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的投票。

  張述桐趁著班里亂哄哄的功夫，問路青憐：

  “有沒有空？”

  “又有什么事？”她嘆了口氣，“麻煩直說?！?br />
  “那件事你問的怎么樣了，四年前的？”

  “四年前也下了一場雪?！甭非鄳z垂下視線看向課本，一副好學生的樣子，口中卻是說著毫不相符的話。

  雪……

  張述桐想起自己還真聽老宋說過這件事。

  冷血線回溯后，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去派出所的路上，他看著窗外的雪景自言自語，老宋卻隨口說這才哪到哪，四年前的雪比現(xiàn)在還要大。

  但張述桐當時還沒有轉來島上，對這場雪沒什么記憶。

  他差不多聽懂了路青憐的意思，是說四年前的那場雪，將廟祝用來獲取消息的“蛇”凍僵了，所以不像這一次的星期三、及時發(fā)現(xiàn)了泥人的出現(xiàn)。

  這么說，四年前的那個泥人，從出沒到消失，這一切才是真的處于無聲無息之中，連廟祝都沒有察覺到。

  不過四年前路青憐才上小學五年級，就算真的發(fā)現(xiàn)了，張述桐也想不到該怎么解決。

  “你奶奶的態(tài)度呢？”

  “她的注意力的確被分散了一點?！?br />
  張述桐靜待后文，卻發(fā)現(xiàn)路青憐已經(jīng)把課本掀過一頁，她居然真的在背單詞。

  “我也有一個問題?！彼^了半晌才問，“你怎么確定那個東西真的消失了？”

  “記不記得我跟你說的那本筆記，宋老師這些年一直在島上開著車找，中間的那幾年沒有任何收獲，應該是消失了，昨天我跟他通過電話，想再問一些細節(jié)，但他自己都不記得了，說我還不如去翻筆記?！?br />
  路青憐終于放下課本：

  “所以你其實不確定？”

  “當時時間太緊，沒仔細看筆記里的內容?！?br />
  “那本筆記還在宿舍？”

  “嗯?！?br />
  “鑰匙呢？”

  “你想過去？”

  路青憐沒有否認：

  “它怎么出現(xiàn)的不重要，但怎么消失的很重要?！?br />
  “你奶奶也沒有頭緒？”

  “有些東西只存在于口耳相傳?！?br />
  張述桐明白了。

  現(xiàn)在的問題有兩個。

  泥人是怎么出現(xiàn)的，

  以及四年前的那次，它又是怎么被“解決”的。

  這個問題似乎沒人能解答。

  老宋作為當事人，本就云里霧里，而他本人現(xiàn)在還在島外住院。

  廟祝有這個能力，可那場大雪，導致她們根本沒能發(fā)現(xiàn)那個泥人。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兩人都刻意不去提及的問題。

  那個假路青憐到底是誰，又是怎么出現(xiàn)的？

  這件事也許對路青憐很重要，所以她想弄明白泥人出沒的規(guī)律。

  而對張述桐而言，起碼能做出一個簡單的判斷——

  顧秋綿被救下來了，卻不代表事情真的解決，假設殺死她的目的是阻止小島的開發(fā)，而青蛇廟又和泥人沒有關聯(lián)，那么想阻止這件事的人是誰？

  目標也有兩個。

  長一點的目標，是找到這一個星期自己錯過了什么，首先可以確認的，野狗線自己在島外待了一周，這期間沒能和路青憐見面，雖然現(xiàn)在見了面、還成了同桌，但盡管如此，并沒有實質性推動哪件事情。

  短一點的目標，就是老宋宿舍里的筆記了，逐字逐句地檢查一下，也許能發(fā)現(xiàn)別的線索。

  當然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只能等到放學。

  “中午還是下午？”路青憐問。

  “看情況好了，中午估計沒那個時間，這個班主任現(xiàn)在就急著安排班干部，說明午休還有其他安排，至于晚上，”他嘆口氣，“我現(xiàn)在是戴罪之身，我媽不讓我亂跑?！?br />
  “好?！甭非鄳z點點頭。

  “中午一起翹課？”張述桐提議。

  路青憐正要開口，班主任卻突然咳嗽一下：

  “有些同學交頭接耳不要以為我沒看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