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下最強
“安!茲!爾!”閻火從齒縫擠出這個名字,焰劍在地面犁出焦痕,“誰允許你碰我的訓練場!”
被稱作安茲爾的男人踩著熔巖散步,燒紅的石塊在他靴底化作冰晶:“你教學生只會放火燒房子,還是讓我...”他突然閃現(xiàn)到趙辰身后,冰涼的手指拂過少年燒焦的衣領,“...來教他怎么優(yōu)雅地逃命?”
閻火的焰劍破空而至,卻在觸及安茲爾后頸時詭異地彎曲。趙辰看到空氣泛起水波般的紋路,仿佛有看不見的屏障扭曲了物理法則。
“法爾斯特制快遞”安茲爾拋出一枚冰晶,里面封存著跳動的赤色符文,“北境冰淵又開啟了隙界裂縫,你的火焰燒烤架該開張了。”他說話時始終背對閻火,卻精準地偏頭躲過三道追擊的炎刃。
趙辰的太陽穴突突跳動。這個男人的每個動作都在顛覆認知——當他抬腳輕點地面,火焰瞬間被無形的力量散開;當他吹響口哨,破碎的木劍殘片竟在空中跳起華爾茲。最可怕的是那份游刃有余,就像成年人在看孩童揮木棍。
“小鬼?!卑财潬柾蝗欢自谮w辰面前,面具幾乎貼上他的鼻尖,“想學怎么在瘋女人手下活命嗎?”他指尖凝出冰晶蝴蝶停在趙辰肩頭,“午夜去東塔樓喂烏鴉,我就告訴你...”
閻火的炎刃將冰蝶蒸發(fā)成霧氣:“你敢碰他試試!”
“真?zhèn)陌”安茲爾用輕佻拖沓的語氣說道,“明明當年在永凍裂谷...”
“閉嘴??!”
安茲爾倚著半截焦黑的石柱,指尖把玩著凝結(jié)冰霜的碎石:“北境的裂縫幼蟲啊~“他突然捏碎冰塊,冰屑在空中凝成三只張牙舞爪的怪物投影,“就像這樣——“冰怪撲向閻火的瞬間被焰劍汽化,“你燒起來會比較好看。”
閻火的劍鋒在地面熔出焦灼的軌跡:“這種雜魚你自己抬抬手就能解決!”
“可別冤枉人~”安茲爾的身影突然分裂成四個,每個分身都在用不同的語調(diào)說話,“我昨天剛幫法爾斯修補了第三第四第七位面的結(jié)界...“四個聲音突然重合,“...現(xiàn)在累得手指都抬不起呢~”
趙辰的瞳孔微微收縮。他注意到當安茲爾說話時,訓練場破碎的石塊正在違背重力重組——不是簡單的漂浮,而是像倒放的毀滅錄像般精準歸位。
“喂。”閻火突然拽過趙辰的衣領,熔巖氣息噴在他耳畔,“這混蛋是菲魯亞斯的...特級戰(zhàn)力。”她甩開少年時故意加重力道,看著他在焦土上踉蹌,“但本質(zhì)上是個該被扔進隙界裂縫的禍害。”
安茲爾輕打響指,趙辰腳下突然升起水晶般的冰階。他翹腿坐在憑空凝結(jié)的冰座上,面具折射出詭譎的七色光暈:“小閻還是這么口是心非~”
“閉嘴?。 ?br />
閻火的炎刃將冰座劈成兩半,卻見安茲爾早已懸坐在月光編織的蛛絲上。他倒吊著身子,靴尖滴落的冰晶在熔巖池綻開白蓮:“好好好~說回正事?!巴蝗婚W現(xiàn)到趙辰身后,寒氣森森的手指搭上少年肩膀,“這位小朋友剛才那招...很有趣呢~”
冰晶在安茲爾指尖跳著危險的華爾茲,他歪頭看向趙辰時,面具上的月光流動如毒蛇。
趙辰的血液瞬間凝固。他清晰感覺到無數(shù)冰針在血管中游走,三天來的戰(zhàn)斗記憶被某種力量翻閱——每次揮劍的角度、每次閃避的幅度都被拆解成飄散的數(shù)據(jù)流。
“玩夠沒有?“閻火斬斷無形的冰絲,烈焰結(jié)界將趙辰護在身后“再碰我的學生...”
“就怎樣?“
“他是誰?”趙辰不解的問道。
“別聽這混蛋故弄玄虛!”她劍尖抵著安茲爾咽喉,鎏金紋路卻遲遲不敢攀上劍身,“他不過是...不過是...”
“不過是法爾斯的看門狗?”安茲爾突然貼近閻火耳畔,寒霜順著劍刃凍結(jié)了她的手腕,“還是說...你不敢承認那個答案?”
趙辰看見閻火的指節(jié)因過度握劍發(fā)白,熔巖紋路在皮膚下暴起又熄滅。當她的焰劍最終垂落時,訓練場所有火光驟然黯淡。
“他叫安茲爾?!?br />
這句話仿佛從熔巖深處擠出的氣泡,每個字都在灼燒她的尊嚴:“是能在三分鐘內(nèi)拆解我所有劍招的...怪物?!?br />
安茲爾的笑聲讓空氣結(jié)出冰凌:“真感動啊小閻~”他突然閃現(xiàn)到趙辰身后,寒氣浸透少年每一根骨髓,“不過漏說了最有趣的部分——”
趙辰的太陽穴突突跳動。他看見安茲爾腳下的熔巖正在結(jié)晶化,月光在他周身扭曲成荊棘冠冕的輪廓。最令人窒息的是那份違和感——這個哼著童謠拋接冰晶的男人,僅僅是存在就讓訓練場的空間空氣都要凝固了。
閻火的劍柄被捏出熔巖裂痕,火星從牙縫迸濺:“翻遍九重位面的記錄...”她突然用劍尖挑起趙辰的下巴,強迫他看向正在冰封熔巖的安茲爾,“也尋不到比這家伙更強的了。”
“菲魯亞斯的國家議會長老們跪著向他獻上了——【神下最強】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