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翻轉(zhuǎn)，刃面倒映出前方三人的身影：“第九位面的酒館……也有賣蜂蜜姜茶么？”她冷不丁開口，紅棕色瞳孔閃過一絲玩味，“比如，某些人用來‘暖手’的杯子？”

  莉亞的耳尖驟然漲紅，冰劍猛然轉(zhuǎn)向紫冥：“第五位面的幸存者，對別人的喜好了解得真透徹?！?br />
  “只是好奇?！弊馅さ皇盏叮爱吘鼓軆鼋Y(jié)巖漿的寒氣，用來保溫倒是浪費(fèi)了?！?br />
  閻火的“童年回憶”

  閻火突然仰頭大笑，酒壺在掌心轉(zhuǎn)得飛起：“蜂蜜姜茶？哈！老娘小時(shí)候喝的可是龍息酒！”她一腳踢飛焦石，火星四濺，“七歲那年偷喝老爹的私藏，差點(diǎn)把房子燒了！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

  趙辰挑眉：“你爹揍了你一頓？”

  “錯(cuò)！”她猛地勾住趙辰脖子，鎧甲硌得他生疼，“他把我扔進(jìn)火山口泡了三小時(shí)澡——嗝，說什么‘閻家的孩子燒不死’！”

  莉亞的冰劍“唰”地橫在兩人之間：“放手?！?br />
  閻火嬉笑著松開趙辰，金瞳卻暗了暗：“后來……火山噴發(fā)把村子埋了，就剩我一個(gè)?！彼嗔丝诰?，喉頭滾動的聲音混著火焰噼啪，“所以啊，小趙辰——”她突然重重拍他后背，“別死太早，不然連替你燒紙的人都沒有！”

  一陣熱風(fēng)卷過，紫冥的匕首忽然刺入趙辰腳邊的裂縫。刃面吞噬竄出的火舌后，映出一段模糊畫面——黑衣少女蜷縮在焦土廢墟中，懷中緊握破碎的星紋銀簪。

  “第五位面的‘篝火晚會’?！彼榛刎笆?，語調(diào)平靜得像在談?wù)撎鞖猓氨三埾⒕茻狒[。”

  莉亞的冰鏡倏然放大，鏡面掠過紫冥毫無波瀾的臉：“……你的魂契，為什么是匕首？”

  紫冥撫過刃上星紋：“它能吞噬光。”她忽然將匕首舉向烈日，漆黑刃面竟將陽光撕成虛無，“比如某些人藏在鏡子里的倒影?！?br />
  鏡中一閃而過的，是莉亞昨夜在露臺摩挲冰晶鏡胚的身影。

  黑劍在鞘中震顫，趙辰的掌心滲出冷汗。第二人格的嗤笑隨著地縫熱浪涌上腦海：

  「她們在害怕……害怕你，害怕我?！?br />
  莉亞的極光無聲纏住他的手腕，寒氣刺骨：“管好你的劍?！彼坎恍币暤厍靶?，仿佛警告只是隨口一提。

  紫冥的匕首擦過他肩頭，削斷一縷被火苗舔舐的發(fā)絲：“或者，讓劍管好你?！?br />
  閻火突然將酒壺砸向半空，烈酒潑灑成一道火虹：“喂！誰要喝烤蜥蜴味的酒——”她金瞳倒映著赤色云渦，笑聲混入熱風(fēng)，“坎魯爾鎮(zhèn)的酒保要是還活著，老娘請他看場煙火！”

  趙辰望著三道背影——冰晶、永夜與烈焰，忽然覺得黑劍的低語不再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