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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傾城的及笄大禮過后，再做打算不遲?！?br />
  江步月沉吟道。

  “三哥不幸薨逝，依禮需守喪一載，如此，傾城的和親之期，也要延至明年此時(shí)了。”

  “吾，想親見她及笄之禮?！?br />
  黃濤松了一口氣。

  主子不是安于現(xiàn)狀，樂不思蜀就好。

  他的心里泛起新的波瀾，此次得歸故土，有北霖皇室做依仗，必要讓殿下入主那東宮之位。

  “殿下讓我查的趙三娘，有消息了。”黃濤補(bǔ)充道。

  江步月沒說話，示意他繼續(xù)。

  黃濤微微欠身，言辭恭謹(jǐn)：“回殿下，那趙三娘膝下育有一女，如今在宮中當(dāng)差。

  他稍稍一頓，似在斟酌用詞：“其女名喚小意，于至真苑中侍奉?！?br />
  ——“三娘孤寡一人，只這一個(gè)鋪?zhàn)右矝]了……”

  江步月聞言，眸光微斂，眼瞼低垂間，眼底似有微光閃過。

  黃濤見狀，喉頭一動(dòng)，面上露出了洞悉之意：

  “殿下，您說，那七殺會(huì)不會(huì)……是個(gè)女人?！?br />
  .

  “你見過，傾城公主嗎？”

  顧清澄問孟嬤嬤。

  事已至此，最好的辦法，是坦白身份，讓宮中的人替她收場。

  別說陳公公，即便是他身后的端靜太妃，都拿傾城公主沒有辦法。

  眼下唯一能傳遞信息的，就是孟嬤嬤。

  她必須要收孟嬤嬤為己用。

  但孟嬤嬤如今被迫展露的能力，也暗示著這個(gè)小老太太并非普通宮人。

  顧清澄還在思忖，只聽見孟嬤嬤回答：

  “沒見過?！?br />
  “但昨夜，我見過公主的人?！?br />
  顧清澄皺眉。

  “誰？”

  事態(tài)的發(fā)展已經(jīng)拖出控制，孟嬤嬤便也不再遮掩，開始將她所知的情報(bào)一一吐露。

  “小意?！?br />
  “昨夜你曾拜托我傳消息給小意，那時(shí)她便已經(jīng)死了。”

  顧清澄本想順著話茬與孟嬤嬤談判，卻不料孟嬤嬤竟再次提起小意。

  小意死得蹊蹺，她忍不住繼續(xù)聽下去。

  孟嬤嬤的思緒回到了昨天：

  “你偷看我的賬本，我不追究，但你也知道她向我買過避子湯?！?br />
  “昨日，她又傳了第二個(gè)油紙包給我，說是急用，里頭塞了銀票和玉佩?！?br />
  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顧清澄心想。

  “她拿全身家當(dāng)，求我救她一命，說晚上親自跑出南宮的角門來尋我?！?br />
  這便說得通了。

  孟嬤嬤昨夜回來得晚，為的是小意。

  “我在角門外等了許久，沒見到人，直到我準(zhǔn)備離開，看到了兩個(gè)太監(jiān)抬了一卷破席出來?！?br />
  “破席里面是個(gè)死人。”

  剩下的話，孟嬤嬤不說，顧清澄也知道，里面的人，正是小意。

  顧清澄正想追問，孟嬤嬤卻幽幽補(bǔ)充道：

  “我沒忍住多問了一嘴，那小太監(jiān)說，小意是被公主處死的。”

  房間內(nèi)的氣氛突然有些詭異。

  “公主？”

  顧清澄緩緩?fù)鲁鲞@兩個(gè)字，語氣結(jié)了一層無形的冰霜。

  孟嬤嬤察覺了她的異常，抬起耷拉的眼皮，和她對視。

  “對，就是傾城公主?！?br />
  一陣沉默蔓延開來。

  顧清澄只覺得這幾日的思緒如斷線風(fēng)箏，高高地墜落，瞬間失去方向。

  傾城公主處死了小意？

  那她是誰？

  不對。

  她一定錯(cuò)過了重要的信息。

  “你臉色很差?！泵蠇邒叩?。

  “你去休息，尸體我來處理?！?br />
  顧清澄搖頭。

  “我沒事?！?br />
  盡管思路被打亂，她依舊捕捉到了關(guān)鍵。

  “你方才說，小意曾給了你一枚玉佩，這玉佩還在么？”

  “還在，上京的當(dāng)鋪收不了這東西?！泵蠇邒叩?，“看起來像是主子的。”

  “麻煩嬤嬤給我看看?！?br />
  孟嬤嬤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