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紅豆苗還滴著雍闿潰軍的算盤珠，璐璐的鑰匙串已叮當(dāng)作響，自動盤賬：“赤旗兵欠條折現(xiàn)，盈三千斤少年夢。可惜的是這利息被建寧郡的瘴氣蛀空了，實(shí)收不足七兩。”

  說著，指尖輕輕一彈，銅幣落地化成一張燙金請柬，正面印著：

  “云南紅豆墾區(qū)·首次分紅大會·每股兌心跳三拍”

  背面卻是一行血絲般的小字：

  ——孟獲部族，已持干股候場。

  于是我們相視一笑，這才是真正的目標(biāo)：用剛打贏的“爛賬”作本金，把南中散落的部族擰成一股繩，用紅豆當(dāng)印鈔紙，印出我們自己的“云南票號”。

  正清算賬目的時(shí)候，帳外突然傳來象鳴，

  只見一頭白象馱著竹樓般的輿轎，轎簾掀開，探出的不是孟獲，而是他妹子孟蝶——手腕纏著一條活蛇，蛇眼竟是兩粒紅豆。

  “雍闿的欠條旗，我們回收了?！彼Τ鲆痪沓嗥鞖埰?，旗面浸過特制藥水，竟顯影出隱藏的輿圖：“爨氏銅鼓礦”的方位，標(biāo)注著雍闿私藏的“童年稅庫”。

  “礦里有三面銅鼓，鼓皮是百年前南中少年的夢壓鑄的。敲響一面，能喚醒一地沉睡的童心?！泵系纳咝盘蜻^輿圖，“我家兄長說，若取得銅鼓，孟獲部愿以三十頭戰(zhàn)象入股你們的紅豆墾區(qū)?！?br />
  璐璐的銅幣卻突然立起，發(fā)出警報(bào)般的嗡鳴。幣面映出礦洞深處：銅鼓已被“瘴氣典當(dāng)行”的鎖鏈纏住，掌柜是雍闿的賬房先生，正把鼓槌當(dāng)給一群“蛀夢蟲”蟲身如算盤珠，專啃夢里的數(shù)字。

  另外更棘手的是，劉璋的益州白毦兵殘部竟也出現(xiàn)在礦洞外圍，領(lǐng)頭書吏捧著一卷《益州童心回收令》，高喊：“此礦乃大漢官產(chǎn)，私采者以盜鑄論處！”

  前有虎狼，后有豺犬

  夏夏又不耐煩的把盤古斧煩躁地磕地：“娘的，老娘這就去打個(gè)爛賬都有黃雀排隊(duì)！”

  蓮花把蜈蚣兵符往地上一擲，符節(jié)裂開，爬出無數(shù)“賬本蜈蚣”，口吐墨汁，瞬間將我們四人的影子復(fù)刻成贗品。

  “影子誘敵，真身挖礦?！敝讣庖稽c(diǎn)，贗品影子沖向白毦兵，手持璐璐特制的“虛假分紅券”，券面數(shù)字夸張到能閃瞎人眼。

  與此同時(shí)，我摘下搪瓷缸往礦洞方向一扣，缸底紅豆船滲出汁液，竟將地面腐蝕出“影子盜洞”，那里似乎直通礦脈。

  只見夏夏又嘚瑟起來了，連忙掄起盤古斧開路，斧風(fēng)過處，瘴氣如賬本般被撕開缺口。

  璐璐則不斷拋灑銅幣，幣眼睜開，如探照燈般掃描礦洞結(jié)構(gòu)，實(shí)時(shí)標(biāo)注蛀夢蟲的巡邏路線。

  就在我們摸到銅鼓礦核心時(shí)，意外發(fā)生了：三面銅鼓竟被鑄成一體，鼓心嵌著一枚巨大的“雍”字鎖，鎖眼是空的——需要雍闿的童年夢境當(dāng)鑰匙才能開啟。

  更糟的是，贗品影子被白毦兵識破，書吏掏出一枚“益州官印”，官印竟能吸收我們的夢境能量，影子紛紛融化。

  礦洞這時(shí)候開始坍塌，蛀夢蟲如潮水涌來。

  “缺鑰匙？”夏夏急得斧背砸鎖，火花四濺，鎖紋絲不動，“雍闿都成灰了，去哪找他的童年？”

  千鈞一發(fā)，孟蝶的白象突然長鳴，象鼻卷著一只破舊的“竹編蛐蛐籠”伸到鎖眼前——那是雍闿七歲時(shí)，逃稅躲在象背上編的，里面還殘留著他偷藏的半粒紅豆。

  “兄長早知道雍闿留后手。”孟蝶輕笑，“這籠子，是雍闿當(dāng)年輸給我哥哥孟獲的彈珠賭注?！?br />
  蛐蛐籠扣入鎖眼，嚴(yán)絲合縫。鎖芯發(fā)出“咔噠”輕響，“雍”字鎖應(yīng)聲而開，原來孟獲早就算到這一步，所謂的“入股戰(zhàn)象”，實(shí)為“鑰匙快遞”。

  銅鼓解鎖的瞬間，蛀夢蟲集體僵直——它們啃食的“數(shù)字夢境”突然有了溫度。

  鼓面自動震顫，發(fā)出沉悶轟鳴，礦洞坍塌的巨石被聲波定格在半空。

  “童心鼓響，爛賬勾銷！”璐璐鑰匙串甩出，如手術(shù)刀精準(zhǔn)刺入“益州官印”，官印裂開，流出糖漿般的童年記憶——那是劉璋強(qiáng)征的“童心稅”本金。

  蓮花吹響蜈蚣兵符，符節(jié)噴出的黑霧化作“討債陰兵”，手持璐璐剛簽發(fā)的“分紅券”，反向沖向白毦兵：“爾等所欠童心，今日連本帶利，以鼓聲償還！”

  夏夏更直接，盤古斧劈向最大那面銅鼓，鼓皮破裂，里面竟涌出金沙般的“南中童心”，瞬間淹沒蛀夢蟲。我則端起搪瓷缸，缸口如黑洞，將溢出的童心金沙盡數(shù)收納。

  這一戰(zhàn)打得難解難分，

  直至礦洞之戰(zhàn)落幕，我們扛著三面銅鼓返回云南城，鼓聲掠過之地，被抽稅而荒蕪的田地竟冒出綠芽，芽尖皆是心形。

  孟獲的戰(zhàn)象群如約而至，象鞍上馱著“爨氏銅礦”的地契。

  分紅大會上，璐璐將銅鼓聲波量化成“童心股”，每股分紅不再是虛無的心跳，而是一縷能喚醒莊稼的“童心光”。

  夏夏把盤古斧往鼓面一插，宣布：“云南票號，今日開張！首期匯票，就用這鼓聲印——童心跳動，概不賒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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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我缸中的紅豆船，在鼓聲里悄然發(fā)芽，船板裂縫里，長出一行新的朱砂小字：

  “現(xiàn)在云南已經(jīng)有紅豆，而且道路也基本通暢了，下一站：必須拿下雍闿的建寧，這樣才能和云南形成掎角之勢”

  可是也就是我們五姐妹，而且孟獲，祝融等南中部件又未必會全聽我們的，該怎么辦？

  旁邊的璐璐似乎看穿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