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外掛來篡位 第124節(jié)
能不哭么,所有的消息都是好的,明明是算準了林臻無法及時交鹽,或者交的鹽也是良莠不齊的次品,結果等到最后,原本預計要找上門來的商戶一個都沒來,再去打聽的消息卻是一片叫好,大家交口稱贊新晉鹽商林老爺為人豪爽實誠,財力雄厚深不見底,謝家自己的合作商戶竟是跑掉一半。
虧了銀錢不說,人還跑了,鹽砸在手里愣是沒賣得出去,若是不好生存儲,待開春雨水多起來,這一批鹽就該潮了。
所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的就是謝老爺。
“草民慚愧,說起來也怪草民自己,若是早來王府和王爺說說,何至于如此?!?br />
謝老爺一想起來還是捶胸頓足的后悔。
上次聽了易北的話,去找何大人當面對質,結果是不歡而散,郡守堅決不承認自己給林臻行了方便,但結果是明擺在這里的,回頭他自己留了個心眼,去問晉商,晉商倒是覺得易北有問題,獻策讓他自己坑林臻一把以觀后效。
現(xiàn)在倒好,他的所有行事都是瞞著易北的,結果卻比易北摻上一腳時要更糟。
按說這件事易北不可能發(fā)覺,更不可能插手,試探失敗不說,還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易北給自己出的主意,是純粹聽了自己的說辭之后再有的,想想易北也不可能操縱得了何大人的舉動。
但晉商就不同了,京中隱隱傳來風聲,說是族兄謝相似乎對自己多有不滿,想要提拔晉商,從前就是派他來監(jiān)視自己,現(xiàn)在倒好,竟然有心把族中姑娘許配給他,把他納入謝氏族中。
這怎么行!
一旦晉商成了謝家女婿,又對安樂郡的鹽業(yè)了如指掌,一旦自己顯出頹勢,京中讓他取自己而代之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而易北要想在安樂郡站穩(wěn)腳跟,必須靠著自己和郡守才行,從動機上而言,根本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來坑自己。
想想最近晉商經(jīng)常瞞著自己的鬼鬼祟祟,又時不時背著自己派人出城的舉動,謝老爺越想越覺得自己虧大發(fā)了。
“草民想著,那林臻不安分,一來就想插手鹽業(yè),擺明了是不把殿下放在眼里,殿下事忙,總不好為這種事情老叨擾殿下,便想自己解決,沒成想到底是老了,算計不如年輕人,沒扳倒他,倒把自己卷進去了?!?br />
易北嘆了口氣。
“本王就說,前些日子不見謝老,總也不好多問,畢竟謝老在安樂郡已久,根基深厚,又有京中扶持,不比本王剛來,一應人情往來都不清楚,以為謝老已經(jīng)摸清那人底細,便沒再問,說來也怪本王,若是早問一聲,也不至于謝老如今如此自責?!?br />
小廝端茶上來,易北讓謝老爺坐下,喝口茶緩上一緩。
“再說了,前陣子臨近過年,本王也沒有太多精力照管別處,想著謝老經(jīng)驗豐富,那人那點小算計還不至于放在心上,也就沒管,如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謝老爺不再隱瞞,原原本本,把自己想如何坑人反而被坑的經(jīng)過,說了個清清楚楚。
易北仔細聽完,又是重重一嘆。
“到底是本王剛來,想來謝老是不信任本王了。“
謝老爺趕緊跪下請罪,易北能坑他,總不至于連晉商也一起坑,那人在府中深居簡出,從不見外人,易北肯定連有這號人都不知道,哪里會起心坑人。
易北也不扶,就讓他跪著。
“本王早就和謝老說過,那人來頭不小,謝老怎的就沒放在心上,連本王都查不清楚底細的,謝老怎的就這么輕率下手了?“
謝老爺連聲稱是。
“別的不說,謝老在鹽這一事上也打拼半輩子了,你仔細想一想,那么多的鹽,那人是如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弄出來的?如今雖說沒有再下雨,但冬天的太陽如何曬得出鹽,謝老你自己是知道的,就算是他家倉庫沒有出事,以他來安樂郡的時間,滿打滿算,也變不出這么多鹽來?!?br />
謝老爺神色一變,頓時覺得自己果真是想的太過簡單。
林臻變不出鹽來,易北就在安樂郡,都沒往鹽田跑,當然也變不出鹽來。
就算有個王妃住在鹽田旁邊,那又怎么樣?難不成王爺還能讓王妃一個婦道人家去煮鹽?
想想都覺得可笑。
晉商從一開始就懷疑錯了對象。
“就算是謝老想要動手,這安樂郡里還有那么多的生意人,何苦就一定要讓謝老自己親自上陣,隨便聯(lián)合幾家散戶不就好了?一旦失敗,也不至于牽涉自身啊?!?br />
易北苦口婆心,句句都在為謝老爺打算。
謝老爺唉聲嘆氣,只恨自己錯信晉商這個白眼狼。
“如今那人已經(jīng)站穩(wěn)腳跟,再想除去,可比現(xiàn)在要難得多了?!?br />
易北皺起眉頭,苦苦思索,實在是沒有萬全之策。
謝老爺以頭搶地,哭天喊地,只求王爺千萬出手,不要客氣,一定要把姓林的賤人趕出安樂郡,保住他鄉(xiāng)紳頭子的地位。
“為今之計,只有官府介入,大概才能與之抗衡,畢竟他身后站著的人,大概在京中大有來頭。“
有了鹽還要運得出去,如今漕運上下口風緊到不行,若是沒有京中從上而下的大手筆,如何能壓得住這么多的人。
謝老爺臉色變了又變,實在是不敢答應。
如今就是鹽業(yè)掌握在世家手中,他才能在安樂郡里橫行無阻。
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