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完全體須佐能乎
河之國荒原的空氣突然泛起猩紅的漣漪。塵緩緩睜眼的瞬間,雙瞳已被萬花筒寫輪眼的紋路占據(jù) —— 左眼是五枚刻度分明的金色時間盤,指針隨著呼吸微微轉(zhuǎn)動,仿佛能丈量天地的流速;右眼是五道銀紋纏繞的黑洞,邊緣流淌著吞噬光線的暗芒,像將星空的裂隙嵌在了眼底。
沒有預(yù)想中的刺痛,也沒有瞳力傾瀉的空虛感。查克拉與靈力在眼底完美交融,運(yùn)轉(zhuǎn)時竟如呼吸般自然流暢。塵眨了眨眼,看著地面上自己映出的瞳紋,嘴角勾起一抹訝異的笑:“修真帶來的福利么…… 這感覺,倒和傳說中的永恒萬花筒差不多了?!?br />
他心念一動,周身的查克拉與虛空能量驟然沸騰。紅色的蒸汽如火山噴發(fā)般沖天而起,在百米高空凝聚成巨人的輪廓 —— 骨骼先現(xiàn),森白的肋骨撐開天地;血肉緊隨,暗紅色的查克拉肌理脈絡(luò)分明;最后是鎧甲覆蓋,每一片鱗甲都流轉(zhuǎn)著萬花筒的紋路,左眼位置嵌著時間盤,右眼位置嵌著銀紋黑洞,正是完全體須佐能乎的雛形。
“該試試須佐能乎了。這次,該是完全體了。”
話音未落,巨人猛地睜開雙眼,猩紅的光柱直射天際。龐大的身軀徹底舒展,竟比周圍的山峰還要高出半截,腳掌踩在荒原上,大地瞬間裂開蛛網(wǎng)般的紋路。查克拉在此刻趨于完美的穩(wěn)定,不再像從前那樣狂暴難馴,而是如深海般沉凝,每一次呼吸都帶動著氣流旋轉(zhuǎn),卷起漫天沙礫。
塵懸浮在須佐能乎的眉心,感受著與這具巨人體魄的緊密聯(lián)系 —— 比手臂還要靈活,比心臟還要默契。他試著抬了抬左手,須佐能乎的巨掌便轟然拍向遠(yuǎn)處的山體,只聽震耳欲聾的轟鳴過后,半座山竟被生生拍碎,碎石如流星般墜入河谷。
“力量……” 塵感受著那股沛然莫御的力道,眼底閃過驚嘆。他又驅(qū)動須佐能乎拔地而起,龐大的身軀竟如雄鷹般輕盈升空,鎧甲邊緣劃過空氣,留下熾熱的軌跡 —— 這是完全體獨(dú)有的飛行能力。
飛到千米高空時,塵念頭微動,須佐能乎突然結(jié)印。左眼的時間盤飛速旋轉(zhuǎn),周圍的氣流瞬間凝滯;右眼的黑洞驟然擴(kuò)張,將遠(yuǎn)處一只飛行的巨鳥直接定住。
“連術(shù)式都能完美施展?!?塵看著下方被夷為平地的山坳,終于明白 “真正的須佐能乎” 意味著什么。這不再是單純的查克拉具象化,而是將萬花筒的瞳力、修真的靈力、自身的意志熔鑄成的戰(zhàn)爭機(jī)器,強(qiáng)大到足以僅憑一己之力改變戰(zhàn)場的走向。
他散去須佐能乎的瞬間,漫天紅霧如潮水般退回體內(nèi)。雙瞳的萬花筒紋路緩緩隱去,卻沒有絲毫疲憊 —— 靈力仍在丹田內(nèi)平穩(wěn)流轉(zhuǎn),元嬰甚至在歡快地顫動,仿佛也為這股新生的力量感到興奮。
塵落在恢復(fù)平靜的荒原上,指尖劃過眼角,那里還殘留著瞳力流轉(zhuǎn)的余溫。“有這實(shí)力,就算回木葉面對那些老家伙,也未必沒有勝算?!?他望向火之國的方向,眼底的沉靜里多了幾分鋒芒。修真與忍術(shù)的結(jié)合,竟在他身上催生出如此恐怖的力量,或許這才是《玄元造化訣》真正的奧秘 —— 讓兩種截然不同的體系,在同一個人身上,綻放出超越極限的光芒。
——
河之國的夕陽把荒原染成一片熔金,塵坐在那塊被坐得光滑的巖石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唐刀的赤紅刀鞘。風(fēng)里帶著遠(yuǎn)處河谷的水汽,混著草葉的腥氣,像極了木葉后山的味道,勾得他的思緒不由自主飄向那片被高墻圍起來的宇智波族地。
“木葉的事,終究要看族人自己的選擇?!?他低聲呢喃,聲音被風(fēng)撕成碎片。掌心的溫度透過刀鞘傳來,卻暖不了心底那點(diǎn)冰涼 —— 他能劈開空間屏障,能在星空中汲取能量,卻改變不了族人刻在骨子里的驕傲,也攔不住木葉高層那盤下了幾十年的棋。
“自己終究不能長時間待在他們身邊?!?塵望著夕陽沉入遠(yuǎn)山,把影子拉得老長,像一條連接著過去與未來的路。他有自己的道要走,星空的能量、元嬰的突破、《玄元造化訣》的奧秘…… 這些都在催促他向前,而木葉的漩渦,只會拖慢他的腳步。
可腦海里總會閃過一些面孔:富岳族長攥著卷軸時嚴(yán)肅的側(cè)臉,止水笑著遞給他練手苦無時的溫和,還有鄰居小孩小時候跟在后面喊 “塵哥” 的清亮嗓音…… 他忽然想起離開前,富岳在族地門口說的那句 “我們宇智波,從不靠外人庇護(hù)”,語氣里的倔強(qiáng)像根刺,扎在他心頭。
“族長,鼬…… 你們的選擇,別讓我失望啊?!?br />
這句話出口時,連風(fēng)都停了停。他知道富岳的掙扎 —— 既想保住族人,又放不下宇智波的尊嚴(yán);也知道鼬的兩難,一邊是血濃于水的親人,一邊是從小信奉的火之意志。他們就像站在鋼絲上的人,往前是萬丈深淵,往后也是。
塵站起身,望著火之國的方向,那里的云層厚重如鉛?!罢娴綔缱迥翘欤卸嗌僮迦嗽敢夥畔鲁鸷?,跟我隱退呢?” 他仿佛能看到那一夜的血色:族地的火把映紅天空,哭喊與刀劍交鳴混雜,而自己站在高墻外,身后是選擇自己的族人,面前是反抗的族人。
會有多少人信他?信這個常年在外、甚至被視為 “異類” 的宇智波?還是說,大部分人寧愿站著死在木葉的刀下,也不愿跟著他這個 “異類” 隱退?
風(fēng)又起了,卷著沙礫打在他的披風(fēng)上。塵深吸一口氣,將這些紛亂的念頭壓回心底。想再多也無用,不如抓緊時間提升實(shí)力 —— 真到了那一天,至少要有足夠的力量,護(hù)住那些愿意跟著他的人。
他轉(zhuǎn)身走向密林,背影在暮色里漸漸縮成一個黑點(diǎn)。巖石上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坐痕,被晚風(fēng)吹來的沙礫慢慢覆蓋,像從未有人在此停留過。只有那句未完的嘆息,還在荒原上飄蕩:“希望…… 你們別選那條最慘烈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