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村長把扎克斯按在橡木桶前時(shí)，皇子殿下的金發(fā)已經(jīng)沾滿葡萄汁：“第三位面皇室有十六道釀酒工序，從選果到發(fā)酵必須……”

  “閉眼張嘴！”閻火一爪子拍碎三顆雪葡萄，汁水直接灌進(jìn)他喉嚨，“喝就完事了，啰嗦個(gè)屁！”

  扎克斯被酸得五官扭曲，手里的銀勺“當(dāng)啷”掉進(jìn)酒缸。奈亞的斧頭順勢一攪，酒液濺出個(gè)鬼臉：“像不像你被趙辰揍哭的樣子？”

  格雷茲蹲在房梁上研究“火山硫蜜”的罐子，突然手滑打翻，金紅色蜜糖糊了扎克斯一臉。全村小孩舉著螢果酒渣燈圍過來：“彩虹哥哥！再來個(gè)表情包！”

  格雷茲搶了釀酒坊的廚房，巖漿椒粉撒得比鹽還狠。

  “巖漿椒烤葡萄！”“巖漿椒燉蜜酒燴肉！”“巖漿椒泡酒心巧克力！”

  老板哭著抱住他的拳甲：“壯士！灶臺(tái)要炸了！”

  奈亞拎著斧頭路過，順走一碟“椒香酒釀團(tuán)子”，咬了一口后鬼角噴出三米火苗：“夠勁！比打架爽！”

  扎克斯頂著一頭螢火蟲酒渣，用銀叉優(yōu)雅叉起黑乎乎的團(tuán)子：“食材的搭配需要遵循……嘔！”

  閻火拍桌狂笑：“第三位面禮儀課教怎么吐彩虹嗎？”

  奈亞誤打誤撞釀出一缸“鬼角特調(diào)”——配方是螢果酒、跳跳糖和她隨手扔進(jìn)去的蜥蜴脫皮。酒液在桶里“噼啪”炸成煙花，村民捧著碗排隊(duì)：“女俠！這酒能治我老公打呼嗎？”

  奈亞的斧頭敲了敲酒缸：“喝一口，打呼變打雷！”

  當(dāng)晚全村鼾聲如雷，床板震塌了七張。奈亞榮獲“酒神再世”錦旗，旗角被她偷偷繡上“小蝕蝕天下第一”。

  閻火躺在酒窖屋頂上，腳邊堆滿空壺。

  “蜂蜜酒太娘炮！”“螢果酒像小孩尿！”“火山硫蜜摻水了吧？”

  老板戰(zhàn)戰(zhàn)兢兢遞上鎮(zhèn)店之寶“千年琥珀淚”，她灌了半缸后突然淚流滿面：“這味……像極了我初戀燒的洗腳水……”

  扎克斯的銀叉僵在半空：“你們隙……咳，你們那兒拿洗腳水釀酒？”

  “放屁！”閻火一酒壺砸過去，“是懷念！懷念懂嗎！”

  酒壺擦過扎克斯頭頂，彩虹呆毛“噗”地?zé)沽艘淮椤?br />
  萊爾用機(jī)械蜘蛛傳來趙辰組的消息時(shí)，四人正泡在酒桶里打嗝。

  蜘蛛投影出桑卓斯的臉：“莉亞小姐說……嗝……你們有沒有偷喝……嗝……”

  格雷茲一拳砸停投影：“掃興！喝酒呢提什么冰塊女！”

  奈亞的蜥蜴鉆進(jìn)酒缸，尾巴甩出個(gè)“已閱”的酒漬。扎克斯用最后一絲理智回信：“一切正常，勿念。”（背景音是閻火高歌《酒鬼十八摸》）

  四人組被村民“歡送”到村口：

  奈亞的斧頭掛滿酒囊，走一步漏三滴，地面長出醉醺醺的野花；

  格雷茲扛著“巖漿霹靂酒”，瓶口噴出的火星燒禿了村長胡子；

  閻火順走地窖鑰匙，揚(yáng)言要開遍九大位面連鎖酒館；

  扎克斯頭頂焦黑的彩虹呆毛，抱緊《第三位面皇室酒文化恥辱錄》。

  村長含淚送上全村家當(dāng)——一袋醒酒薄荷糖：“求你們了！別再踏入任何酒村！”

  奈亞的蜥蜴打了個(gè)酒嗝，噴出愛心形泡泡。

  畫面來到墳頭考古隊(duì)這里。

  安茲爾翹著腿躺在一朵星沙凝成的云上，指尖轉(zhuǎn)著骰子：“小娜蒂，光系魔法的精髓是——夠閃！夠亮！最好閃瞎對手的眼睛！”

  娜蒂的圓框眼鏡滑到鼻尖，法杖尖冒出一團(tuán)螢火蟲大小的光球：“……安茲爾老師，課本上說需要解析波長……”

  “錯(cuò)！”骰子突然炸成星屑，云朵變成趙辰和莉亞的幻象——趙辰正被冰刃追著滿街跑，“看好了！實(shí)戰(zhàn)中沒人管波長，你就往那小子臉上砸光球，他保證比兔子躥得還快！”

  紫冥默默把裂開的硬幣按回口袋：“趙辰體內(nèi)的暴君如果失控，閃瞎他有用？”

  “當(dāng)然沒用?！卑财潬栃ξ蛄藗€(gè)響指，幻象變成趙辰被莉亞揪著耳朵的畫面，“但小公主的耳尖一紅，暴君都得抖三抖！”

  娜蒂捧著一堆星砂餅干請教紫冥：“硬幣占卜真的能預(yù)測趙辰前輩的暴走概率嗎？”

  紫冥指尖的硬幣在夕陽下劃出弧線：“不能?！?br />
  “那為什么……”

  “但能測出他今天有沒有被莉亞揍?！庇矌拧岸！钡亓⒃诘厣?，“比如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正在雪地里摔跤?！?br />
  安茲爾突然從云上探頭：“我賭三壺酒，臭小子絕對趁機(jī)偷看小公主泡溫泉！”

  紫冥的硬幣突然裂痕一閃：“你輸了?！?br />
  “哈？”

  “他偷看的是莉亞烤蜥蜴?！?br />
  “對付趙辰體內(nèi)的小寵物，記住三條——”安茲爾掰著手指晃到娜蒂面前，“一、趁他嘴硬的時(shí)候往死里笑；二、趁他逞英雄的時(shí)候往死里夸；三、趁他和小公主吵架的時(shí)候……往死里嗑瓜子！”

  娜蒂的筆記本自動(dòng)記錄：“這是心理學(xué)戰(zhàn)術(shù)嗎？”

  “不，這是樂子人的自我修養(yǎng)。”安茲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