,不是我推脫,您也瞧見了,這三個憨貨……(指了指石頭、小墨、阿福)干活沒個準頭,我實在是頭疼。
石頭:(挺胸)押官!我能行!下次我肯定不撒柴了!
小墨:我也能行!窯溫我記在手上,肯定錯不了!
阿福:我把釉料罐綁在腰上,絕對不打翻!
李押官:(嘴角撇了撇,又繃住臉)光說不行,得拿出真東西。老班頭,再給他們半個月,要是還燒不出像樣的唐三彩,宮束班的名號,恐怕就得摘了。(說完轉(zhuǎn)身走了)
老班頭:(看著李押官的背影,又看看三個徒弟)聽見沒?憨貨們!要是保不住宮束班,咱們都得卷鋪蓋回家種地!從今天起,誰再出岔子,就別吃晚飯了!
第二幕:試燒的“荒唐”與轉(zhuǎn)機
場景二:窯坊,三日后,午后
【石頭、小墨、阿福圍著泥坯架忙活著。石頭揉著陶土,手上沾著泥,卻往臉上抹了抹,活像個泥猴。小墨拿著釉料刷,往陶俑身上涂釉,涂著涂著,就把黃釉涂到了俑的頭發(fā)上】
小墨:(嘀咕)不對啊,班頭說頭發(fā)該涂褐釉,怎么這黃釉看著也挺好看……
【阿福蹲在旁邊,給陶俑粘耳朵,粘了三次都掉了,急得額頭冒汗。老班頭拿著個小鏟子走過來,一看陶俑的頭發(fā),氣得把鏟子往地上一戳】
老班頭:小墨!你這是給陶俑染了金發(fā)?還是想讓它當妖怪?趕緊刮了重涂!
小墨:(趕緊拿布擦)哎!哎!我這就擦!
【石頭揉完陶土,想把泥坯搬到窯里,剛走兩步,腳底下一滑,泥坯“啪”地摔在地上,裂成了兩半】
石頭:(眼圈紅了)班頭……我不是故意的……這泥坯我揉了一上午……
老班頭:(看著地上的碎泥坯,嘆了口氣,蹲下來)傻小子,哭什么?泥坯裂了再揉就是了。你力氣大,揉泥坯是把好手,但得穩(wěn)著點,走路先看腳底下,再看前頭。(拿起碎泥坯)來,把這碎泥摻點水,重新揉,這次慢著點。
【阿福終于把陶俑的耳朵粘好了,剛想站起來,胳膊肘碰到了旁邊的釉料碗,碗里的綠釉灑了一地,還濺到了老班頭的衣角上】
阿福:(嚇得不敢動)班頭……我……
老班頭:(低頭看了看衣角的釉料,又看了看阿福發(fā)白的臉,沒發(fā)火,只是笑了笑)你這小子,手腳麻利是麻利,就是眼神不好。來,拿布把地上擦干凈,下次干活,先把周圍的東西歸置好,別毛手毛腳的。
【傍晚,窯火點起來了。小墨蹲在窯口,盯著窯里的火光,手里拿著個小木棍,時不時往里添點柴。老班頭坐在旁邊,手里拿著個溫度計(唐代簡易測溫工具,用金屬片制成,根據(jù)顏色判斷溫度),時不時湊到窯口看一眼】
小主,
老班頭:小墨,現(xiàn)在窯溫到多少了?
小墨:(趕緊看手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