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宣睦,我養(yǎng)你做個外室算了。
“嘶……”虞瑾倒抽一口涼氣,微微痛呼。
她隨手推了他一把,沒推動。
宣睦在她頸邊輕咬了一口,臉埋在她頸邊輕笑。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br />
虞瑾:……
這舊賬翻得……屬實叫人無地自容。
虞瑾面色微微漲紅,反而沒了底氣。
宣睦退開些許,隔著微小的距離,一眼望進她有些顫動的眸光里。
虞瑾感受到了死去記憶的攻擊,面上強裝鎮(zhèn)定,卻下意識屏住呼吸,身體緊貼著背后車廂。
宣睦與她對峙,并沒有更進一步,只是聲音微微暗啞,誘哄般說道:“我向陛下討要了我那座宅子的房契地契,改天倒手賣出去就有銀子了,你想要什么?”
虞瑾:……
這樣微妙的距離之下,她所有感官都被男人的氣息籠罩。
有些不為人知的畫面,持續(xù)不斷在她腦海浮現(xiàn)、沖撞,嚴重干擾了她的思維冷靜。
虞瑾一時沒太想明白其中因果,脫口質(zhì)疑:“宅子賣了?那你住哪兒?”
宣睦眸中,笑意彌漫。
虞瑾意識到不對,已經(jīng)晚了。
他攥住她一只手,將她纖秀的指尖捏在指間把玩,語氣明顯失落:“其實……方才在宮門外,我特別想聽你說一句話?!?br />
虞瑾:……
虞瑾直覺他又是在給自己下套,抿住唇角,不去接茬。
宣睦混不在意,只望著她的眼睛,自顧說下去:“我希望能聽你說,我來接你回家。”
虞瑾:……
這話,他是以玩笑語氣說的,虞瑾心中,卻浮現(xiàn)一絲懊惱。
她知道,宣睦這樣說,是不想給她施壓。
實則——
那一刻,他孤身自宮門走出,過往二十四年的人生被否定掉大半,除了同袍戰(zhàn)友,身邊再無半分溫情。
那一刻,在某種意義上,他該是極致孤獨落寞。
再是獨立強大之人,也不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雖然沒有至親伙伴,他們也能生活得很好,但心里總會有所渴望的。
就譬如,前世在世人眼中那個活得風生水起的她自己!
四目相對,虞瑾不再回避。
想了想,她問:“你以前,沒想過徹底拋棄英國公府那些人?”
“嗯。”宣睦答得坦蕩,“那時候孑然一身,他們只要不直接算計到我的臉面上,我覺得無所謂,我應該能忍他們一輩子?!?br />
男人寬厚的手掌,撫上女子后腦,唇角笑意溫柔:“遇到你,我就不這么想了。”
如果不是遇到她,他不會突然想到要改變。
那些人,對他來說本就不重要,在他們不觸碰他底線的前提下,他懶得與他們計較。
前世便是如此,他和他們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界限,稀里糊涂,就是一生。
世人眼中,他是忠臣良將,名垂青史。
對家族,雖然受到一些詬病,也無傷大雅。
虞瑾都是他輝煌人生的見證者。
而這輩子,這個人無比認真篤定的對她說,他想她帶他回家!
虞瑾覺得,她定是被宣睦蠱惑了,居然有些熱血沸騰的沖動,愿意妥協(xié)縱容他這樣的小心機小算計。
“那……你等我去信問問我父親?”她說。
宣睦實則沒打算她會輕易松口,簡直意外之喜。
短暫的怔愣過后,他手掌扣著她后腦,將她壓入懷中,聲音含笑:“好,我等你的消息?!?br />
京城的上空,依舊北風呼嘯,大雪紛飛。
馬車里的氣氛,靜謐寧靜,兩人溫情相依。
可是,再難行的路,終究也有走到盡頭時。
馬車停在宣寧侯府門前,宣睦率先下車。
虞瑾彎身自車內(nèi)探頭,石燕伸手要來攙扶,宣睦卻率先抬手一撈,將人打橫抱在懷中。
石燕幾個,登時面紅耳赤,背轉(zhuǎn)身去。
虞瑾也跟著表情一僵,強作鎮(zhèn)定:“天都黑了,夜路難行,你回去吧,我自己進去?!?br />
宣睦卻是蹙起眉頭:“你的鞋子……”
虞瑾扭身去看,才想起她的靴子被雪水濡濕,腳上是一雙單薄繡鞋。
別說踩在雪地里凍腳,應該走不了幾步就又要打濕。
“我叫石燕先替我進去拿雙鞋子就是?!庇蓁托慕忉?,“我二叔肯定已經(jīng)回來了,叫他知道又該發(fā)脾氣了。”
宣睦臉色微沉:“你又要出爾反爾?”
虞瑾:“什么?”
宣睦:“你才說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