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0章 寂滅修羅小隊(duì)
四百八十九層的風(fēng)沙突然全部停止。不是被壓制、不是被凍結(jié)——
而是 所有風(fēng)沙的“存在”被逆河燈·滅默默判定為:暫不成立。
秦宇握著青燈,緩緩抬頭。
那盞永不點(diǎn)燃的古燈,此刻在他掌中悄然亮起——
光卻不是火焰,而是 由無數(shù)秦宇曾經(jīng)的“死亡未來”反向流回來的倒光。
這些光絲如同倒放的河流,從未來奔涌回過去,
每一根都在他體內(nèi)炸開:
秦宇被神皇擊殺的死法,被抹消。
秦宇被因果鏈絞碎的死法,被抹消。
秦宇被敘事崩塌拖走的死法,被抹消。
秦宇因命題自毀而死的死法,被抹消。
秦宇因未知概念而湮滅的死法,被抹消。
青燈輕輕一震。一瞬——
世間一切“能夠殺死秦宇的方式”,全部被耗盡。
風(fēng)沙開始重新落下,但沒有掀起灰塵。因?yàn)榇丝痰那赜睿?br />
連 “被灰塵遮擋視線”這一種微弱的死亡可能性
都已從生死鏈條中剔除。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
掌紋在光中重寫了一遍,變得更深、更古老,像是來自宇宙第一縷命淵的雕刻。
泯光在他側(cè)身站著,目光微顫?!啊悻F(xiàn)在,不會(huì)死了嗎??!?br />
秦宇沉靜開口:“不,我仍然可以死。但是——”
他抬手,逆河燈·滅在掌心發(fā)出無聲的滅光。“不是任何世界、任何敵人能讓我死……
而是我自己選擇死。”下一息,一圈透明的死亡波紋擴(kuò)散出去,
把四百八十九層染成無聲、無影、無命的死灰色。
這一刻的秦宇——真正進(jìn)入了 「死法歸零 · 無死可能」 的狀態(tài)。
而逆河燈·滅在他體內(nèi)完成了真正意義上的“死亡清算”,
成為秦宇新的底牌之一。深根底層的風(fēng)開始往秦宇方向聚攏,
像所有死亡都在承認(rèn):此人以后不屬于‘會(huì)死之物’了。
深根底層·第一百八十五層。這里沒有地面,也沒有天空。
只有密密麻麻的 遺忘碎片 在空中漂浮,
像被某個(gè)宇宙不斷刪除、擦除、重寫過的殘頁。
靳寒嫣一腳踏入。她的白衣沒有風(fēng),卻似在無形之域中浮動(dòng),
青銅小匣于她足踝叮當(dāng)微響——那一聲,像是宇宙對(duì)“記憶”的喪鐘。
“你終于來了?!甭曇舨皇菑那胺絺鱽?,
而是從 每一片被遺忘的碎頁 中同時(shí)響起。
無記之域·第二源極使者 ——【靜深·遺忘埋名者】
緩緩在碎頁之間凝形。他的外貌沒有面孔,
只有一張不斷流動(dòng)、重寫、模糊、扭曲的“無臉之臉”。
而他走路時(shí),腳下出現(xiàn)不是影子,而是——
靳寒嫣曾經(jīng)殺過的所有敵人的影子。
他開口:“靳寒嫣……無垢之女……你來到這里,是為了忘掉什么?還是……被忘掉?”
靳寒嫣沒有回應(yīng),只有食指輕輕抬起。——【歸寂·無名一指】
白光一閃,世界所有顏色全部失效。
整個(gè)一百八十五層瞬間回到“天未判·色未生”的混沌底色。
遺忘使者被點(diǎn)中胸口。然后下一秒,
被點(diǎn)中的部位竟然空白了。不是被摧毀,
而是 那一塊區(qū)域的“存在記錄”直接被涂掉。
然而他并未倒下。
反而笑出一種詭異的回聲:“我是什么……你憑什么記得我?”
下一瞬——一萬份靳寒嫣的影子從她身后浮現(xiàn)。
每一份都在重復(fù)她從小到大的某段記憶:修行、殺敵、寂無神殿內(nèi)門試煉、與師尊對(duì)視、與敵決戰(zhàn)……
然后全部開始——裂解。墜落。消失。
被擦除到靳寒嫣幾乎失去自己記憶的邊緣。
遺忘使者抬手:“你若繼續(xù)戰(zhàn)斗——
你將連‘你是誰’都不剩?!?br />
靳寒嫣冰冷抬眸:“那又如何?”——轟?。。。。?!
青銅小匣【無名之匣】瞬間開啟一角。
混沌未判的“絕對(duì)無”之光傾瀉而出。
所有遺忘碎頁在光下化為白灰,
遺忘使者全身開始融解成“未生之白”。
但臨消散前,他握出一顆完全透明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