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沙?；难?/h1>
第5章
扎克斯捏著鑲金邊的羅盤，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往北偏東37度走，避開沙暴區(qū)——格雷茲！把你拳甲的火苗收一收！熱氣流會干擾磁場！”
格雷茲一拳砸在沙丘上，火星子噴出三米高：“磁場？老子就是磁場！”
奈亞的巨斧“哐當(dāng)”劈開一只路過的青銅甲蟲：“帶個路這么啰嗦，不如讓我的斧頭指方向！”
閻火拎著酒壺晃過來，瞥了眼羅盤：“這破針抖得像嗑藥了，不如跟著老娘的酒壺走——”她猛地一揚(yáng)手，酒液灑成一道弧線，“哪兒酒香飄得快，哪兒就是北！”
眾人沉默地望向酒漬瞬間蒸發(fā)的沙地。
扎克斯：“……你們到底為什么要跟來？”
正午的太陽烤得沙粒發(fā)紅，格雷茲突發(fā)奇想，用拳甲的火苗烤起了行軍糧。巖漿椒粉混著沙礫，把肉干裹成“巖漿脆皮沙球”。
“嘗嘗！純天然調(diào)味！”他得意地遞給奈亞。
奈亞咬了一口，虎牙差點崩斷：“你管這叫調(diào)味？這玩意能當(dāng)武器砸死隙獸！”
扎克斯優(yōu)雅地掏出一枚銀叉，叉起肉干：“粗鄙之人不懂欣賞。要這樣——”他蘸了點隨身帶的蜂蜜醬，“皇室秘方才能中和焦苦味。”
閻火搶過叉子連肉帶醬塞進(jìn)嘴里，三秒后噴出火苗：“甜了吧唧的！第三位面皇室是蜜蜂成精嗎？！”
格雷茲的巖漿椒罐子突然爆炸，四人頂著黑臉在沙地里找牙。
奈亞的巨斧尖上掛了只青銅蜥蜴，六只眼睛眨巴成扇形。她戳了戳蜥蜴鼓囊囊的肚皮：“這小東西會模仿人說話——喂，學(xué)句‘扎克斯是白癡’！”
蜥蜴：“吱吱！”
扎克斯的輝燁圣槍“嗡”地指向蜥蜴：“立刻扔掉這臟東西！”
“偏不！”奈亞的鬼角泛起紅光，“它現(xiàn)在叫‘小蝕蝕’，我的新寵物！”
五分鐘后，蜥蜴“噗”地噴出銹霧，扎克斯的銀叉長滿綠毛。閻火拎起蜥蜴尾巴晃了晃：“烤了吧，撒點沙椒粉。”
格雷茲的拳甲噴出火柱：“我來燒！”
奈亞一斧頭劈滅火苗：“誰敢動它！”
四人撞見一支沙漠商隊，駝鈴叮當(dāng)響。閻火湊近一看——貨箱里全是泡在黏液里的青銅甲蟲卵。
“老板，這卵能孵出啥？”她戳了戳半透明的卵殼。
商販神秘一笑：“蝕鳴同款青銅蝎！養(yǎng)大了能當(dāng)坐騎！”
扎克斯的皇室修養(yǎng)徹底崩壞：“你們賣隙獸幼體？瘋了嗎！”
閻火已經(jīng)掏出一袋贓物：“來十顆！孵出來跟奈亞的寵物配個種！”
奈亞的斧頭寒光一閃：“小蝕蝕是公的！”
扎克斯：“這是重點嗎？！”
遠(yuǎn)處突然浮現(xiàn)一片綠洲，椰樹搖曳，水光粼粼。格雷茲的拳甲噴著火苗沖鋒：“老子要泡澡！”
眾人沖到“水潭”邊，發(fā)現(xiàn)所謂綠洲竟是蝕骨傀儡的殘骸堆——某只傀儡手里還舉著“歡迎來到地獄溫泉”的銹牌。
奈亞一斧頭劈開傀儡腦袋，滾出顆發(fā)光的青銅珠子：“紀(jì)念品歸我了！”
扎克斯的羅盤突然瘋轉(zhuǎn)：“……我們剛才繞了三個小時圈子？”
閻火灌了口酒：“早說了聽酒壺的！”
夜幕降臨，扎克斯蹲在沙地里擦槍，發(fā)現(xiàn)鎏金紋路里卡滿沙粒。奈亞的蜥蜴正在他披風(fēng)上磨牙，格雷茲的鼾聲震飛了路過禿鷲，閻火用圣槍的尖端挑螺螄粉吃。
“我到底造了什么孽……”他捏碎一顆沙椒，突然聽見奈亞的夢話：“小蝕蝕，咬他屁股！”
蜥蜴：“吱！”
小隊經(jīng)過荒地的一處村莊，扎克斯的鎏金靴子剛踩進(jìn)村口石板路，就被黏糊糊的糖漿糊住了。整條街飄著醉醺醺的甜香，木桶滾過掛著露珠的紫葡萄藤，酒旗上繡著“一杯倒神仙，兩杯賣祖宗”。
閻火抽了抽鼻子，酒壺自動從腰間蹦出來：“這味！是北境雪葡萄混了火山硫蜜！老板——”她一腳踹開酒坊大門，“先來一缸漱口！”
格雷茲的拳甲“哐當(dāng)”砸在橡木桶上：“給老子上最烈的！能燒穿喉嚨的那種！”
奈亞的斧頭勾住老板衣領(lǐng)：“有沒有喝完了能長出三頭六臂的？”
扎克斯默默擦掉睫毛上沾的糖霜：“……我就不該和這群野人組隊?！?br />
老板端出鎮(zhèn)店之寶“冰焰三重奏”——第一層藍(lán)莓凍酒，第二層巖漿蜜糖，第三層漂浮著會爆炸的薄荷晶球。
“粗鄙！”扎克斯捏著銀叉冷笑，“真正的美酒需要……”
閻火直接抱起酒缸灌了一口，噴出的寒氣凍住他半截披風(fēng)：“痛快！比前兩天摻水破酒強(qiáng)多了！”
格雷茲的拳甲燃起火苗加熱酒桶，結(jié)果燒穿了地板，整個人栽進(jìn)地下酒窖。奈亞的斧頭勾著吊燈晃過去撈人，順便劈開三桶陳年蜜釀。
扎克斯看著泡在酒池里的格雷茲，皇族禮儀徹底崩壞：“你們這群瘋——”
“張嘴！”奈亞一瓢蜜酒潑進(jìn)他喉嚨。
三秒后，金發(fā)皇子頭頂炸出彩虹色呆毛，打著酒嗝朗誦《第三位面稅收改革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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