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宣睦,我養(yǎng)你做個外室算了。
信給虞侯……”
雖然石燕和莊炎等人都自覺退避三舍,但也沒走太遠,一個個全都豎著耳朵聽動靜呢。
虞瑾慌張?zhí)?,手指蓋住他的唇。
眼看宣睦是誤會了,臉色愈加難看,她又慌忙解釋:“我會寫的……”
宣睦卻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神色不由的更加凝重:“那萬一虞侯不同意呢?”
虞瑾:……
她能明說,她給父親去信,其實就只是走個過場嗎?
這么說……似乎顯得不太尊重她那老父親。
這么想著,虞瑾就不免露出些遲疑糾結(jié)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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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睦順理成章會錯意:“你剛不會是一時興起,跟我說著玩的吧?”
這么一想,虞瑾今日突如其來的表態(tài),確實很不合理。
虞瑾:……
虞瑾屬實不想和他在這里來回拉扯,給人當(dāng)猴戲看,不耐煩催促:“下雪呢,到底還進不進去了?”
宣睦微微遲疑,最終還是抱著她,抬腳往門里走。
因為雪一直下,下人傍晚清掃出來的路面又蓋上一層新雪。
好在宣睦步伐穩(wěn)健,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把人送回了后宅。
自打從南邊回來后,虞瑾出門一般都只帶石燕和石竹兩個會功夫的丫頭,白蘇白絳留守,屋子里地龍燒得暖烘烘。
“姑娘?!?br />
看虞瑾又是被宣睦抱回來的,二人雖然面上本能燒得慌,也有點見慣不怪那意思,低眉順眼立刻開門。
宣睦先將虞瑾放進屋內(nèi),他自己則是先跺掉靴底殘雪,方才提步進屋。
虞瑾脫下斗篷,遞給白絳。
回頭,看他跟進來,不禁奇怪:“你還有事?”
宣睦:……
宣睦暗自磨了兩下后槽牙,面上如常,隨口吩咐白蘇:“去取文房四寶來?!?br />
白蘇:……
白蘇驀然想起前些天他不要臉提字那回事,好懸才將表情崩住,為難朝虞瑾遞去詢問的眼神。
虞瑾也大惑不解:“做什么?”
宣睦拉過她手腕,往屋里走:“你不是要給虞侯去信嗎?我看著你寫?!?br />
虞瑾:……
“我在你這里,就這么沒信用?”
宣睦沉默片刻,理直氣壯:“那就是我小人之心!”
虞瑾:……
虞瑾拗不過他,只能示意白蘇去取筆墨。
之后,宣睦挽起袖子,親力親為替她鋪紙磨墨,筆都是蘸飽墨汁,潤好筆,才塞她手里的。
明明是你情我愿的好事一樁,生生被他弄出幾分逼上梁山那架勢。
好在,虞瑾寫信時,宣睦自覺避嫌,退到一邊坐著喝茶去了。
虞瑾微微斟酌,落筆:“父親大人膝下……”
她每月和虞常山之間都有書信往來,向?qū)Ψ浇淮抑薪鼪r,并詢問虞常山的身體狀況,所以這封信,就專是為著稟明她和宣睦的事。
虞常山不是迂腐之人,對家人尤其是子女晚輩,一向?qū)捄汀?br />
哪怕宣睦的身份不太適合與自家結(jié)親,但只要他人品沒問題,自己女兒又鐵了心……
虞瑾有把握,父親不會駁斥。
說句托大的話,他們虞家父子兩代人,舍棄京城的安逸生活,常年駐守邊關(guān),抵御外敵,不僅為國,也為家?;实鄣乃叫暮妥约号畠旱乃叫姆乓黄?,對他一個做父親的而言,沒有什么高低貴賤之分,甚至他還會據(jù)理力爭,天然偏向自己女兒。
虞瑾言簡意賅,闡明自己和宣睦的淵源,篇幅不長,很快收筆。
宣睦倒不認(rèn)為她會陽奉陰違,在信里顧左右而言他,只等她將信紙封進信封,方才起身過來,劈手將信拿走。
“私信走驛站不太穩(wěn)妥,我找合適的信使捎過去?!?br />
朝廷和邊關(guān)守將之間,定期會有公函書信往來,順手捎封信過去不費什么。
虞瑾:……
這是把她當(dāng)晟國人來防了是吧?
虞瑾忍著沒發(fā)作,剛要喊人進來收拾,宣睦又自她面前展開一張紙。
“還做什么?”虞瑾仰頭看他。
宣睦:“文房四寶齊備,順手再寫個婚書?!?br />
虞瑾:……
得寸進尺,無理取鬧!
虞瑾啪的扔下筆,不再配合。
宣睦依舊理直氣壯:“你虞大小姐可是有前科的,吃干抹凈不負(fù)責(zé)……這事兒你確定干不出來?”
虞瑾:……
誠然,這只是句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