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了嗎？趙秋哥不敢再說話，面對昔日舊友，他現(xiàn)在有點羞愧難當。

  “你為什么給吳玉瑤紙鳶？”沈景昭也好奇怎么會有人隨手帶著紙鳶。

  早知道這些趙秋哥今天就不來了，這些人可沒有老李好糊弄，偏偏李將軍就在旁邊，要是編的話容易穿幫。

  “你們是審犯人呢？還是治病，一個個跟長官似的，讓他都沒法回答我的問題，分清點輕重緩急?！睕]想到給他解圍的墨梟，趙秋哥還是有些感激的。

  只見墨梟打開可能要用的工具，一會用這些刮掉那些啥吧。

  幾人看了都默默閉嘴，李將軍為人耿直還是說出來：“這受刑和治病沒兩樣?！?br />
  “有的?！蹦珬n拿出一包麻沸散：“一會把這個用酒泡著喝?！?br />
  “你先確定一下，吳峰給我收拾出一間絕對干凈的屋子，準備一個長木板可以讓他躺在上面，盡量不要有太多東西?！?br />
  趙秋哥還沒選呢，他看見桌子上的東西就發(fā)怵，這藥萬一中途失效了怎么辦？

  現(xiàn)在還沒開始，他就感覺臉上發(fā)疼，腿還有點軟，現(xiàn)在不選是不是也不行：“墨，墨醫(yī)師，一定要今天開始嗎？”

  “不，他一會收拾出來，我還得消毒，最早也得明天才能用，你明天來早點，天黑了容易看不清，影響準度?！闭f到這個他讓沈景玉提醒吳峰找個采光好點的地方。

  “那我需要準備什么？”趙秋哥聲音發(fā)虛，都不敢睜開眼睛。

  “多裝點衣服，要不容易弄上血?！?br />
  他這么其他人更沒底了，沈景昭怕下著李秋等他走了才問：“你之前做過幾次這樣的手術？”

  “動物有很多，人哪怕是換臉也是第一次，不過柳雪有經(jīng)驗，我一般都直接殺了?！?br />
  眾人：“…。”

  回去的趙秋哥心里是無限期許，要是真能恢復成以前的容顏也不失為一件幸事。

  他提筆卻怎么也想不出來以前的自己長什么樣？

  閉上眼睛想著自己與妹妹是龍鳳胎多少會有一些相似之處，不如就按著妹妹的樣子畫一副。

  翌日他早早前來：“墨醫(yī)師，在下實在不通文墨面前畫出個樣子。”

  墨梟把畫像打開，嘶的一聲倒吸一口冷氣：“你確定嗎？”

  趙秋哥以為是女子畫像，驚擾了她，李芽將軍也上前湊熱鬧：“秋老弟，你這是畫得啥？”

  趙秋哥拿過畫像一看，墨跡留的全畫都是，奇怪昨天明明曬過。

  “沒想到秋老弟的畫畫能力，不是自謙。”

  “昨天下雨了？”

  “對呀，不僅昨天有雨，今天你看這陰的，估計一會也得下雨?！崩钛窟€貼心問墨梟：“對手術有影響嗎？”

  “不大?！蹦珬n讓人在里面點燃了照明燈。

  現(xiàn)在再畫一副是來不及了，趙秋哥急中生智：“其實我跟冬曲長得有點像，不如按著她的相貌來?！?br />
  墨梟眼珠上抬，他根本也沒記著冬曲長什么樣子，派人去把冬曲叫來。

  李芽第一個反對：“秋老弟，冬曲是一位姑娘，在這么著，也應該漢子些，按老哥的樣貌來。”

  “別瞎說，恢復最好是找著原來的走，五官有輪廓也方便恢復，要不然以后會更難受。”墨梟出于一個醫(yī)者的操守不允許他們亂來。

  這一點倒是讓趙秋哥挺意外，他記得以前治病救人這種事，都是柳雪來，墨梟聽說是和柳雪不相上下，可沒見過他救人。

  墨梟其實不愛救人，他只是學著柳雪的模樣守護這些柳雪想要守護在意的人，或許等到自己回到藥王谷的那一天，柳雪會滿心歡喜的詢問她在塵世的朋友。

  那自己也會把這些人的故事一點點講給她聽，就像師父和藥王一樣即使沒有夫妻名分卻長相廝守。

  冬曲來的時候，沈景玉，吳峰都來了覺得此事稀奇，知道沈景玉畫功不錯，讓他照著冬曲的模樣畫副男圖出來。

  “冬曲的模樣畫成男圖不就是秋哥?！鄙蚓坝袼坪趺靼琢耸裁?，他心里想著，畫就是按著秋哥來的。

  畫完了之后，墨梟不允許其他人進入房間，還讓他們在外面守著，不要發(fā)出聲響。

  其他人好像都預告到了什么，屏氣凝神，在外面等著一個真相的揭開。

  李芽將軍感覺周圍的氛圍很奇怪，怎么一個個都跟蓄勢待發(fā)似的。

  然而他們的希望還是要落空了，房間里面趙秋哥的麻藥一點點退去，意識慢慢回歸，他伸手去摸自己的肩膀，只有一層層紗布，想說一動就疼。

  墨梟已經(jīng)脫下白色的外衣，上面還有不同大小的血點子，旁邊的刀具還有未擦干的血跡，房間里的蠟燭也只剩下一小截。

  “明天記得找我換藥，拆紗布，七天左右可以拆線，吃東西都要選平淡的，算了以防萬一你就住這里吧，這幾天都是很關鍵。”太累了，墨梟轉動脖子還能聽見骨頭的聲音，推門出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天色已晚。

  其他人看他出來，紛紛走過來：“怎么樣了？”

  “什么怎么樣？過幾天拆紗布。”墨梟還納悶怎么這么多人等著。

  冬曲率先推門進去，看著里面包著只露出個眼睛和最的人，忍不住想要流淚：“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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