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 第140節(jié)
黃先生當初給我的那張名片一對比,還真巧,兩個地址只差最后兩個數(shù)字。
在去客戶家的地鐵上,我給黃先生發(fā)短信,問他這幾天把冷曼派供奉得怎么樣,是否有效果。黃先生回復:“效果似乎沒看到。我供奉得很仔細,肯定沒錯,為什么?”我問有沒有身體方面的異常,黃先生說:“這幾天一直在發(fā)燒,但體溫卻正常,這算嗎?”
我說:“當然算,這就是你和陰物之間開始有反應了,慢慢來吧。”
等到了那客戶的公寓樓下,我才發(fā)現(xiàn)此公寓和黃先生名片上的公司地址是緊鄰的。中間只隔了一棟大廈。
從客戶家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我想去黃先生的公司看看。因為之前那個澳門的賭客梁先生也是供奉陰物時發(fā)燒,體溫也正常,估計這個黃先生也是。我?guī)缀鯊膩頉]有主動找客戶做過回訪,要不是因為這次順路,而黃先生稱奇怪發(fā)燒,我才不會去看他。
按黃先生名片中印的地址,進了寫字樓上電梯,看到走廊里每扇門上都掛著公司名,但這棟寫字樓很陳舊,與之前我和方剛?cè)ヒ姷哪莻€香港降頭師浩強的公寓一樣。開始我看到黃先生公司名頭那么響,還以為是高級寫字間里的大公司,起碼也是個干凈整潔的。卻沒想到原來也是這種小公司。
按了半天門鈴,有個穿吊帶低胸睡裙的年輕女人打開門,疑惑地用粵語問我。那睡裙很透明,里面的內(nèi)衣從顏色到花紋樣式都看得清清楚楚。這女人眼神中帶著警惕,我連忙說是找黃先生。這女人又把門關(guān)上了。過了幾分鐘,有個赤裸上身、下穿短褲的男人開的門,頭發(fā)很亂,臉色也很差。我仔細看了半天才認出他居然就是黃先生,看到是我,黃先生神色慌亂,問我:“田顧問。您、您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你發(fā)燒的情況,方便嗎?”我問。
黃先生說:“不好意思,這些天我廣東的表姐來香港看望我們,就暫時讓她住在公司,我生病了沒回家,過幾天吧。”
在回酒店的路上,我心想黃先生說的明顯是假話,他表姐就算真來香港,也不可能和表弟住在同一個住處,就算同處幾天,也不可能當著表弟的面穿那么暴露。但按黃先生自己的說法,他事業(yè)有成,只是沒有女人緣,可現(xiàn)在他明顯在和女人同居,何必說謊呢?
我實在想不通黃先生為什么要這么做,要說想達成什么不可告人的愿望,也不用隱瞞,反正這種強效成愿的東西效果都是通用的,誰管你是想用來發(fā)財還是搶劫。
轉(zhuǎn)眼一個多月過去了,我在香港幾乎逛遍了大街小巷,博客天天更新,告訴別人我今天去了哪里,吃了什么。這條街在哪部香港電影里出現(xiàn)過,我還特意去了九龍區(qū)土瓜灣那家“鴻福海鮮四季火鍋”,也就是《無間道2》中四位老大吃火鍋商量給不給倪家交錢的那家店。說實話店有些臟兮兮的,但不得不說,這種既非四川火鍋、也非北方火鍋的魔鬼魚湯底是真香,海鮮巨海鮮。老式的炭爐土鍋,又能涮又能烤,墻上貼著電影海報。坐著吃火鍋,甚至走在走廊里,都覺得自己又把無間道演了一遍似的,特有滿足感。
某次我正在香港北部的一個電子市場內(nèi)閑逛,我忽然接到黃先生發(fā)來的短信,稱冷曼派還是有效果的,他最近女人緣不錯,感謝我的幫忙。我這才想起已經(jīng)到了兩個月,他應該把冷曼派罐子交給我重新加持了,就回復告訴他此事,每次的加持費用是兩千港幣,我可以上門去取,順便問他是否還在之前的公司住。
黃先生回復:“我已經(jīng)不在公司居住,暫時住在女朋友家里,地址是xxx,你要是今天來的話,下午五點之前來就可以,或者過幾天我給你送過去?!蔽倚南?,黃先生這個女朋友難道就是之前在他公司看到的那個?我怕時間拖得太久,冷曼派的陰靈要是在這段時間不聽禁錮而出事,那就太不值了,于是決定立刻動身去找黃先生。
我出發(fā)的時候已經(jīng)是四點多鐘,黃先生說的那個地址在九龍東南部。我原本以為很好找,可到了才發(fā)現(xiàn)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容易,而且這個地址居然是棟漂亮的橙色外墻的別墅,透過鐵柵欄大門,能看到這別墅有三層,門緊閉著,院子里還停著一輛寶馬。找到這里的時候已經(jīng)近六點,看到這別墅我以為找錯了,可別墅大門旁邊的銅牌上清晰地寫著地址編號。我心想黃先生那個女朋友看起來不像是有錢人,會有這么闊氣的別墅?要么就是已經(jīng)換人了。
為了不弄錯,我給黃先生打電話,但他并沒有接,我又給他發(fā)了短信,說已經(jīng)來到一棟橙色的別墅前。在別墅門口轉(zhuǎn)了十幾分鐘,正在猶豫怎么辦的時候,別墅大門打開,黃先生和一個女人吵鬧著跑出來,黃先生照例穿著筆挺的西裝,打扮干凈清爽,完全不像我之前去他公司找他時的模樣,而那個女人穿著牛仔褲和t恤衫,就是之前在黃先生公司給我開門的女人。那女人不停地吵著什么,我也聽不懂,黃先生把那女人硬往外推,打開柵欄門鎖的時候,黃先生看到了我,他一愣,沒說什么,而是先把那女人用力推出大門,再將門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