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他可能還活著
冬曲趕到吳玉瑤院子的時候,已經(jīng)看不見趙秋哥任何身影,他忽然想到自己之前是在軍營里看見過一次,會不會哥哥跟著的是李芽將軍。
可李芽是見過趙秋哥的,怎么會沒認出,她一個坐在冰涼的石碣上。
“冬曲姐姐,你怎么做坐這里,會著涼的?!?br />
一看原來是夏詞,冬曲還是禮貌回應(yīng):“沒事,我就歇會?!?br />
“那去屋里,殿下讓我過來看看你,現(xiàn)在天冷了,總是傷春悲秋,不能經(jīng)常一個人待著?!?br />
這幾句話有什么聯(lián)系?冬曲被逗笑詢問:“這也是殿下讓你說的?!?br />
“不是殿下讓我說的,但殿下經(jīng)常念叨,我也不太懂什么意思?不過殿下倒說過即使沒有血緣也可以成為一家人?!?br />
冬曲沒想到沈景昭對夏詞感情這么深,她以前還以為只有柳雪才會享受這些待遇,畢竟她有被偏愛的理由,那高超的醫(yī)術(shù)。
夏詞還以為自己安慰到了冬曲,攬過她的胳膊:“冬曲姐姐,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和殿下說,殿下可好相處了?!?br />
“傻孩子,那是對你?!敝皇沁@些話冬曲不會夏詞,她一直想要有個家,所以才急于確定吳峰的心意,不想當被拋棄的那一個,畢竟一個人的生活真的很冷。
冬曲手里還拿著那個紙鳶,心情平復了不少,或許哥哥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要不然誰愿意躲躲藏藏。
沈景玉為了方便照顧沈景昭說什么房間都要選隔壁的,吳峰拗不過他,但想想倆人是親姐弟,也就同意了。
詢問沈景昭的時候,正好李芽將軍也來匯報情況,幾人就一同去找沈景昭了。
“白將軍現(xiàn)在開始將搜索范圍擴散,前幾次兄弟們都躲過去了,只是很奇怪,白將軍似乎就確定昌州一定有情況一樣,遲遲不肯離開?!?br />
京城里的禁軍官員也不都是吃干飯的,肯定想到險地棲凰,九重即淵。
到底他也是用過這些招數(shù)的人,想當初他們謀反的證據(jù)藏密匣于詔獄刑架,大理寺縱掘地三尺,孰料樞機竟在血炬映壁處。
白延川才是真真給沈景昭上了一課,如今用同樣的方法,那個老狐貍不知道能不能看出來。
“李將軍這次一個人來嗎?”吳峰突然問了這么一句,其他人都不明所以。
“我看李將軍平常都帶著一個帶著面具的小兵?!?br />
“他是我最新想要提攜的副將,只是命不好,父母都不在,自己的臉還被大火燒毀了,我見過一次簡直慘不忍睹?!?br />
“要不要讓墨梟醫(yī)師看看,他醫(yī)術(shù)很好?!眳欠暹€不清楚墨梟的脾氣,只是單純覺得他醫(yī)術(shù)高明。
沈景玉沈景昭倒吸一口冷氣,不過也知道墨梟可能真的可以,畢竟他之前研究人皮面具,對人的欺負甚至了解。
要是柳雪在就好了,一想到柳雪,沈景昭就有點失落,不知道現(xiàn)在她過得如何?
“那太好了,可否等我一會,我去把他找來。”
李芽將軍興致沖沖的走了,現(xiàn)在誰去找墨梟成了問題,沈景昭閉了閉眼,這根本就不是一個選擇題。
現(xiàn)在無人可用,只能先讓春詩去找墨梟,聽到是去找墨梟,春詩神情一滯,隨后恭敬退下。
“姐姐,你這么快就用她了?”沈景玉還是有點不放心,這種半路來的最容易出問題。
可沈景昭雖然也有擔心,卻不想真的讓春詩流離失所,或許找到一個好的歸處,她會讓春詩離開,但絕不是現(xiàn)在。
沈景玉始終認為沈景昭的這份心軟和沈家格格不入,又恰恰是這份心軟救了當初年幼的自己。
再次這種只有倆人單獨相處的時候,春詩有很多話想說,只是自己沒有身份與資格,她跟夏詞打聽過,知道了墨梟的單相思,然而自己又何嘗不是。
“墨梟,公主殿下讓你過去?!贝涸娬f完話,眼里帶著期許,面上強裝鎮(zhèn)定。
可是墨梟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帶著藥箱與她擦肩而過,空氣中還彌漫著濃重的藥味。
路上她似賭氣般一言不發(fā),直到見到了沈景昭,墨梟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是腫起來了嗎?”
沈景昭低頭看了一眼,吳峰很識趣的退了出去:“確實腫起來一些?!?br />
不過這都不要緊,沈景昭在想如何開口,用手拽了拽沈景玉衣袖。
沈景玉還以為墨梟上藥太疼,直接拿過藥:“我來?!?br />
果然指望不上,沈景昭捂著臉只能自己來:“墨梟,你會修復皮膚嗎?”
“什么程度?怎么傷得?”
墨梟還愿意問,那就說明有機會:“大火燒傷,具體的一會他過來你看看?!?br />
聽到自己的臉可以治療,趙秋哥還是很興奮,可一聽治療醫(yī)師是墨梟他猶豫了,不知道會不會被認出來,自己當初還罵過他。
看見他愣住,李將軍以為他興奮傻了,直接把他扛起來:“你這樣,以后誰愿意跟你,還不感激去看看?!?br />
李將軍摘掉他面具的時候,其他人整個嚇了一跳,五官都扭曲了,大大小小凸起的疤痕。
墨梟嘆了一口氣:“幾年了?”
“不到十年了。”
具體的他不敢說,害怕沈景玉會聯(lián)想到自己身亡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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