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 第74節(jié)
父,他有個怪習慣,只見牌商,不見善信。據說是法力高深,不愿意耗費太多,留著加持一尊幾十年前的魯士祖師肉身像,準備到火候的時候再加持出最厲害的佛牌。
魯士路恩是我在泰國認識的、為數不多的幾名法師,但他不加持佛牌,所以多數生意還是得找方剛和老謝。我?guī)е惩咝值軄淼綆煾讣?,在檢查過沙瓦傷勢之后,魯士路恩對我們說這是針降,要看降頭師的法力深淺,如果不算太深,用魯士法門有可能消除。沙瓦一聽很高興,連忙按要求脫光衣服,赤裸身體跪在魯士路恩面前,由他給戴上魯士帽,自己也戴上虎頭法帽,開始念誦經咒施法。
沙瓦喘著粗氣,跪得很辛苦,魯士路恩越念越快,忽然沙瓦開始低聲呻吟,好像更痛苦了。隨著他呻吟聲越來越大,在旁邊的我和沙瓦弟弟似乎能看到從沙瓦體內鉆出很多細小鋼針,紛紛落在地上。魯士的徒弟用持磁石,在沙瓦周圍的地面上不停地掃來掃去,將掉出來的鋼針都吸走。
施法的過程大概持續(xù)了十幾分鐘,最后魯士路恩用法杖將一些法油灑在沙瓦臉上和身上,再示意我們施法結束。沙瓦癱倒在地上,渾身都是鋼針冒出時弄破的血點,跟汗水混在一塊。沙瓦的弟弟非常高興,跪下來連連給魯士路恩行禮,再掏出一萬五千泰銖鈔票交給我,千恩萬謝地走了。
我把其中一萬泰銖遞給魯士的徒弟,魯士路恩對我說:“那個人中的針降已經解開,說明降頭師法力普通,或者是沒有用最厲害的降頭術。”
我一聽,反倒有些失望,用魯士灌頂都能解降,這份錢算是沒有賺到,但又想,就算能解,沙瓦那種窮工人也出不起錢。
回到羅勇,過了十幾天,沙瓦的弟弟給我打來電話,稱他表哥又病了,這回更厲害,全身都是又紅又腫的膿包,抓破之后就抓出小蟲子,把老婆孩子都嚇得跑出去,借宿在娘家不敢回來。
我心里疑惑,像沙瓦這么窮的人,到底能罪誰,居然被人下了針降之后再下蟲降?他弟弟說沙瓦已經臥床不起,想麻煩我去南邦看看,但除路費之外,辛苦費能不能少收點兒,真是沒什么錢了。我心想,之前做魯士灌頂我賺了五千泰銖,這趟腿就算白跑吧,畢竟是窮人。
第0218章阿贊nangya
在南邦和沙瓦的弟弟碰面,到了沙瓦家一看,他確實比上次還慘,躺在床上呻吟個不停。屋里一股消毒水和殺蟲劑的味道,沒看到別人。沙瓦的弟弟說:“開始是他自己撓,后來已經疼得沒力氣。就只好我?guī)退麚?。撓破就會有很多小蟲子鉆出來,嫂子天生怕蟲,就帶著兩個孩子躲出去了,也只能我來幫他?!?br />
“他和他老婆孩子之間,感情怎么樣?”我問。
沙瓦的弟弟說:“還不錯吧,我們都是窮人,生活過得比較拮據,他家還有兩個孩子要上學,也不可能幸福到什么地步?!蔽尹c點頭,心想也是,中國有句古話叫貧賤夫妻百事哀,全世界都能通用。
我給魯士路恩的徒弟打電話,問魯士灌了上次針降的事。徒弟在問過師父之后回復我。說那人中的針降被灌頂破解之后,仇家懷恨在心,所以這次的降頭肯定比上次的更厲害,魯士灌頂恐怕不能解決問題。
給方剛打去電話匯報情況,他直接告訴我放棄生意,回家睡大覺去。其實我也知道這樁生意沒法解,沙瓦太窮,家里人都不怎么管他,他弟弟又出不起錢。我又能怎么辦?只好告訴沙瓦我已經無能為力,你得罪的那個人看來已經恨你入骨,能出錢讓降頭師兩次給你落降,少說也得幾萬泰銖。你到底得罪誰了?
沙瓦躺在床上,邊呻吟邊在腦子里思索,想了半天也沒說出來到底得罪過什么人。他弟弟焦急地說:“哥哥。你快想吧,不然田先生怎么幫你!”
“會不會……是我老婆?她總是抱怨。說我沒錢?!鄙惩哔M力地吐出這句話。
我和他弟弟都愣了,他弟弟問:“哥哥,你是糊涂了吧,就算你窮,嫂子怎么可能給你下降頭?”沙瓦含著眼淚搖搖頭。我讓他弟弟給沙瓦的妻子打電話,說請來專門解降頭的靈媒來到家里,有要事讓她回來商量。電話打過去,開的是免提,那邊沙瓦的妻子聽說請了人來解降,連忙說馬上回去。
半個小時后,沙瓦的妻子來了,長得不算難看。皮膚較黑。我告訴她解降有難度,而且花費不低的時候,她表示很為難:“田先生,你也看到了,我的家里很窮,真拿不出十萬泰銖,你有沒有別的辦法?”我搖搖頭。
沒想到,沙瓦的妻子撲通給我跪下,求我?guī)蛶兔?。我心想怎么幫,出不起錢,我總不能替你們出吧。剛要彎腰扶她,卻從她的領口中看到身體里面,我本想把目光移開,卻發(fā)現她胸口和乳房處有很多淤紫和紅腫的傷痕,有一條條的,還有類似牙印的痕跡。
將她扶起坐下,我問:“你和沙瓦結婚幾年了?”
她說:“十二年了。”
“他有沒有打過你?”我再問,同時緊盯著她的眼神。
沙瓦的妻子眼中有幾絲意外,但馬上消失了,搖搖頭說沒有,他們感情還不錯。我心中起疑,心想那些傷痕多半是丈夫造成的,如果不是挨打,那就是她有受虐的愛好。再次給方剛打電話,他很不耐煩:“田老板,你做生意這樣猶猶豫豫,什么時候才能成為億萬富翁?”我說我根本沒這打算,讓他來南邦一趟,他畢竟經驗豐富,人頭熟,也許能問出點兒我不知道的東西。
方剛又訓了我半天,答應來南邦一趟,但要收路費和辛苦費共一萬泰銖。沙瓦的妻子為難地表示身上只有六千多泰銖,方剛直接把電話掛了。我又打過去,說讓他通融一下,回芭堤雅我請他吃大餐,他才勉強同意。
我悄悄給方剛發(fā)個短信,把剛才觀察到的情況和他說了??斓酵砩?,方剛才姍姍來遲,看到沙瓦的模樣,皺著眉問了他幾個問題,如是否喜歡喝酒等。沙瓦的妻子端茶倒水,方剛看了看她,讓她不要客氣。當沙瓦妻子轉身的時候,方剛忽然一把抓住她衣服下擺,撩到后胸的位置。她大驚,沙瓦的弟弟也站起來,怒目而視??僧斔吹缴惩咂拮雍笱幍纳眢w時,頓時驚呆了。
沙瓦妻子的后背上全是一條條的紫痕,看上去像是用鞭子抽打出來。方剛笑道:“你經常挨沙瓦的打吧?”
沙瓦的妻子又羞又怒,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