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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覺給顧鳶和白曉留出點空間來。
白曉很快就端著碗面走出了廚房。
他將熱湯面放在桌上,正要再替學長去拿筷子,被顧鳶叫住。
顧鳶像招呼小狗一般,將自己那言聽計從的學弟叫了過來。
“好端端的,你和他較勁干嘛?”對方的語氣溫柔又無奈。被學長斥責的白曉本很羞愧,下意識地想要找個借口為自己辯白推脫。
但學長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那雙如珠如玉,極昂貴美麗的眼眸倒影著灰撲撲的自己。
他怎么能同學長說謊,怎么可以瞞著學長?
白曉自我的全然價值,都只存在于被顧鳶注視的這一瞬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輕聲道:“我想我想要學長多看看我。我想要學長多看一眼我。”
學長挑眉。
白曉緊張極了,只覺著自己站在斷頭臺前——學長便是那無情的判官與行刑人,隨時可以將他的那顆心摔得粉碎。
他當然不會怪學長。
可對方并沒有這樣做。
“是嗎?”學長笑著道,示意他湊更近些,以氣聲在他耳邊道,“乖狗狗”
“——?。?!”
他來不及抓住這句轉瞬而逝的輕飄飄夸獎,顧鳶便直起身,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遠成本應當有的模樣。
乖狗狗乖狗狗!
白曉恍恍惚惚地復讀著這三個字。
他奢望學長再夸獎自己一遍。可對方卻似什么都沒說過一般,對他禮貌親切——且態(tài)度溫和疏遠。
他想當學長的狗。
學長為什么硬要自己當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