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 第99節(jié)
郭總問:“可你們也不能確定那個給我下降的人是不是就在公司或者我家附近,要是人家已經跑了呢,那我這五千塊錢不是白扔了?”
我說:“泰國的阿贊師父只負責提供蟲粉或蟲卵,至于能不能找到施降者,那不是他們要關心的事。就像你生了病要去醫(yī)院開藥輸液,但吃了藥輸了液,也不見得百分之百就能把病治好,可你不能以這個為借口,不給醫(yī)院藥錢吧?而且你想想,從泰國發(fā)國際快遞到北京,再快也得六七天,我在北京住六七天的旅館就得一千多。要不你讓我住你家也行,反正大家都是男人,我可以少收你一千塊錢?!?br />
郭總說:“不行不行,我有潔癖,從不和人同睡?!豹q豫了半天,他也沒別的辦法,只好勉強答應,但那張臉拉得比長白山還長。
在樓下銀行收到郭總取出來的五千元現金,我立刻存進卡里,再發(fā)短信給阿贊nangya讓她立刻將引蟲粉發(fā)貨到北京。
七八天后,國際快遞發(fā)到郭總的住宅,阿贊nangya還算聰明,給我寄了個裝飾用的古曼童泥塑,里面是空心的,散落著一些淺灰色粉末。我按照她的說法,把這些粉末倒進玻璃試管里,再封好口。
帶著玻璃管,我和郭總趕往他的公司,因為著急,我倆買了一份漢堡和可樂在出租車上吃,到了大廈,郭總看到有個環(huán)衛(wèi)工人正在掃地,就把空的可樂杯遠遠扔過去。那環(huán)衛(wèi)工人走過來,撿起可樂杯,說:“馬路對面就是垃圾桶,為什么非要扔給我?”
郭總奇怪地問:“你不是環(huán)衛(wèi)工?你的工作不就是撿垃圾嗎?”
環(huán)衛(wèi)工人有些生氣:“我是環(huán)衛(wèi)工,但我的工作不是撿垃圾,而是清掃垃圾,撿垃圾那是乞丐!”
“有什么區(qū)別,真是的!”郭總哼了聲。環(huán)衛(wèi)工人用很鄙視的眼神看著我們倆,低聲嘟囔著什么。我臉上直發(fā)燒,心想這郭總為什么偏偏喜歡和從事底層工作人的較勁呢。在他公司那層樓的走廊里,又看到前幾天被郭總訓的保潔大姐,那大姐正在拖地,一看到郭總,立刻把臉轉過去。
第0298章絲線蟲的方向
這回地拖得很干凈,也不濕,郭總站在保潔大姐旁邊,仔細觀察地面。我心想這回你挑不出刺來了吧,郭總對保潔大姐說:“你要是每次都能拖能這樣,我會投訴你四回嗎。你能被扣四次工資嗎?”
那保潔大姐動作停了一秒鐘。也沒抬頭,繼續(xù)拖著地。郭總又來勁了:“哎,我跟你說話的時候,你是不是得用眼睛看著我,這是最起碼的禮貌吧?”
保潔大姐抬頭看著郭總:“你要是真有禮貌,就不應該從沒稱呼過我一句哪怕是大姐,而不是用哎和喂?!?br />
郭總說:“那是因為生氣,我又不是每次都用喂和哎叫你!”保潔大姐沒理他,拎著拖布走向保潔間。郭總還要說什么,我連忙告訴他快辦正事吧,郭總悻悻地和我來到衛(wèi)生間,我取出那個小玻璃試管,往里面混了些清水,慢慢晃勻。
“也不知道給我下蟲降的那個混蛋,是不是在公司里?!惫傄е?。
我說:“那就得看你是不是和公司同事有沒有過大矛盾了。”郭總說應該沒有,他和同事的關系搞得不錯。這時走進一個年輕男人。應該是郭總的同事,兩人熱情地打著招呼,那男人看了看我,就站在衛(wèi)生間的窗臺玩手機。
過了幾分鐘。玻璃管里照例開始慢慢冒泡,就像用小火燉湯似的。一些細細的黑色小蟲子從液體中爬出來,很像初生的蚯蚓。衛(wèi)生間里只站著那個郭總的同事,我沒法下手,郭總走出衛(wèi)生間,那同事好像玩完了手機,走到小便位前面,拉開褲鏈尿尿。
我趁他沒注意,打開玻璃管的塞子,將里面的小蟲子倒出一些在衛(wèi)生間的角落。出了衛(wèi)生間,我來到走廊盡頭處,在地面上又撒了一些??吹焦傉驹诠鹃T口。我把封好塞子的玻璃管遞給他,讓他悄悄在辦公室里也撒一些,但別讓人看到。不然就說不清了。
剩下的就是觀察了,郭總在辦公室里坐著,我在走廊里假裝來回遛達,這時郭總走出來,低聲說讓我?guī)投⒅唤腥ラ_會,可能要半個小時。
我走進衛(wèi)生間,看到地面上那些黑色的細小蟲子正慢慢爬出來,它們只有不到兩公分長,爬得也很慢。爬出衛(wèi)生間后,有兩個女孩走過來,我怕蟲子被踩死,還得故意站在蟲子前面擋路,假裝低頭看手機,用來保護它們。兩女孩繞著我走過去,過了近半個小時,我發(fā)現被郭總撒在辦公室里的那些蟲子也從門口爬了出來,再過十分鐘,被我撒在走廊盡頭的蟲子也過來會合。
為了不被人打擾,我取出耳機插在手機上,另一端兩個耳機塞進耳朵里,但并沒有聽音樂,只是為了裝傻用。這時那保潔大姐過來拖地,我生怕她把蟲子拖走,連忙站在前頭。大姐拖到我身邊的時候,說:“不好意思,請您挪一下,我把這里拖拖?!?br />
我假裝低頭聽歌,也不動地方,保潔大姐沒辦法,只好先去拖走廊盡頭那邊。我忽然發(fā)現,腳下那些小蟲子調轉身體,開始慢慢朝相反的方向爬回去。我心想可能那個施降的人根本就不在這附近,或者就算郭總的仇敵在附近,但施降者是被他雇來的,要不然就像我這樣,蠱蟲也是從別處得來,那就根本沒法找,所以蟲子們才會迷失方向。
保潔大姐從走廊盡頭拖完地,又從我身邊走過去,到保潔間洗拖布。這時,我看到腳下那些蟲子再次調轉方向。這兩次轉向,基本都和那位保潔大姐行走的方向一致,我覺得有可能是巧合,等保潔大姐再次走出來時,我就慢慢離開那個區(qū)域,走向走廊盡頭,拿著手機,用屏幕看后面反射出來的影子。雖然沒有鏡面那么色彩明顯,但細節(jié)還是很清楚。
我看到那保潔大姐走到我剛才所站的地方,準備清理那里。忽然她停住動作,顯然已經看到地上的蟲子。她看了看我,再慢慢蹲下來,仔細看著地面。又用手從地上捏起什么東西塞進嘴里。
我心中一驚,保潔大姐繼續(xù)重復那個動作,她動作很快,二十幾次也就用了不到十五秒。隨后她站起來,用拖布將那塊區(qū)域仔細拖了幾遍,慢慢離開。我走到保潔間門口,又在地上倒了一些蟲子,然后走到男衛(wèi)生間里,偷偷朝外看。
保潔大姐從保潔間出來,關門的時候立刻看到地上的蟲子,她神色驚慌地左右看看,走到前面擋著蟲子,蹲下身體。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