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外掛來篡位 第124節(jié)
鹽歸官府,日后世道如何,那就很難說了。
易北屈起手指,扣了扣桌子。
“本王知道謝老在擔(dān)心什么,不過現(xiàn)下局勢如此,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再者說了,鹽戶的賣身契都在謝老手中,官府還能搶占了這些人去?不過是暫時的,等把那人趕出去了,再說下一步也不遲?!?br />
易北徐徐善誘惑,極盡鼓吹之能事。
“其實官府即便是要介入,也不會介入太深,只不過是給那人設(shè)些關(guān)卡,讓他沒有那么舒服而已,如今我管理封地,不過是求一方安穩(wěn),至于其他的,到底也不歸我想,謝老想一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易北的提議很簡單,官府設(shè)置鹽質(zhì)檢查,給鹽商發(fā)行鹽票,鹽商拿著鹽票向鹽戶征鹽,而鹽戶則可以用鹽票去錢莊兌換銀錢,而只有拿到朝廷批文蓋印的鹽票,過了官府的這道關(guān)卡,才能以官商名義賣鹽,買賣鹽的依然還是鹽商,只不過決定誰來賣的變成了官府。
如此一來,想把林臻趕出安樂郡,只要不發(fā)給他鹽票就行了。
謝老爺思慮良久,依然不能應(yīng)下,只能匆匆告辭回府,再仔細推想周全。
第137章私仇
有了之前一次被晉商坑的經(jīng)歷,謝老爺并不是很想把這件事告訴他商議。
大概是京城里對于易北的風(fēng)評太差,晉商也被耳提面命得太多,所以導(dǎo)致他對易北的態(tài)度一直有著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天然的防備。
但謝老爺不這么想。
在他看來,易北不過是個被排擠出京城權(quán)力圈子的落魄皇子,因為皇上的格外憐憫而撞了大運,才被分到了這么一塊肥地,帶的人少,銀錢也不多,有哪個受寵的皇子能悲慘到這個地步。
現(xiàn)如今易北好不容易才弄了點小私房,把王府的開支勉強平過去,哪里會有余力來對付自己?
何況若沒有自己,他那錢莊哪里能運轉(zhuǎn)得那么順利,只怕是分分鐘都要虧死了。
易北缺錢,要靠自己賺,從理智上來說,謝老爺?shù)讱庾愕煤堋?br />
但從感情上而言,他的確又覺得總有那么一點點的不放心。
畢竟晉商再怎么樣,也跟了自己這么些年,雖說是京中派來監(jiān)視自己的,但到底沒做過什么特別對不起自己的事,這次說不好就是個意外。
但易北不同,才剛來小半年,什么都還沒摸透呢。
是和晉商商量,還是瞞下這個消息,謝老爺說是要回家考慮,其實考慮的大多數(shù)內(nèi)容,都和這個決定到底對自己有多少影響沒有關(guān)系。
大概是從根本上不覺得易北能對安樂郡的鹽業(yè)產(chǎn)生多大的影響,所以也沒怎么放在心上。
畢竟還有郡守這一方的勢力在其中平衡,就算是臨時倒戈,他背后的人迫于各方勢力,也不會做出鹽權(quán)歸官家的舉動。
只是很快,晉商也就沒有時間去多管謝老爺?shù)哪屈c花花腸子。
前陣子京中傳來的消息,似乎是最近五王和易北傳信密切,不知道在商議什么,但是似乎是要對太子不利,而謝家的小公子無意間在家中獵到打算烤來吃的鴿子腳上,竟然還綁了易北回給五王的密信。
想想最近家中常有鴿子飛過,晉商看著信上密謀想要陷害謝相和太子的內(nèi)容,臉都要綠了。
偏生最近京中一點動靜都沒有,加急送出去的信也如泥牛入海般,好無回音。
晉商遠在安樂郡,手中可用的人本就不多,武功好的屈指可數(shù),他也不敢隨意把人都派光了,在派出去兩個之后,就立刻停止了這種舉動。
一定是安樂王殿下發(fā)現(xiàn)了自己察覺到他的意圖,又礙于謝老爺?shù)拿孀樱缓弥苯訉ψ约合率?,所以才出了這個主意,打算把自己給困在安樂郡中,好讓他無法及時將消息報與京中知曉。
雖然他有心想把消息告知謝老爺,但一來謝老爺如今和王府走得太近,若是一個不防被人看出破綻,反而不好。二來信上密謀之事寫得極其曖昧和隱晦,若沒有之前消息的鋪墊,絕對看不懂。
只是京中謝相忌憚謝老爺手中鹽權(quán),一應(yīng)官場上的明爭暗斗都不欲讓他插手,所以也曾和晉商提過,不要拿這些雜物去分自家族弟之心。
如今再拿著自己手中和京中聯(lián)系的消息與謝老爺說,只怕謝老爺對自己的不滿和猜忌就要更深了。
更何況之前自己所獻計策不僅沒管用,反而還讓謝老爺損失不少,如今不過是礙著京中顏面沒有發(fā)落自己,但不滿之情也是很明顯的,選在這個風(fēng)口浪尖去觸霉頭,晉商也不想這么蠢。
謝老爺又登了幾次王府大門,易北也沒再提鹽券之事,只談風(fēng)月,順帶還和謝老爺玩起了飛鴿傳書看誰家的鴿子飛得快的游戲,似乎那日提議之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樣。
在謝小公子打下了第三只鴿子,而謝老爺卻對此一笑置之之后,晉商終于坐不住了。
他就是和謝老爺報備了一聲,說是京中有急事召他回去,然后帶著自己剩下的兩只護衛(wèi),駕一架低調(diào)無比的青布油車,趁著天剛蒙蒙亮的功夫,趕著出城。
彼時易北起了個大早,拉著袁麓和曹仝一起,抽了風(fēng)一樣的爬上王府屋頂看日出。
近衛(wèi)軍小哥爬上屋了句什么,又恭謹?shù)耐肆讼氯ァ?br />
易北瞇起眼睛,看著冬天那一輪圓得很是標(biāo)準的太陽自烏云中露出光芒。
“吶,你不是說看晉商不順眼很久了么,如今機會來了,是我替你動手,還是你自己上?“
曹仝低頭,笑得無比暢快。
“你的消息晚了一步,我早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