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栢玉的目光緊跟著司徒璟的動作,猜測著他來這里想干什么。
算起來,司徒璟的易感期好像要到了。
司徒璟淡淡地問:“右手還痛嗎?”
“不痛了,恢復得很好,你看?!睎嘤駝恿藙佑沂种?,展示給司徒璟看。
司徒璟蹙了一下眉,“如果你還想彈吉他,就不要再動它了?!?br />
“哦?!?br />
栢玉按住右手,一時間又陷入了沉默中。
司徒璟從西服口袋里拿出一個透明塑料袋,里面裝著鑲嵌閃耀紅寶石的飛蛾項鏈,“項鏈找回來了?!?br />
栢玉看到項鏈,驚訝地問:“喬繹寒呢?”
“死了。”
司徒繪和葉流箏在曼都市打官司的時候,司徒璟正帶著人四處尋找喬繹寒的蹤跡。
警方的通緝、公眾輿論都將喬繹寒架到了明面上,他還身中兩槍,是跑不遠的。
在搜索過程中,手下抓住了一名小偷帶到司徒璟面前。
這名小偷打算把飛蛾項鏈拿到珠寶店想換錢,但沒想到珠寶店老板早就被打過招呼,看到這條項鏈就立刻打電話,找人來抓他了。
天色很暗,司徒璟從車里下來,走到小偷面前,“喬繹寒呢?”
小偷神色茫然,“我不認識什么喬繹寒,這條項鏈是我路上撿的。”
司徒璟揮了一下手,周圍的手下就開始對小偷拳打腳踢。
沒過一會兒,小偷就受不了了,雙手抱頭抽搐著,嘴里叭叭說了一堆話,“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真的是撿的,那個人躺在那里不動了,我看到他褲包里金光閃閃的,上去撿的!”
司徒璟讓人停下,“在哪里?”
小偷顫抖著指向斜后方,“從這里穿過去,往東走三條街,在高架橋下面一處破房子里。”
司徒璟讓人押著小偷到了那個地方,走進生銹的鐵門,發(fā)現(xiàn)里面確實很荒廢。
院子里已經長草了,窗戶也是破的,仿佛很久沒人住了,空氣中散發(fā)著一股腐爛的惡臭味。
司徒璟走進房間內,看到地上躺著一具高度腐化的尸體,五官容貌已經分辨不出是誰了,但從左眼鑲嵌的機械義眼和衣著打扮、身上綁著的紗布來看,確實像喬繹寒。
但他不太相信,喬繹寒就這么容易死了。
很快,司徒璟就發(fā)現(xiàn)這具尸體的脖子有一處小傷口,受天氣原因變得不那么容易發(fā)現(xiàn),但這個傷口的位置傷及動脈,很可能是他的死因。
司徒璟轉身看向門外的小偷,“你看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動了嗎?”
小偷眼底透出一絲心虛,回答得很潦草,“對啊,我?guī)銈儊磉@里看了人,項鏈,我也不要了,你們該把我放了吧?”
司徒璟緩緩走到小偷面前,語調森寒,“說實話?!?br />
小偷被司徒璟帶來的壓迫感嚇得不敢直視,雖然他不知道這人的來頭,但小偷看他的衣著也知道非富即貴,而且周圍全是他的手下,根本逃不了。
思考了幾秒,小偷畏畏縮縮地說:“我是在一條巷子里看到他的……”
那天深夜,小偷正在小巷子里偷電瓶,突然有一個人在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小偷回過頭看,發(fā)現(xiàn)是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聲音很陰冷,“偷電瓶能掙什么錢?我給了你一筆錢,你幫我做點事。”
那個男人讓小偷幫自己買消炎藥、食物和一部手機。
小偷見男人給的錢不少,就立馬答應了。
在第二次見面交付東西的時候,小偷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就是電視上的通緝犯喬繹寒,云京各處的高速路、飛機、高鐵都有人在排查他,所以只能躲避在暗處養(yǎng)傷,不敢拋頭露面。
小偷動了歪心思,不僅想要他的錢,還要撈他身上的東西。
于是那天晚上,小偷悄悄去喬繹寒藏匿的旅館殺他。
兩人互搏中,小偷被喬繹寒扎了兩刀,幸好手邊有一個鐵絲,他用鐵絲勒開喬繹寒的脖子后,喬繹寒才倒下去。
小偷靠在電視柜上緩了一口氣,看到喬繹寒躺在地上,還在笑,“你給我等著。”
說到這里,小偷肩膀一抖,打了個寒顫,“你不知道當時我真的感覺一股惡寒從腳底心竄到了腦門,瘆得慌,生怕他又活過來,把我給反殺了。我給他補了一刀,才把人拖到這里藏起來?!?br />
司徒璟看向旁邊的周秘書,“錄音了嗎?”
周秘書面無表情地點頭,關掉了錄音筆,“錄好了。”
“送他去警局?!彼就江Z冷聲道。
小偷瞪大雙眼,扭著身子不想走,“你,你們?我以為你們是喬繹寒的仇家!”
“確實是?!?br />
司徒璟走上前,居高臨下看著小偷,“可惜他沒死在我手里,不過,死在你這種卑鄙下賤的小人手里,或許更讓他憤怒,就讓他帶著憤怒下地獄吧。”
周秘書把小偷帶走后,警察立刻趕來封鎖了現(xiàn)場,進行取證。
司徒璟作為幫助警局盡快破獲殷家和云京特大游輪搶劫案的功臣,得到了官方的嘉獎和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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