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守身(佛指舍利的預(yù)言)
“夢姑?”
二人疑,她怎么會一個人跑到這里來?
夢姑手里攥著此前的布偶,她本是躲在巨石后頭傻笑著,抬眸瞧見祝余那一瞬,表情瞬間變得委屈起來。
她碎步跑到跟前一把攬住祝余的腰,大哭道:“姐姐姐姐,救我,有人要打我!”
二人不解,相看一眼,四周并無人。
祝余捋著她額頭的碎發(fā),耐心問道:“是誰要打夢姑?”
夢姑噘著嘴委屈道:“那個穿白色衣衫的,很恐怖的人!”
白衣恐怖之人,難道是姜煜年?
謝展眼中閃過一絲疑慮,問道:“那他為什么要打你?”
夢姑看了眼謝展有些害怕得縮回腦袋,只是朝著祝余哽咽道:“他殺了我的好朋友,夢姑也想要給他一點教訓(xùn)?!?br />
“你的好朋友?”祝余問道,“是誰?”
“就是那些鴿子。鴿子,夢姑剛交的好朋友,我還給它喂過吃的……”夢姑眸中閃著淚花,她只有五歲孩子的心性,見白日那慘狀自然會傷心難過。
祝余一邊替她擦去眼淚,邊問道:“那夢姑是如何給那個人教訓(xùn)的?”
夢姑低下頭扣著手指道:“我本來想把羊糞丟進他的被子里,好好熏他一天??晌以诜客馔低悼匆姡脙?,他在和一個光頭師父說話?!?br />
“光頭?”謝展注意到夢姑的眼神,立刻又換作哄孩子的語氣溫和道:“那夢姑說的這個光頭師父是誰呢?”
夢姑聽他的語氣,稍稍放下戒心念道:“光頭師父,就是那個白胡子的大師父啊,這里的人都叫他主……主持。”
“寂照大師?”二人異口同聲。
姜煜年大半夜的去找寂照大師作甚?
祝余彎下身認真問道:“那夢姑可有聽清楚他們在聊什么?”
夢姑想了想,搗蒜一樣點頭道:“四娘總說我沒長耳朵,其實夢姑聽得可清楚了。那個很恐怖的人一直在逼問那個光頭師父?!?br />
“逼問?”祝余心中擔憂上來,試探問道,“他可是在問公主的下落?”
謝展看出來她的擔憂。
夢姑搖頭道:“不是,那個恐怖的人說,二十年前的預(yù)言……對,是二十年前的預(yù)言!”
夢姑并不知道什么叫做預(yù)言,但她肯定自己聽到了這么一句。
二十年前的預(yù)言……
祝余思量著:“佛指舍利能看見將來事,那二十年前,寂照大師做過什么預(yù)言,算過什么事?”
謝展此刻也想不明白:“我從未聽師父提起過,這佛指舍利是寺中珍寶,一直以來鎖在藏經(jīng)閣中。”
二十年前的預(yù)言?二十年前她和姜煜年才剛出生,他怎么會知道什么預(yù)言?
“夢姑!”
巨石后傳來一聲喊,走出來一女子,用黑紗遮面,梳著墜馬髻看上去有些年紀,眼中竟是警惕。
她將夢姑從祝余懷中一把拉了過來,隨后責備道:“是誰讓你亂跑的,知不知道我找你多久!”
夢姑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卻還是嘴硬:“四娘不陪夢姑玩,夢姑只能自己出來玩。姐姐很好,比四娘好!”
“你這丫頭,愈發(fā)不懂事了!”秦四娘眼神瞥過站在溫泉旁的兩個人,低頭又說道,“還有,你小孩子家家的,怎么可以偷看大人們做這種事……”
哪種事?
祝余看向謝展?jié)皲醯囊路皖^發(fā),周遭朦朧的霧氣頗顯曖昧,忙解釋道:“秦娘子你誤會了,我們不是……”
秦四娘瞥了謝展一眼,沒好氣說道:“這位公子,此處怎么說也是佛門清凈地,你年輕氣盛,但也要懂得節(jié)欲?!?br />
節(jié)欲?這二字一出,祝余本還想解釋,實在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秦四娘搖頭,一副看不下去的模樣,拉著夢姑轉(zhuǎn)頭走了。
謝展又掖緊了自己的衣襟不知所措站在原地,像一個犯錯的小孩。
祝余壓制著笑打趣:“謝大人此前的法號,該不會是叫……守欲吧?”
“我……”謝展不敢反駁與解釋,因他的法號定會被祝姑娘笑上一整日。
山上明月當空,今夜卻多人難寢。他們來此,只有一個目的,都為這佛寶大典而來,想一睹這圣物——佛指舍利。
只要讓寂照大師算出公主的下落,就能升官發(fā)財,此生無憂,因此誰都想拼一拼。
第二日,晨鐘三聲,鼓擊三聲,召集了寺中僧俗,正式開始佛寶大典。
寂照大師的氣色比昨日初見時還差不少,守凈扶著他,朝眾人緩緩走來。
“師父?!敝x展合掌行禮道。
寂照大師的眼神與昨日完全不同,此刻上下打量起謝展,眼睛完成一道彎月欣慰道:“守身,你終于回來了?”
守……守身?
原來這才是謝展的法號。
謝展站在前無奈嘆氣,已經(jīng)感受到身后四人的嘲笑聲襲來。
就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