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喂？欣欣？"電話那頭傳來恬恬帶著電流雜音的聲音。

  "姐，你再不回來，張垚想你想瘋了。"欣欣握著手機笑道，"他今天又來了。"

  "下周二晚上的票。"恬恬的聲音突然清晰起來，"今天剛訂的，還沒來得及跟他說..."

  晚上八點，鑰匙轉(zhuǎn)動聲再次響起。張垚像只大型犬似的跟在李航宇身后擠進門。

  "我姐說她下周二的票。"欣欣頭也不抬地削著蘋果。

  "今天周五了！"張垚突然站得筆直，眼睛亮得嚇人，"我現(xiàn)在去請假！"

  李航宇一把拽住轉(zhuǎn)身要跑的他："大晚上的誰給你批假？"

  "那你就別管了。"張垚甩開他的手，軍靴已經(jīng)踩在了門外。

  欣欣將削好的蘋果塞進李航宇嘴里："讓他去吧，三個多月沒見了。"

  周二，機場出口處人頭攢動。

  張垚穿著筆挺的空軍制服，站在接機口，眼睛緊盯著出站通道。廣播里傳來航班到站的通知，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敲打著欄桿，心跳隨著人流涌出的節(jié)奏加快。

  終于，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恬恬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拖著行李箱走出來。她曬黑了一點，但笑容依舊明亮。

  張垚眼睛一亮，大步?jīng)_過去，一把將她摟進懷里，手臂收緊，像是要把這三個月缺失的擁抱一次性補回來。

  “想死我了。”他低聲說，低頭就要親她。

  恬恬笑著偏頭躲開，輕輕推他：“都是人，別鬧?！?br />
  張垚不滿地皺眉，但還是乖乖松開一點，只是手仍緊緊攥著她的手腕，生怕她跑了似的。

  “先回家?！碧裉衲罅四笏氖?，眼里帶著寵溺。

  “行，回家?！睆垐愡肿煲恍?，接過她的行李，另一只手十指緊扣住她的手指，“反正以后你別想再跑那么遠了?！?br />
  恬恬笑而不語，任由他牽著自己往外走。

  回到家，門剛關(guān)上，張垚就把恬恬抵在玄關(guān)的墻上吻了下來。

  恬恬被他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呼吸微亂，偏頭躲開他的唇，輕喘著推他："回屋去……"

  張垚低笑一聲，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臥室。窗簾被他隨手拉上，房間里頓時暗了下來，只剩下窗外透進來的零星光線。

  他從床頭抽屜摸出個小方片，恬恬瞥了一眼，挑眉："你不是說想要孩子嗎？"

  張垚俯身壓下來，鼻尖蹭著她的頸側(cè)，聲音悶悶的："我那是怕你不回來，想用孩子拴住你。"他抬起頭，眼里帶著笑意，"現(xiàn)在你回來了，不用孩子了，咱們先過二人世界，孩子以后再說。"

  恬恬忍不住笑出聲，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出息。"

  張垚不給她再說話的機會，低頭咬上她的鎖骨，恬恬輕嘶一聲，拍他的肩："你輕點，別咬……"

  他含糊地應(yīng)著，吻卻一路向下，指尖熟練地挑開她的衣扣。房間里只剩下交錯的呼吸聲，和窗外偶爾掠過的風聲。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張垚已經(jīng)穿戴整齊，俯身輕拍被窩里蜷縮的身影。

  "恬恬，8點了，快起床。"

  恬恬把臉更深地埋進枕頭里，聲音悶悶的："我要再睡會兒...昨天那么折騰我，累死了..."

  張垚嘴角揚起一抹壞笑，直接掀開被子："先去領(lǐng)證，回來你隨便睡。"

  半小時后，恬恬被張垚半哄半抱地帶到了民政局。

  "接下來去醫(yī)院體檢。"他興致勃勃地拉著她往外走。

  抽血窗口前，恬恬皺了皺眉，但還是乖乖伸出手臂。針頭刺入皮膚的瞬間，她下意識抓緊了張垚的衣角。

  "好了。"護士利落地用棉簽摁住針眼，張垚正要帶她去下一項檢查，卻發(fā)現(xiàn)恬恬站在原地沒動。

  "張垚..."她的聲音突然變得虛弱，"我頭暈..."

  "是剛才抽血的原因嗎？"張垚趕緊扶住她，"先坐會兒。"

  話音未落，恬恬的身體突然軟軟地倒了下來。張垚眼疾手快地接住她，心跳瞬間漏了半拍——懷里的恬恬臉色蒼白如紙，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恬恬？！"他的聲音都變了調(diào)，一把將人打橫抱起，沖向急診室，"醫(yī)生！快看看我老婆！她抽完血就暈了，是不是暈血了？"張垚聲音發(fā)緊。

  "我看看。"醫(yī)生頭也不抬地檢查著恬恬的瞳孔，"她之前抽血暈過沒？"

  "不知道...之前我們沒一起抽過血..."張垚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病床欄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