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秘密參軍
1950年深秋,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的梧桐葉像往年一樣,隨著秋風(fēng)緩緩飄落,再次鋪滿了青磚地面。這一年,林默十五歲,他靜靜地站在西跨院的槐樹下,目光落在那一片片隨風(fēng)起舞的黃葉上,思緒也隨之飄遠。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胸前那枚已經(jīng)有些褪色的“觀禮執(zhí)勤”紀(jì)念章,這是他參加大典時獲得的榮譽,也是他人生中的一個重要時刻。然而,此刻的他并沒有沉浸在回憶中,而是在思考著自己未來的道路。
“林默,想什么呢?”突然,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來,打斷了他的沉思。林默轉(zhuǎn)過頭,看到何雨柱正站在他身后,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他手里晃著兩張紙,顯然是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要給林默看。
“看,我和愛國搞到了!”何雨柱迫不及待地說道,將手中的兩張紙遞給了林默。林默接過那兩張蓋著紅章的紙,仔細(xì)一看,原來是參軍報名表。其中一張已經(jīng)被何雨柱填好了,而另一張空白的,顯然是留給他的。
不遠處,一個身影正緊張地四處張望,那是已經(jīng)改名叫豆愛國的小豆子。他顯然對這次行動有些心虛,生怕被大人們發(fā)現(xiàn)。林默看著小豆子,心中涌起一股感動。
"柱子哥,愛國,你們真想好了?"林默壓低聲音問道,手指在報名表上輕輕顫抖。
何雨柱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廢話!咱們?nèi)值懿皇钦f好了嗎?保家衛(wèi)國,建功立業(yè)!"他拍了拍腰間別著的手槍,那紅綢子已經(jīng)褪色,卻依然鮮艷。
林默深吸一口氣點點頭,接過鋼筆,在報名表上鄭重寫下自己的名字。
“不過得瞞著家里,”小豆子壓低聲音,鬼鬼祟祟地湊過來,“我媽要是知道了,非打斷我的腿不可?!彼哪樕下冻鲆唤z擔(dān)憂,但更多的是興奮和期待。
三人對視一眼,心領(lǐng)神會,然后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在暮色的掩護下,他們的笑聲仿佛被夜色吞噬,只有彼此能夠聽見。笑聲過后,他們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伸出手,在空中輕輕一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一周后的深夜,萬籟俱寂,整個城市都沉浸在夢鄉(xiāng)之中。林默輕手輕腳地從床上爬起來,生怕驚醒了熟睡中的父母。他小心翼翼地打開衣柜,拿出幾件換洗衣物,又從抽屜里取出父親送給他的鋼筆和那本記滿戰(zhàn)術(shù)心得的筆記本。
他將這些東西一一塞進背包里,動作輕柔而迅速。背包里的空間有限,但每一件物品都承載著他的回憶和夢想。收拾好行裝后,林默最后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父母,他們的面容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安詳。
他默默地走到床邊,將一封信輕輕放在枕邊。信封上寫著“爸、媽親啟”,里面是他對父母的歉意和牽掛?!鞍帧?,兒子不孝……”他在心里默念著,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但他強忍著不讓它們流下來。
深吸一口氣,林默輕輕地帶上了房門,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他的腳步有些沉重,仿佛背負(fù)著整個世界的重量。然而,當(dāng)他踏出家門的那一刻,他的步伐變得堅定而有力。
火車站里人頭攢動,擠滿了送行的家屬和即將開赴前線的戰(zhàn)士。林默三人穿著略顯寬大的軍裝,在人群中艱難地穿行著,尋找著自己的隊伍。
何雨柱興奮地東張西望,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他不時地和路過的戰(zhàn)士打招呼,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相比之下,小豆子則顯得有些緊張,他不停地整理著自己的衣領(lǐng),似乎想要用這種方式來緩解內(nèi)心的不安。
“第三批志愿軍新兵,這邊集合!”一聲粗獷的呼喊聲在嘈雜的人群中響起。林默聽到這聲呼喊,心中一緊,他深吸一口氣,正準(zhǔn)備邁步走向集合地點,突然感覺到有人從背后用力地拽住了他的衣服。
林默猛地回頭,只見父親林振華氣喘吁吁地站在他身后,額頭上掛滿了汗珠,雙眼緊盯著他,眼中閃爍著復(fù)雜的光芒,有擔(dān)憂、有不舍,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情感。
“爸……”林默喉嚨有些發(fā)緊,聲音略微有些顫抖。
林振華并沒有說話,他只是默默地將一個用紅綢包裹著的小盒子塞進了兒子的手中。林默接過盒子,能感覺到父親的手在微微顫抖。
林振華用力地抱了一下林默,這個擁抱雖然短暫,但卻充滿了力量和情感。林默能感覺到父親的身體在微微發(fā)抖,他知道父親此刻的心情一定非常復(fù)雜。
“活著回來?!绷终袢A松開手,看著林默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說完,他轉(zhuǎn)身快步離去,很快就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火車的汽笛長鳴,仿佛是在催促著這些年輕的戰(zhàn)士們踏上征途。林默站在原地,望著父親離去的方向,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直到火車緩緩啟動,林默才回過神來,他走進車廂,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車廂里彌漫著一股緊張而又興奮的氣氛,年輕的戰(zhàn)士們有的在低聲交談,有的則靜靜地凝視著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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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打開手中的紅綢包,里面露出了一枚金光閃閃的紀(jì)念章。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紀(jì)念章,下面壓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記住你是誰的兒子?!?br />
林默的眼眶有些濕潤,他知道這是父親對他的期望和囑托。這時,坐在他旁邊的何雨柱湊過來看了一眼,驚訝地說:“林叔真夠意思?。∵@可是好東西?。 ?br />
何雨柱一臉羨慕地說:“我爸要是知道我來參軍,準(zhǔn)得打我三天三夜。”
小豆子忽然紅了眼眶:"我想我媽了..."
林默將紀(jì)念章別在內(nèi)衣口袋,拍了拍兩個兄弟的肩膀:"等咱們打了勝仗回來,他們都會為我們驕傲的。"
火車在沉沉夜色中疾馳,車輪與鐵軌的碰撞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它穿過黑暗,一路奔向江對岸那片燃燒的土地。
入朝后,這里的冬天比四九城更加寒冷,仿佛整個世界都被冰雪覆蓋。林默和他的兩