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瞥了他一眼："怎么當(dāng)人丈夫的。"

  張垚喉結(jié)滾動，沉默得像塊石頭。

  醫(yī)生熟練地給恬恬測著血壓，手指突然在她腕間一頓，眉頭皺了起來："她懷孕了？"

  "不可能！"張垚脫口而出，聲音大得整個急診室都聽見了。

  "別那么肯定，"醫(yī)生推了推眼鏡，"一會兒去做個B超。"

  "肯定不可能，"張垚掰著手指數(shù)，"她例假正常，之前買試紙測過，沒有..."

  醫(yī)生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等她醒了做B超吧。"

  張垚站在病床邊，看著恬恬蒼白的臉，心里突然開始動搖——不能吧？真懷了？可昨天晚上他們還...

  記憶突然閃回昨夜纏綿的畫面，他懊惱地抓了抓頭發(fā)。病床上的恬恬睫毛輕顫，慢慢睜開了眼睛。

  "張垚...？"

  張垚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卻在要碰到她的瞬間剎住車，手懸在半空不知該放哪："你暈倒了，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還難受嗎？"

  恬恬虛弱地?fù)u搖頭，目光移向站在一旁的醫(yī)生。

  "醒了就好，"醫(yī)生遞過檢查單，"去三樓做個B超。"

  "B超？"恬恬困惑地看向張垚，"為什么做B超？"

  張垚耳根通紅，憋了半天才擠出一句："醫(yī)生說你可能...懷孕了。"

  "什么？"恬恬猛地坐起來，眼前一黑又倒回枕頭上，"不可能！我例假一直正常..."

  醫(yī)生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聞言回頭："例假正常也有可能懷孕的，趕緊檢查完來復(fù)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